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昆《三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考.docxVIP

石玉昆《三侠五义》《小五义》《续小五义》考 在分析“三个骑士正义”与“五个正义”和“五个可持续正义”之间的关系之前，我们需要简要介绍“小五正义”和“进一步小五正义”之间的关系。这两部书都是《三侠五义》的续书,是同一套书中的姊妹篇,出于同一人之手。对此,研究者看法比较一致。这两部书最早由位于琉璃厂的文光楼书坊在光绪十六年(1890)陆续刊出,两书内容前后关联,思想、风格基本相同,在《小五义》中预先交待的事情,在《续小五义》中基本上都有照应,而且文光楼主人石铎在《小五义序》、郑鹤龄在《三续忠烈侠义序》中皆有明确的交待。这些都足以证明两书是出自同一位作者的姊妹篇。 再看《三侠五义》与这两部书之间的关系。长期以来,学术界比较认可的是鲁迅先生的意见。他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 序(文光楼主人的《小五义序》,笔者注)虽云二书(《小五义》、《续小五义》,笔者注)皆石玉昆旧本,而较之上部(《三侠五义》,笔者注),则中部荒率殊甚,入下又稍细,因疑草创或出一人,润色则由众手,其伎俩有工拙,故正续遂差异也。 鲁迅在下这个结论时很是慎重的,而且对“草创或出一人,润色则由众手”这一结论说得不肯定,前面一“疑”字说明这只是一个设想,有待进一步证实。后来,孙楷第、谭正璧、柳存仁诸先生虽有疑虑,但还是比较倾向于相信《小五义》、《续小五义》和《三侠五义》一样,最早出于石玉昆之手。但也有不同的意见,如胡适先生就认为“从文章上看来,《三侠五义》与《小五义》决不是一个人做的。”其后张远芬、陆树仑、竺少华等人亦有同样的看法。《三侠五义》与《小五义》、《续小五义》到底是什么关系,看来很有辨析的必要。 首先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就是,文光楼主人石铎的《小五义序》是否可靠。为了论述的方便,先摘引其部分序文: 《小五义》一书,何为而刻也?只以采访《龙图阁公案》底稿,历数年之久,未曾到手。适有友人与石玉昆门徒素相往来,偶在铺中闲谈,言及此书,余即托之搜寻,友人去不多日,即将石先生原稿携来,共三百余回,计七八十本,三千多篇,分上、中、下三部,总名《忠烈侠义传》。原无大、小之说,因上部《三侠五义》为创始之人,故谓之“大五义”,中、下二部五义,即其后人出世,故谓之《小五义》。余翻阅一遍,前后一气,脉络贯通,与坊刻前部略有异同。 笔者认为这段话并非全真,也并非全假,要具体分析。文光楼主人“不惜重金,购求到手”《小五义》、《续小五义》这件事当不会有假,而且他购求到手的是说书艺人演出的记录稿,结合具体作品的形态来看,也属可信。但问题在于其所购文稿是不是石玉昆的原稿,他所购到的前部与已刊刻的《三侠五义》是否仅仅“略有异同”,其所购书稿是否根本没有所谓前部,而只有《小五义》、《续小五义》两种。笔者的看法是文光楼主人石铎购到的只有《小五义》、《续小五义》两部书,出于商业上的考虑,他借用著名艺人石玉昆的名号,其所购之书并非石玉昆原稿。 石玉昆说唱演出的直接记录本是否存在,现在还很难确定。乐善堂、百本堂所抄卖的《龙图公案》唱本显然不会是其演出记录本,因为乐善堂抄卖唱本《书目序》中说:“本堂抄卖……石派带赞新书,授自名人校正……本堂数年来精工采访,遂得数底,幸与石书相合。”这段话表明乐善堂所抄卖的“石派带赞新书”并非石玉昆说唱的记录本,而是他的弟子或其他艺人说唱的记录本,内容“与石书相合”。百本堂所抄卖的也只是石派书并非“石书”,否则它不会写启事征求石派书底本。另据阿部泰记研究,日本大木干一先生所藏的鼓词《龙图公案》“或者这本书原来的抄本可以推定与王虹的藏本相同,是涌茂斋的出租图书”,而且它们“肯定不会是石玉昆的作品,而是《包公案》模拟、修改作品”。上述这些《龙图公案》唱本虽然和石玉昆的说唱有所出入,但总的故事情节还是相同的。至于后来的《龙图耳录》、《三侠五义》,那更是他人的改编,与石玉昆本人无关。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一条可信的资料证明石玉昆本人曾将他的说唱修改成为章回体的小说,但这两书都打着石玉昆的牌子。《三侠五义》在刊刻之前,其故事已以说唱、戏曲等形式广泛流传。清光绪五年北京聚珍堂以《忠烈侠义传》的书名出版活字本,此后许多书坊纷纷刊刻,该书流传极广。按常理来讲,如果石玉昆真的传有《小五义》、《续小五义》原稿,早就该有书坊刊刻以求重利,怎么会到光绪十六年突然由文光楼主人从石玉昆弟子那里购得,而且无论从内容情节上还是从文体风格上都与原书相差很大呢?再者,《忠烈侠义传》之名由问竹道人所定,这在其《忠烈侠义传序》中说的明明白白。据有关资料,《三侠五义》在正式刻印前曾以《包公案》、《龙图公案》、《龙图耳录》、《三侠五义》等名称流传过,文光楼主人石铎所购的所谓“石先生原稿”怎么会叫《忠烈侠义传》,而且还把《小五义》、《续小五义》包括在内呢?这显然是不可信的。再者,我们知道《小五义》的前四十一回的故事与《三侠五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