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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遵与散骑诸官 曹丕擅长政治，创建了一名普通的三骑士和一名三骑士，成员分别是四人。“高平陵之变”后,司马氏专政,特置员外散骑常侍一职,不限员额,居此“闲任”者且多司马氏“公族”。司马炎篡魏建晋,散骑诸官,又有进一步变化。《通典》卷21“职官典·散骑常侍”条载云: 晋太始中,令员外散骑常侍二人,与散骑常侍通员直,因曰“通直散骑常侍”。亦武冠,右貂金蝉,绛朝服,佩水苍玉。虽隶门下而别为一省。 同典“员外散骑侍郎”条杜佑原注云: 晋武帝置。晋代,名家身有国制者,起家多为员外散骑侍郎。 杜佑《通典》及其本注,过于简约,未提及散骑常侍和员外散骑常侍之状况;而员外散骑侍郎、通直散骑常侍始置于何年?“散骑省”的设置及其所领诸官在朝之地位、影响如何?这些问题均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 一、 散骑常僚,提升在汉初的任迁 泰始元年(265)十二月丙寅(十七日),司马炎即帝位。二年二月庚午(二十二日)下诏重谏诤之选。诏云: 古者百官,官箴王阙。然保氏特以谏诤为职,今之侍中、常侍实处此位。择其能正色弼违匡救不逮者,以兼此选。 二百四十年后,梁武帝还认为:“在昔晋初,仰惟盛化:常侍、侍中,并奏帷幄;员外常侍特为清显。” 西晋初,最先选拔为散骑常侍的大概是王恂、何遵。《书钞》卷58“散骑常侍·王珣宜进拾遗”条注引《晋起居注》云: 太始元年(265)诏曰:“给事黄门侍郎王珣字元琳,理通厚,笃志好学,不损先业。及朝,有干事之才;给事何遵,字公亮,笃烈有才干,器任日久,历朝陪职用有效:宜各叙集,拾遗左右,其以珣、遵并为散骑常侍,皆以分与内常侍,更读文书者也。” 校注云:“今案此条有为脱。陈、俞本脱‘字元琳’六字,‘及朝’至‘任日’廿二字;‘各叙集’三字、‘遵并’二字;‘皆从’二句;又‘陪’作‘班’。”按“字元琳”之王珣,为东晋丞相王导之孙,与谢玄为同辈人,不得与何遵同于泰始元年拜散骑常侍,疑为王恂之误。王恂字良夫,文明王皇后弟,武帝亲舅父。《晋书》卷93《外戚·王恂传》称,恂“文义传通,在朝忠正,累迁河南尹”。不载任黄门郎及选任散骑常侍诏。同书卷43《山涛传》载山涛疏有云“泰始初,王恂、庾纯为黄门郎”。何遵字思祖,太宰何曾之庶长子。《晋书》卷33《何曾附遵传》有云:遵“才有干能。起家散骑黄门郎、散骑常侍、侍中,累迁大鸿胪。”据此,知王恂、何遵虽为外戚、显宦子弟,但能“正色弼违,匡救不逮”,均以给事黄门侍郎而并迁散骑常侍。推测其任迁时间当在颁布重常侍之选同时或稍后。《晋书》卷47《傅玄传》载: 武帝为晋王,以玄为散骑常侍……帝初即位,广纳直言,开不讳之路,玄及散骑常侍皇甫陶共掌谏职……书奏,帝下诏曰:“二常侍恳恳于所论,可谓乃欲佑盖时事者也……故前诏敢有直言,切勿有所距……苟言有偏善,情在忠益,虽文辞有谬误,言语有失得,皆当旷然恕之……”俄迁侍中……泰始四年,以为御史中丞。 诏书中“二常侍”自然是傅玄、皇甫陶,而所谓“前诏”当指《武帝纪》泰始二年九月“乙未(二十日)诏”。因此,此二诏均在颁布重常待之选后、泰始四年前。 泰始六年,益州著名学者谯周被选任为散骑常侍,《书钞》卷58“散骑常侍·谯周博物洽闻”条注引干室《晋纪》,载武帝诏云: 骑都尉谯周,字允南,闲居中道,不仕危国,蜀亡之际,劝刘禅归降,有忠上济民之谋;又耽习典艺,博物洽闻,联思嘉之,其以为散骑常侍。 据《三国志》卷42《谯周传》“疾笃不拜,至冬卒”。《书钞》卷58“散骑常侍·承答顾问”条注引《华峤集》云: 诏曰:“散骑常侍以从容侍从,承答顾问为职。又掌赞诏命,平处文籍。故前世多参用文学之才。其以峤为散骑常侍。” 《书钞》引《华峤集》有删省。据《御览》卷224“散骑常侍”引《华峤集》于“常侍”之后有云:兼与中书,共参著作事。峤表谢云:“非臣典笔申辞,所能陈谢。” 《晋书》卷44《华表附子峤传》载: 峤字叔骏,才学深情,少有令闻……泰始初,赐爵关内侯,迁太子中庶子,出为安平太守。辞亲老不行,更拜散骑常侍,典中书著作,领国子博士,迁侍中。 按《晋书·武帝纪》及《职官志》,“泰始三年正月”武帝立司马衷为太子,三月以李熹为太子太傅,始建东宫。又同书卷19《礼志》载,“武帝太康六年,散骑常侍华峤”上奏。则华峤“迁侍中”在太康六年(285)之后,而为“散骑常侍,典中书著作,领国子博士”不得早于泰始三年(267)。南宋孙逢吉《职官分纪》卷6“散骑常侍·推为颜渊”及“在员内”条注引晋《梁益士传》载: 文立字广休,师事谯周。门人共推立为颜渊,陈寿、李宓为子夏。立在晋为太子中庶子,迁散骑常侍在员内。 《晋书》卷91《儒林·文立传》载: 文立字广休,巴郡临江人也。蜀时游太学……师事谯周,门人以立为颜回,陈寿、李虔为游夏,罗宪为子贡。蜀平,举秀才,除郎中。泰始初,拜济阴太守,入为太子中庶子……诏曰:“太子中庶子文立,忠贞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