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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电气真纳水电国际工程项目合同签订后价格不平衡的原因分析 近年来，国际工程承包市场竞争日益加剧。在建设项目合同中使用菲迪克郡合同（银皮书）“复合文本计划”的合同条件（银皮书）时，大多数特殊条件下没有规定合同价格。因此,人们似乎接受了EPC合同就是价格包干不能调整的合同的观点,在面对价格上涨等情况时,多数承包商选择放弃索赔。然而,在笔者参与执行的巴基斯坦真纳水电项目(以下简称JHP项目)过程中,真纳水电项目承包商的项目管理者和商务人员认真研读了合同,绕开强行规定合同价格不能调整的“霸王条款”,运用合同赋予承包商进行费用索赔权力的条款(明示的或隐含的),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终于在价格调整索赔上取得突破,1期就获得业主价格调整赔付款数百万美元,并与业主就2期赔付款问题达成一致,这是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功索赔。为总结经验,并为类似项目合同调价提供参考,笔者对JHP项目合同调价索赔的提出、索赔依据、调价方法、谈判经验和过程等方面进行了回顾和总结。 真纳水电项目合同协议书于2003年底签订,合同工期48个月,首台机组发电工期35个月,合同价格1.28亿美元(其中15%为预付款,剩余85%由承包商以卖方信贷的方式提供)。厂房总装机容量为8×12 MW,工程包括工程设计,引水渠、厂房、尾水渠施工,机电设备采购、制造、运输,机电设备现场安装和调试,开关站以及132 kV输电线路等。2006年2月18日工程开工。 在FIDIC银皮书中,仍有一些明确规定(或隐含)了承包商有权进行索赔的条款。列举如下: 真纳水电项目专用合同条件第13.8款“因成本改变的调整”规定:“本合同价格将不因工程任何投入成本的变化进行调整”,这无疑使合同调价索赔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为绕开这一条款,向业主提出合同调价索赔,弥补承包商的损失,JHP项目承包商管理者和商务人员在悉心研究合同条款后,成功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1)因业主原因造成项目延迟开工18个月,使承包商遭受了无法预计的额外成本和支出; (2)因工程投入成本和原材料价格非正常涨价,承包商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并造成了工程进度的延误,若这种情况不能得到改善,势必将造成工程进度的进一步延误; (3)因JHP项目所在国电力严重短缺,业主承受了当地政府和人民的巨大压力,从而渴望JHP项目尽早发电。 4.1 从承包方完成合同契约的时间上接收方 真纳水电项目业主在2003年11月1日签发的中标函中明确规定,项目满足以下条件后开始生效: (1)业主所在国相关政府部门的批准; (2)承包商所在国相关政府部门的批准; (3)承包商和承包商所在国银行之间安排卖方信贷的协议生效; (4)根据第4.2款(履约保函)的规定,承包商向业主提交了履约保函。 在正常情况下,合同双方可能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来完成上述手续,以便合同开始生效,工程尽早开工。通过努力,承包商于2004年7月19日获得了承包商所在国政府同意以卖方信贷方式执行工程的批文,并在2004年8月12日正式向业主提交了履约保函和预付款保函,至此,承包完成了合同中规定的程序手续。 同样的,业主也应在合理的时间内完成他应完成的程序手续,至少在2004年8月份完成相关手续,工程则理应在2004年9月1日顺利开工。然而,业主用了远远超出了合理的时间才获得业主所在国政府部门的批准,JHP项目直到2006年2月18日才正式开工。由此可计算,工程开工从2004年9月1日一直推迟到了2006年2月18日,整整推后了18个月。显然,这种情况完全超出了承包商的控制,也是任何有经验的承包商在签署合同时无法预计的。 在工程开工延期的18个月里,执行真纳水电项目的成本包括人工、材料和设备价格都出现了普遍上涨,承包商被迫遭受了无法预见的额外成本。这些额外成本就是下表2中所示的“应该执行期”(此期间内施工投入的价格较低)和“实际执行期”(此期间内施工投入的价格很高)之间施工投入之差。 4.2 合同价格形成机制 从2003年11月签署真纳水电项目合同协议书以来,执行工程的施工材料和其它投入的价格持续增长,而且还发生了暴涨。笔者分“合同签订时”、“合同生效时”、“最高”和“当前”等四个时段统计了JHP项目现场主要材料和人工的价格,列表如下: 显而易见,这些材料和人工成本在合同生效后及工程正式开工后的平均价格相较合同签订阶段而言,普遍出现了2～3倍的上涨。对这一情形是任何有经验的承包商在合同谈判和签约时不能合理预见的,也超出了承包商的控制,其结果是严重影响了承包商资金预算,造成承包商在执行合同过程中财务状况不断恶化,以致于无法应对,最终影响工程进度。 承包商从情理、合同和法理等多方面提出索赔方案,要求业主认真考虑和决定对承包商进行补偿,以便将承包商从危机和延误工程进度的严重的财务困境中解脱出来,促使工程执行回到正常的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