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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元货币亟需统战力 无疑，价格是今天最重要的国际货币。无论以传统标准对记账单位、交易媒介和价值储备这三项由货币所承担的传统角色中的哪一项进行衡量, 美元在官方和私人领域中都扮演着举足轻重的国际角色。本文的第一部分是对以上观点的证明。第二部分讨论美元目前的地位在中期是否可持续。第三部分所探讨的是:由于美元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如此广泛的使用, 美国的世界影响力是否从中获得了极大的特权。最后, 本文的结论是:美元为美国带来的优势主要来自于其在私人领域的角色, 而非来自其官方角色。 作为干预货币, 美元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大多数国家所使用的干预货币只有美元一种。在全球的官方外汇储备中, 美元资产占据了大约60%的份额。 什么是全球最重要的宏观资产 我们先来考虑一下美元的官方用途。美元是各个国家在表示其汇率目标时最经常使用的货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IMF) 的成员国所使用的货币共有1 4 6种(1), 其中至少有37种是通过钉住美元(2)来表示汇率目标的, 与此相反的是, 至少有21个成员国 (基本是发达国家, 其中也有例外) 宣称采用浮动汇率制度。另外, 至少有50个国家选择钉住其他单一货币 (主要是欧元) 或者特别提款权 (SDR) (从《国际金融统计年鉴 (IFS) 》给出的信息里, 我们无法推断出其余货币的汇率目标) 。 作为干预货币, 美元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大多数国家所使用的干预货币只有美元一种。在全球的官方外汇储备中, 美元资产占据了大约60%的份额 (在全部10.42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 有3.548万亿美元是明确的美元资产。另外出于某些原因, 一些国家的央行即便对IMF也不愿意披露其外汇储备的构成, 而这些央行所持的价值4.718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也有一部分是美元资产) 。 同样地, 在私人领域的应用中美元也占据了主导地位。虽然官方对美元在私人领域的影响力所作的评估不多, 但评估的结果还是表明了美元的强势地位。据估计, 在过去的所有国际贸易中, 有近一半的交易是以美元开票的 (Hartmann, 1998) 。而与此对应的是, 2011年度的全部国际贸易中只有不到12%是和美国相关的。在外汇交易方面, 与美元进行兑换的交易占了大头, 这类交易大约为全部外汇交易的85% (由于每笔交易都需要由一种货币兑换另一种货币, 所以交易双方求和为200%) 。尽管一段时间内欧元债券的发行量超过了美元债券, 但多数国际交易涉及了美元。另外, 大多数私人所有的国际流动资产也是以美元资产计价的 (如果有什么对它们进行计价的话) :针对这类资产组合, 目前尚无足够准确的统计估计, 但通常认为这类美元资产的规模要远远超过官方美元储备的规模。 无可否认, 美元是目前国际货币中最重要的组成成分, 而事实上, 绝大多数的国际货币就是美元。欧元在一段时期内似乎有成为美元实际竞争对手的趋势, 但是欧元区最近所面临的困境使得欧元停下了追赶美元领先地位的脚步。为了把人民币确立为一种国际货币, 中国还在进行初步尝试。随着日本经济的萎缩, 国际上减少了对日元的使用, 而英镑也与日元同病相怜。因此, 目前美元是找不到竞争对手的。 如果美元在国家层面的货币中找不到真正的竞争对手, 那么国际层面上情况又如何呢?IMF在1970年创造了特别提款权 (SDR) 。之所以当时没有把特别提款权命名为国际货币是由于针对特别提款权究竟是货币 (money) 还是贷款 (credit) 这个问题几乎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成立于1972年的20国委员会希望为布雷顿森林体系设计出一个继任体系, 在设计过程中, 该委员会想把特别提款权作为“体系的中心储备资产” (central reserve asset of the system) 。既然通常概念中的储备资产就是国际货币, 似乎以上争论就应该平息了。但不管20国委员会希望把特别提款权作为系统中心的意愿有多么强烈, 显然这并未在过去的40年里成为现实。在私人领域, 特别提款权压根没有承担国际角色。在官方层面上, 只有一种货币 (缅甸元, kyat) 是钉住特别提款权的。各国中央银行也无法将特别提款权用作干预货币, 这是由于在进行货币干预时需要与私人部门进行交易。在外汇储备方面, 特别提款权只占了去年全部储备的3%不到。美元继续处于统治地位。 特别提款权主要表现为一种选择性的国家货币 持有一种国际货币的需求是由哪些因素决定的?对此, 科恩 (Cohen, 2004, 10-11) 罗列了一个清单。他认为有三个因素。第一是对一种货币未来价值的普遍信心, 这种信心来自于货币发行国的政治稳定度。如果人们有选择权, 很难想象他们会主动选择持有一种缺乏这类信心支持的货币。第二是“兑换便捷性” (exchange conveni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