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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流行大学排行榜反思 　　关键词：大学排行榜；学术评价；柏林原则；大学质量 　　摘要：大学排行榜作为一种学术评价表达方式，为我们提供了思考大学今后该如何办，如何发展的一种路径。但其评价活动隐含了评价主体的价值观和价值判断，掩盖了大学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且只能让人们看到大学的一隅。而要窥大学全豹必须从大学师生的精神风貌，大学对国家、民族的学术事业、文化事业和科学技术事业潜移默化的影响，培养人才的贡献等方面来判断。因此，大学排行榜对大学的评价是相对的，它不是对大学质量与水平的全部评价。 　　中图分类号：G642.47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4474(2010)04－0090－04 　　 　　流行是一种时髦。 　　记得20世纪80年代有一部电影叫《街上流行红裙子》，它引领了时尚，掀动了年轻人的爱美之心，大家纷纷效仿，过犹不及。 　　而作为一种社会现象，大学排行榜的流行是经济全球化、信息网络化和教育国际化的反应，是技术主义当道和学术(评价)功利化的产物。它引起了政府、大学和公众的关注与争议，也引起了一些机构(或个人)纷纷跟进参与到制作大学排行榜的行列。 　　那么，大学排行榜是什么呢?大学排行榜就是评价大学吗?大学可以排行吗?(似梁山上的英雄好汉108将排座次?)为什么“评价活动”当今如此流行?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大学学术评价?对这些问题的讨论，或许可以得到对流行大学排行榜的一些反思，并从这一反思中衍生出高质量高水平大学的内涵与成因。 　　 　　大学排行榜是什么? 　　 　　大学排行榜如此吸引众多公众的眼球自有其道理。中国是一个有着悠久考试传统的国家，中国人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很爱面子，对大学排名极为重视。排行者正是抓住了公众的社会心理和文化心理：既节省时间，又能了解“真相”(高分者自然高兴，低分者无颜抬头。当然，也许会产生激励作用：前者更勇往直前，后进者急起直追。只是大学的排名并不像学生的成绩单那么简单)。 　　我们认为，大学排行榜是一种学术评价表达的外显方式，是评价者或评价组织机构围绕其确定的评价指标来收集大学的相关信息所开展评价活动的结果的一种以排序方式的表达。其评价活动隐含了评价主体的价值观和价值判断，是有意识有目的的：包括了学术导向目的，商业导向目的、决策导向目的和政策导向目的，等等。其中，商业导向目的是所有大学排行榜特别是媒体做出的大学排行榜的共同特性。例如，最早的有影响力的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NewsWodd Report)杂志1983年发表的全美大学排行榜，这就是为高中学生和家长决策选择什么样的大学学习而制作的。该排行榜尽管只采用了一项指标“声誉调查”，但是，它开启了大学排行的风气之先，引领了以大学排名方式评价大学之时尚。 　　始料未及的是，大学排行榜这种对大学评价的表达方式，随着跨入新世纪而在全球日益兴盛蔓延开来。特别有趣的事情是，2006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欧洲高等教育研究中心、美国华盛顿高等教育政策中心、德国高等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和上海交大高等教育研究所共同成立了“国际排名专家团体协会”(Lntemationai Ranking Expert Group，IREG)在柏林举行第二次会议，发布了“高等教育机构排名的柏林原则”，以期无论何种排名均以此原则来促进大学排名之规范与品质。 　　而事实上，“柏林原则”是排名者自订的守则。“基本上量度的还是‘研究产出’，而且是向自然科学或者精确科学倾斜的论文数目”、“是用非常复杂尖端的数量分析方法，去考究高等教育里面可以最省力就量度到的那一小部分”。因此，这个原则不可能解决以“大学排行榜”方式呈现评价表达结果所遇到的种种困惑和问题，譬如，追求商业卖点的功利性问题。在这个意义上说，“柏林原则”虽是用心良苦，但或许是一厢情愿。正如台湾学者侯永琪副教授所说：“排名者、被排名者及使用者三者无法真正将大学排名的价值正常化。”也就是说，三者各自的价值理念无法通过一份简单的大学排行榜来真正体现。何况“柏林原则”的理想在大学独有的特质面前显得有些天真而不具有现实的张力。这个问题后面还要论述。 　　 　　大学排行榜是评价大学吗? 　　 　　在论述该问题之前，让我们先来看一则个案： 　　创办于1905年的加拿大多伦多《麦克林》杂志(Macleans)上个世纪90年代跟进制作大学排行榜的浪潮，于1991年公布了全加大学排行榜。早些时候，《麦克林》只公布每项分类指标排名与总排名结果，不呈现指标权重与原始资料。后来，在“加拿大大学协会”与所有排名大学的抗议和压力下，《麦克林》才公开更详细的资讯。但是，问题远没解决。10年之后的2006年，终于爆发了大学与媒体《麦克林》之间的“战争”。11所加拿大大学校长(包括排在前10位的研究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