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颖古典文学论集 (3).docVIP

/SHANGJIANFANG123 要加强《红楼梦》的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 /SHANGJIANFANG123 PAGE 65 要加强《红楼梦》的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 ——读《关于当前〈红楼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 当前，红学向何处去？研究重点应放在哪方面？要朝着什么方向去“突破”？这对红学的发展，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前些时发表的冯其庸同志的《关于当前〈红楼梦〉研究中的几个问题》（以下称冯文）①的长文，看来是准备全面地论述这个问题的。应该说，冯文中提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见解；但有关这个问题的论述，似乎还不确切，还需再作商讨。因此，本文准备就有关问题说说自己的粗浅看法，以向冯同志和红学界专家们求教。 什么是30多年来红学研究的薄弱环节？ 冯文认为，当前《红楼梦》研究面临着一个“大发展的时期”，存在着一个“如何发展的问题”。这确实是说到点子上了。 但是，冯文在第一节开头，对《红楼梦》研究中已经讨论过和正在讨论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却作了这样的概括叙述：“在红学的讨论方面，关于《红楼梦》的作者问题，关于《红楼梦》的续作者的问题，关于曹雪芹的画像问题，关于曹雪芹的卒年问题，关于曹雪芹的家世、祖籍问题，关于《红楼梦》的版本问题，关于《废艺斋集稿》的问题，关于曹雪芹的书箱问题，关于香山正白旗39号老屋 *本文在《南宁师院学报》发表时，第三节中被删去几段，现补入。 的问题，关于后四十回的问题，关于大观园的问题，关于《红楼梦》的思想内容的问题，关于《红楼梦》的艺术成就的问题，关于脂砚斋的问题等等。” 这里，除了一些“不及列举”的“等等”问题之外，冯文一口气列举了14个有关《红楼梦》研究的问题。其中，“思想内容”方面，不管当前有多少个关于人物典型、主题思想和涉及基本观点的其他问题在讨论，也只能算一个，“艺术成就”算一个，两个共占七分之一；而在次序上，这两个问题排列在第十二和第十三，虽然勉强未被“殿后”，但看来似乎还不及书箱、老屋等问题那么重要。 另外，冯文谈到“曹学”即“外学”，“红学”即“内学”时说：“一，曹学或外学，它似应包括：1.关于曹雪芹家世的研究，2.关于曹雪芹传记的研究，3.关于曹雪芹文物的研究等等；此外，似还可以包括曹雪芹的时代，以及明清以来的政治史、思想史、文学史、建筑史、满族史等等各方面与曹雪芹和《红楼梦》有关的部分在内。二、红学或内学，它似应包括：1.《红楼梦》的版本学，2.《红楼梦》的思想内容，3.《红楼梦》的人物创造，4.《红楼梦》的艺术成就，5.曹雪芹的世界观和他的创作，6.《红楼梦》的成书过程，7.《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情况，8.脂批的研究，9.《红楼梦》后四十回的研究，10.关于《红楼梦》语言的研究，11.《红楼梦》与我国古典文学传统的关系，12.《红楼梦》给予后世的影响，13.《红楼梦》与清代社会，等等。” 这里，第一项毫无疑义全是“外学”；第二项中有一半以上的小项，如1、6、7、8、9、12、13等，按笔者看来，其实也还属于“外学”。因此，这两项合起来是属于对《红楼梦》的思想、人物、艺术、语言的真正是“本身的研究”，比重也还是不够四分之一，看来也似乎并不被认为是重要的。 过去，笔者曾听过一些议论，说是分析评论主题思想、人物典型、艺术形式等，在某些（当然只是某些）红学专家看来，是算不上《红楼梦》研究的；如果勉强算作“研究”的话，那也是属于不需许多学问、很少学术价值的“小乘”而已。这回，从冯文这两处列举问题的数量比例和次序排列上，笔者终于领会到这样一种“言外之意”。 当然，冯文所列举的问题，无论是属于曹学即外学或红学即内学的各个问题，全都是需要研究的；正如冯文所指出：“对于一个研究者的研究项目横加干涉这是应该禁止的。”但是，在承认这样一些原则之后，为了适应《红楼梦》研究的“大发展”的需要，为了确定当前研究的重点应放在哪里，就必须对30多年来的红学研究作一个符合实际的估量，并且抓住其中的关键性的薄弱环节。可是，无论是从以上所引的两处地方来看，或者是从冯文其他的地方的有关论述看来，人们都还不能找到什么是红学研究的关键性的薄弱环节的答案。这样，又怎么能确定当前红学研究的重点应放在哪里呢？ 那么，30年来《红楼梦》研究的关键性的薄弱环节是什么呢？这里，我们试从冯文《结语》所列举的23种“重要论著”来看看。23种中，属于或基本属于思想、人物和艺术的美学研究的，不过四、五种，约占20%；以50年代出版的三种来说，除《红楼梦评论集》属于“风云际会”的产物，70年代初期又因为不断向“左”而享有“得天独厚”的命运之外，其余两种：何其芳同志的《论〈红楼梦〉》和蒋和森同志的《红楼梦论稿》，出版之后，从60年代前期到十年动乱期间，作品和作者都经历了许多坎坷，受到了许多打击。这就证明：从事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