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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古典实用主义经验概念 　　 摘要：古典实用主义与英国经验主义之间存在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是对经验主义的超越。古典实用主义把经验这一近代哲学的认识论概念改造成了存在论意义上的概念，从而一方面消除了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另一方面也从经验和生活的密切关系中引申出了实用主义的基本原理。 　　 关键词：经验；实用主义；自然；语言 　　 中图分类号：B087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８５４Ｘ（２０11）09－０045－０3 　　 　　古典实用主义在传统哲学的框架内对传统哲学进行了批判和超越。它把经验这一近代哲学的认识论概念改造成了存在论意义上的概念。从而一方面消除了传统哲学的二元对立，另一方面也从经验和生活的密切关系中引申出了实用主义的基本原理，以致于詹姆斯“所制定的经验概念”“构成了所有古典实用主义哲学家的典型特征”①。 　　一、英国经验主义的“经验”概念 　　詹姆斯在《实用主义》一书的题献中写道：“纪念约翰?司徒特?穆勒。我是从他那里，最早懂得实用主义的思想的开朗性；要是他现在还在世的话，我极愿把他当作我们的领导者。”② 这段热情洋溢的献辞说明古典实用主义和英国思想传统尤其是经验主义传统之间的紧密联系。黑格尔曾经说过：“英国人……注定老是沉陷在物质生活之中，以现实为对象，却不以理性为对象。”③ 虽然黑格尔的批评有些尖刻，但我们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在英国经验主义之中已经逻辑地包含了实用主义的基本原理，只不过由古典实用主义者把它们具体化而已。然而“对于任何研究这两个传统的人来说，它们之间的联系和它们之间的剧烈差异一样是十分明显的事情”④。我们必须承认古典实用主义和英国经验主义并不能完全等同，而“澄清经验主义和实用主义的相似性和差异的关键就是经验”⑤。所以，我们应首先来了解英国经验主义传统关于经验的基本观点。 　　英国经验主义是伴随着近代哲学的认识论转向而产生的，所以他们的经验思想具有强烈的认识论意味。培根是英国经验主义的开创者。培根在从事自然科学实验的过程中，虽然认识到我们的感官所获得的感觉对于科学研究来讲具有基础作用，但是他同时强调我们的感觉是不充分的，需要和理性结合起来。这和后来的经验主义者有所不同，并且他所关注的经验主要是进行科学实验的方法――归纳法。这种方法和中世纪哲学用来论证信仰的演绎法是针锋相对的。它要求我们从最一般的经验材料上升到普遍的认识，而不是从最高的教义下降到具体的问题。从当时的时代背景来讲，培根的经验方法对于破除信仰对知识的阻碍，推动科学进步和知识增长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英国经验论与唯理论交锋的问题的关键集中在用来构成知识的“观念”的性质上。唯理论认为我们头脑中存在着一些自明的天赋观念，而经验论者虽然也承认知识是由复杂观念构成的，但是认为这些复杂观念归根结底是来自于感官经验的。于是，出于知识论的考虑，经验主义者开始在“观念”的层面来思考经验。这种把经验观念化的逻辑后果就是使得经验失去了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从而走向不可知论或怀疑论。因而，这使得英国经验主义从培根到休谟的发展呈现出一种从唯物主义向唯心主义发展的趋势。 　　休谟把英国经验主义发展到了逻辑顶点。在他把英国经验论的原则贯彻到底的同时，也使英国经验主义走向终结。休谟和其他经验主义者一样，承认经验是知识的来源。他把洛克的“观念”改造成“知觉”，认为“知觉”是知识的主要要素，同时把知觉又分为“印象”和“观念”两种，其中，印象是指“听见、看见、触到、爱好、厌恶或欲求时的知觉”，也就是指当下的感觉经验，这是一切知识的来源。而“观念”是想象和记忆中的印象，归根结底也来源于印象。由此，休谟把我们构成知识所需的观念全部还原成我们当下的感官经验，这使得经验作为知识的来源这一原则得以坚持。但在感觉经验的来源上，休谟走向了怀疑论。他否定把任何物质或精神实体作为印象的来源。休谟的经验论把英国经验主义发展到一种极致，这种极致使得经验主义的内在矛盾得以充分展现，从而使得英国经验主义走向了怀疑主义和不可知论，使得经验主义最终丧失了作为一种知识论的可能性。 　　从我们的简单回顾可以看出：首先，英国经验主义运思的自然科学背景是近代的机械论自然科学，这使得英国经验主义具有典型的机械论的特点。其次，英国经验论把经验看作是孤立的、单子式的感觉，通过机械组合形成各种复杂观念，这忽略了经验的生动性和经验之间的有机联系。第三，英国的经验主义逐步把经验观念化，最终使得经验失去了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从而失去了作为知识论的合法性。所以，当古典实用主义运思的背景从近代的机械论科学转向进化论时，古典实用主义者们就开始着手对英国经验论所造成的不可知论和机械主义的观点进行修正，并且更为重要的是古典实用主义摆脱了英国经验论狭隘的认识论立场，从存在论的意义上来探究经验。 　　二、古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