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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先秦家的学说性质与历史作用 西汉的司马迁说了六个家庭的核心。东汉班固的《汉书艺术文化志儿童策略》包括十六个家庭，包括著名家族。名家和古希腊智者,分别产生于公元前数世纪人类文化的轴心时代,有酷似的奇异特征,有从反面推动逻辑学说发展的特殊贡献,是世界逻辑史领域的两朵奇葩。用比较逻辑观点,分析名家和古希腊智者学说的性质与历史作用,是比较逻辑学的典型个案研究,有重要的哲学与文化意义,且饶有趣味,引人入胜。 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Karl Jaspers,1883-1969)说,以公元前五百年为中心的人类文化轴心时代,人类精神基础同时独立地开始奠定,直到今天人类仍然附着在这种基础上。这一时期充满了不平常的事件,产生了所有我们今天依然在思考的基本范畴,这是一个革新的时代。 这时发生了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伟大进步和变革,是一个需要并产生巨人的时代,英雄辈出,群星灿烂。春秋战国时代,诸子百家蜂起,汇聚学术流派,蔚为文化大观。司马谈《论六家要旨》论列阴阳、儒、墨、名、法、道德等六家,班固《汉书·艺文志·诸子略》概括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等九流十家。汉代学者司马谈、班固所称名家,就是先秦学者所称辩者。 名家和古希腊智者,产生地域、国度、人群、语言与文化背景不同,却都有三大共同点,即运用奇辞怪说的表达方式,双重论证的思维模式与归谬反驳的论证方式。这三大共同点,是名家和智者对修辞效用性、思维全面性与论证严谨性的机智妙用。 奇辞怪说和双重论证,有诡辩成分,表现名家、智者学说与逻辑的矛盾和对立。归谬反驳是名家、智者和逻辑家共用的论证方式,表现名家、智者学说与逻辑的统一和渗透。就名家、智者学说与逻辑整体的性质和作用说,二者是世界逻辑史领域的两个矛盾对立面。就名家、智者和逻辑家共用的论证方式归谬法说,归谬法虽对名家、智者和逻辑家都同样在形式上有效,但充其量只是论证形式和工具方法的相同,而归谬法对名家、智者和逻辑家所服务的论证内容和目的,却判然有别。《墨子·小取》说:“夫辩者,将以明是非之分。”逻辑家可用归谬法论证真理,名家和智者可用归谬法论证诡辩。 古希腊智者高尔吉亚,用归谬法论证“无物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可认知;即使认知,也不可言传”等诡辩论题。(1)《公孙龙子·迹府》载名家公孙龙用归谬法,凭借“悖”的逻辑语义学概念,辩护“白马非马”的诡辞,反驳孔子六世孙孔穿劝说其放弃“白马非马”诡辩的谏言。 名家和智者学说的主轴,是挥洒诡辩。在名家和智者的无数诡辩说辞中,有部分蕴涵着逻辑的点滴,折射出智慧的闪光。名家和智者在大放诡辩厥词的同时,又在发展和运用归谬反驳的论证方式。名家和智者学说的主要特色,是戏玩和歪用逻辑,以反题形式,启示和激发逻辑思考。 梁启超说:“学问以辩而明,思潮以摩而起。”14名家和智者学说是逻辑的前导和刺激,逻辑是名家和智者学说的清理与升华。没有名家奇辞怪说的反面刺激和推动,就没有墨家辩学和荀子名学的诞生。名家奇辞怪说的激烈碰撞,是催生墨家辩学和荀子名学的前提。 名家“鸡三足”、“臧三耳”和“黄马骊牛三”等诡辩,激励《墨经》作者苦心孤诣,推出数条《经》和《经说》的文字,总结集合和元素概念的学说,尽扫辩者的“鸡三足”等诡辩。宋陈渊《黙堂集》卷九说:“奇言尽扫鸡三足,妙意谁窥豹一斑?”没有名家“鸡三足”等奇言诡辩,就没有墨家对集合和元素概念艺术的总结,这是逻辑发展机理妙意的“窥豹一斑”。 亚氏《工具论》剖析智者的诡辩,说智者是仰仗“似是而非的智慧来获取金钱的人”,而逻辑家的职责则是:“避免在自己的知识范围内,进行荒谬的论证,并能够向进行错误论证的人,指出错误所在。”(2)亚氏一语道出智者的诡辩,从反面推动逻辑发展的机理。智者的诡辩,促使亚氏全面探讨逻辑学。亚氏逻辑学的诞生,得益于智者诡辩的反面刺激和推动。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反题的怪论,激发正题的思考。诡辩的说辞,促进逻辑的发展。中外逻辑史都证明,诡辩的流行,刺激逻辑家探索思维规律,构造逻辑学体系。名家、智者学说与逻辑的对立统一,是逻辑发展的动力。分析名家、智者学说与逻辑的对立统一、矛盾渗透关系,揭示逻辑发展的机制和规律,有重要的哲学与文化意义。 名家、智者学说和逻辑学的对立统一,矛盾渗透关系,异常纷繁复杂,学者普遍关注。限于篇幅,本文把古希腊智者作为比较参照的对象和方法论的借鉴,而把中国名家作为重点论述的对象和分析解剖的主体。行文构思有详略主从之分,义理情感无褒贬轻重之别。 一、 奇观语言和奇怪理论的表达方式 (一) hists其人 智者(sophistes)鼎盛于公元前五世纪至公元前四世纪的古希腊,主要代表是普罗泰戈拉(Protagoras,ca.490-420B.C.)和高尔吉亚(Gorgias,ca.483-375B.C.)。普罗泰戈拉第一个自称智者,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