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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创新公司治理理论 　　[关键词] 企业契约论；治理结构；治理机制；国家发展战略；国有企业的公司治理 　　[摘 要] 主流公司治理理论在中国被吸收和借鉴开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但是之后的发展过程存在着不足，即我国经济学家忽略了对其基础――企业契约论的反思。本文通过引入国家发展战略，强调生产过程中创新的重要性，介绍一个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并运用该理论对国有企业的公司治理给予更为深刻的解释，认为下一阶段关于我国企业改革问题的研究需要重点关注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 　　[中图分类号]F27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257―2826(2006)05―0019―06 　　 　　一、主流公司治理理论在中国的发展及其反思 　　 　　主流公司治理理论在中国被吸收和借鉴开始于上世纪90年代初，之后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在第一个阶段，一些学者受企业契约论的一个分支――不完全契约理论的影响，从治理结构的角度把公司治理理解为一种受不确定性影响的状态依存权，并根据产权不同的特征，引申出三种有明显差异的观点：张维迎主张股东价值最大化；周其仁则认为企业本质上是人力资本与非人力资本的一个合约，因此，应该重视人力资本与非人力资本所有者双方的利益；杨瑞龙、周业安扩展了周其仁的论述，认为除了关注人力资本所有者之外，还应关注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在第二个阶段，一些学者发现仅仅关注产权是不够的，并试图通过构建“产权、竞争、治理机制与绩效相互关系的理论模式”来说明治理机制在提高企业绩效方面的重要性，而且认为竞争是发挥这一重要性的根本保证。在第三个阶段，一些学者提出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的分层假说，认为公司治理不仅要研究第一个阶段的“企业初始制度设计的产权安排”，而且也应该研究第二个阶段的“公司治理机制的设计和实施”。 　　尽管从治理结构到治理机制，再到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的分层假说，说明我国经济学家对公司治理的认识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他们还是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即治理机制的形成和实施是受一定历史阶段制约的，而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主观设计的变量。当代发达国家的公司结构和治理机制是几百年发展的结果，而不是发展的原因。企业治理模式、治理机制与整个市场机制是共同的演进关系，而不是单一的因果关系。本文在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分层假说的基础上，继续拓展公司治理的内容，引入国家发展战略，同时，对主流公司治理理论背后的基础――企业契约论进行反思，介绍一个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并运用该理论对我国国有企业的公司治理进行重新解释。 　　 　　二、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 　　 　　主流公司治理理论只是在国家发展战略层面比较静态地分析了企业治理模式，例如强调英美是以“市场控制”为主的治理模式，日德是以“银行控制”为主的治理模式。尽管青木昌彦、钱颖一从上述分析中意识到发达国家的企业治理模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从而比较的时间性就显得十分重要”，但是他们也无法解释发达国家的代表―一美国在不同时期为什么会“呈现出多样性”。正是在对主流企业治理理论的缺陷进行批判的基础上，以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拉左尼克为代表的学者提出了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 　　1．创新企业理论的提出及其扩展。 　　企业契约论的主要观点是把企业看作“一组契约关系的联结”，因此和市场并无什么差别，本质上都是为了“调和个人与集体在给定技术条件下的利益背离”。这里隐含的一个假定是，资本主义经济组织是不受技术创新影响的，因而也是停滞和不变的。熊彼特在《经济发展理论》中首先挑战了这一假定，他通过静态和动态的两分法，试图把技术创新内生化到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去。但是，他过于强调了企业家精神，他的“贡献更多的是概念上和方法上的，而不是理论上的”。为了填补这一理论上的空缺，彭罗斯把研究重点进一步放到了企业内部的动态成长方面，开创了一个不同于企业契约论的“新”范式。我们认为，“创新企业理论”就属于这一“新”范式的拓展，创新企业理论不仅强调生产和创新在企业成长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而且成为拉左尼克、奥苏丽文批评主流公司治理理论的出发点。这种批评分散在《公司治理与产业发展》等一系列论文中，虽然没有形成严谨的体系，但是，我们从以下三个层面大体可以了解这个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的主要内容。 　　2．基于创新的公司治理理论的主要内容。 　　(1)从创新的角度重新理解公司治理结构。 　　有关公司治理的争论主要是在居于主导地位的股东理论与其挑战者――利益相关者理论之间展开的，但是在拉左尼克、奥苏丽文看来，这两种理论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一致的，即“由于它们植根于新古典经济学，因此它们的注意力仅仅集中在使现有生产资源得到最优利用的治理结构上，而全然忽视了经济资源开发和利用过程的治理。在缺乏生产性资源的开发可能性时，提高经济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