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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贴戏仿与互文手法在汤亭亭作品中应用 　　[摘要]美国华裔女作家汤亭亭将后现代派的基本表现手法融入自己关于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的中国与中国人民的作品之中。其中，拼贴、戏仿与互文之运用独具特色，成为其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特点。 　　[关键词]汤亭亭；华裔女作家；拼贴、戏仿与互文 　　[中图分类号]1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07)02-0117-03 　　 　　后现代主义的正式出现是在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初，在70年代和80年代形成夺人之势并威震整个思想界与文学界。后现代小说在对传统小说形式与叙事技巧不断消解的同时，也创造了自己的表现手法，如拼贴、戏仿、互文、蒙太奇、黑色幽默和迷宫等。在美国当代文学中产生了一大批非常有代表性的后现代派小说家，其中在美国华裔作家中以汤亭亭最为典型。 　　汤亭亭(Maxine Hong Kingston)是第一个对美国文坛有巨大影响的华裔作家。她1976年出版的《女勇士》(TheWoman Warrior：Memoirs of A Girlhood Among Ghosts)获得了非小说类美国全国图书评论奖并因此成名。1980年出版的《中国佬》(China Men)(另译为《金山勇士》)再获非小说类全国图书奖，并获普利策奖(Pulitzer)提名。1989年，她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引路人孙行者：他的即兴曲》(Tripmaster Monkey：His Fake Book)，并获该年度美国笔会的小说奖(Pen Fiction Award)。她的作品在美国广为流传，并被美国的高中和大学选作教材。 　　 　　一、拼贴 　　 　　拼贴(collage)，本来是后现代艺术作品创作中广泛使用的一种手法，意将各式各样成形的图像按照创作者的构思结合在一起，重新构成一幅新的图案。后现代派作家将拼贴手法运用到了小说创作中，把各种现存的文本加以组合，组成新的文本。这包括两种情况：一是作家随意堆砌，意在消解这些文本的原有意义，进行“反体裁”创作；二是作家有意识地将一些主旨、内容有联系的文本加以组合，使它们相互之间产生作用，形成一个新的语义场。 　　《女勇士》是汤亭亭第一部在美国文学界产生巨大影响的成功作品。小说涉及的题材相当广泛，几乎涵盖了关于华裔初期移民的艰苦遭遇、青少年面临的困惑与叛逆、与上代之间的代沟、女权主义、中国的古典名著、东方的民风与民俗、中西方文化冲突等各种令人感兴趣的话题。这种五花八门的‘大杂烩’――拼贴，几乎贯穿于整个作品之中。小说《女勇士》将中国古代“花木兰”替父从军的传说糅合进了整个故事的叙述中。比如，在第二章《白虎山峰》里，叙述者受到母亲故事的启发，不愿长大嫁为人妇，立志要为家人和“乡亲们”做些大事。她所想到的大事就是报仇雪恨。于是她把自己想象成“花木兰”，进山修炼，师从一对神仙夫妇练功习武长达15年之久，然后参军入伍，带兵打仗，期间英勇杀敌，屡立战功，回到故乡成了英雄。小说中花木兰的故事中也拼贴进了其他的中国典故。主人公武艺学成后下山看望父母，临行前父母在她背上刺字，教育她立志报仇雪恨――这就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岳母刺字”的故事情节。主人公花木兰出征后，军纪严明，身先士卒，爱兵如子――这拼贴了“岳家军”的故事情节。除此之外，小说还将西方现代女权主义的思想拼入“花木兰”从军的故事中，如主人公和未婚夫在军营里谈情说爱――这本身有悖于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传统习俗，具有强烈的反传统精神。总之，《女勇士》中的花木兰故事已经与中国传统中的“花木兰”大相径庭。后者宣扬的是封建的孝道、妇道为先，忠君报国的儒家思想；前者则塑造了一个当代女权主义者的新英雄形象――她要独立，摆脱听由父母摆布的命运，消解父权中心，反对性别歧视，努力实现自我，要报仇雪恨、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虽然两个版本的基调类似，但东西方多种文本、典故的拼贴，原有故事的精神已经全然改变，而形成了一个新的语义场――张扬美国当代华裔女性强烈的族群意识和中国特征。汤亭亭以女权主义思想解构中国文化中忠君报圈的儒家思想，旨在替华裔女性言说，为华裔女性争取与白人女性平等的地位。 　　《女勇士》开拓的这种拼贴手法在《中国佬》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延续与发展。《中国佬》是一部以美国华人开拓者的血泪史为题材的小说，它叙述了几代中国移民在美国的坎坷辛酸经历，生动、细致、真实地反映了他们百年的苦难经历。汤亭亭在描述完早期华裔开发美国以及后代华人经历排华浪潮，流散到美国各处求生存与发展的奋斗血泪史之后，又不失时机地插入了《老笨叔漂流记》一一即是对英国现代小说家丹尼尔?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中故事情节的拼贴。“老笨叔”(Lo Bun Sun)从小就渴望外出航海，闯荡世界，他与鲁滨逊有着大体相同的境遇。船只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