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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文人画中意象性 　　摘 要:所谓“意象”是中国古代艺术理论和美学中的重要概念之一,是主观情意与客观物象有机统一体,体现了艺术创造中“物我融一”的情志。“意象性”在文人画中,往往是用来衡量作品是否“气韵生动”的关键,所以,文人画家十分重视“意象”的表达,强调对物象的描绘,不能局限于客观描摹,而要有心灵体验,这种体验超越自然之象,升华为深远的“意”,从而使文人画富有深邃的人生哲理和艺术意蕴,达到“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 　　关键词:文人画;意象;文人修养;笔墨;写意;传神 　　 　　所谓“意象”是中国古代艺术理论和美学中的重要概念之一,是主观情意与客观物象有机统一体,体现了艺术创造中“物我融一”的情志。意与象介于具象和抽象之间,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意象贯穿于主体创作构思过程中,随着主体创作的深入,逐渐构成极具美感的艺术形象、艺术意境,用来表达画家超越自然物象的主观感受,体现一定的主体审美倾向。意象精神蕴藏着中国深层哲理内涵,并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点,符合一定社会阶层的审美标准和文化心态。用“意象”解读文人画,可以充分理解文人画中的文化特征和美学意蕴。 　　 “意象性”在文人画中,往往是用来衡量作品是否“气韵生动”的关键,所以,文人画家十分重视“意象”的表达,强调对物象的描绘,不能局限于客观描摹,而要有心灵体验,这种体验超越自然之象,升华为深远的“意”,从而使文人画富有深邃的人生哲理和艺术意蕴,达到“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早在唐代张?b就提出了“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为我们在理解文人画的意象表达提供了依据。我们看到的山水、花鸟不再是单纯的美景,而是立于胸怀的“万象”,一种融合了生命的律动与人的主观情感形成的和谐景象。画家无论从构图还是笔墨都力图通过对意象的揣摩,淡化自然物象非本质性的细节,求得一种超乎表象的内在精神。 　　 　　一、文人画家修养所涵盖的意象性 　　 　　文人画家大都有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老子的玄思,庄子的超然,禅学的空灵,成为千百年来深深植根于文人精神内部,并演化出超越现实的、饱含意象特征的审美思想。文人画家涉及“意象”决非偶然。从《易传》开始,“意”即被看作万物内部的本质,“圣人立象以尽意”“得意而望象”[1],此处“象”即卦象,“意”即卦象的含义。渐渐的,“象”延展为一切事物的形象,“意”延展为人的思想情感等主观因素。“意象”一词后来在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中作为艺术概念被提到,“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2]即表明只有独具主观意识的艺术匠心,才能使意象发挥自如于艺术构思中。显而易见,“意象”阐释的一种主观思维超越时空的高级运动,是靠心游而抵达的无限性。这恰恰与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思想境界是一致的。唐代张彦远说“自古善画者,莫匪衣冠贵胄高逸之士,振妙一时,传芳千祀,非闾阎鄙贱之所能为也”(《历代名画记》卷一),这里很明显强调了画家的地位和修养。苏轼说:“观士人画,如阅天下马,取其意气所到”,则明确提出士人画概念,虽有偏颇,但足可以看出侧重取“意”,处处把“意象”放在至关重要的位置,文人画家大多属于诗书画三绝的文人名士,或者在儒、道、禅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正是他们的文化修养使他们的绘画超越形似,具有意象特征。文人画理论的提出者苏东坡,集大成者董其昌都是很高文化修养的文人。董其昌在《话禅室随笔》中提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随手写出,皆为山水传神矣”“读万卷书”意喻艺术家需强化自身胸襟学养的修炼,画家净化心胸和丰富学养,是艺术创造的“心源”“心源”在某种程度上包含有很强的意象成分,这与中国艺术的“儒、道、禅”三大美学价值有很大关系。(1)“意象观”是儒家的主要美学思想之一。由“意”和“象”各自衍生出许多概念:意趣、意蕴,意味、意境、写意、情意、得意、立意、意思,以及象征、象形、形象、想象、具象、境象、抽象、幻象、卦象、景象、象征等等。这些传统的经典概念使文人画中的“意象”表达更加具体化。儒家美学提出了一种普遍关怀一切存在的宇宙心灵。正如孟子所讲的“不忍人之心”,就是人类发不容己的良善本性,人心对于万物的情感关切导致它超越一己之私心而成为“宇宙心灵”,正是这种“宇宙心灵”决定了文人画中“提神太虚”,“散点透视”的空间构造,创造了“无我之境”的意象之美。并偏爱用一种墨色表现宇宙万象,这种反映不是真实再现的忠实反映,而是一种主观化的反映,是在挣脱现实世界自然万物光彩夺目的色彩,得到的对现实世界“质”的主观反映,这种“墨”的表现方式是具有一定意象性的。如追溯其文化的渊源,应该与孔子“绘事后素”在绘画上以静素淡泊为高雅以及儒学理性主义的文化态度有联系。(2)道家文化与正统的儒家文化构成一种互补的关系,其中美学的基本特征是“虚静”和”“空灵”,“虚静”一方面作为审美的境界为文人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