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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PAGE 1 中西医：牙痛的诊疗 牙痛是指自觉牙齿、齿龈疼痛症状的简称，多因风邪侵犯、胃热上蒸、虚火上炎、脾虚气弱，以及虫蚀牙体等所致。凡牙体、牙周组织或颌骨的病变均可引起牙痛，常见疾病如龋齿、牙痈、牙齩痈、牙宣、牙槽风等，均可出现不同程度的牙痛。由于它是口齿科疾病的常见共有症状之一，所以本文仅从引起牙痛总的病因病理及其中医辨证分型来论述，所涉病种将在口齿各疾病中分别讨论。 [历史沿革]牙痛，始称齿痛，最早见于《内经》。《素问·至真要大论》说：“少阴在泉，热淫所胜，民病齿痛。”《灵枢·经脉》亦说：“大肠手阳明之脉，是动则病齿痛。” 隋·巢元方《诸病源侯论》卷二十九阐述了牙痛的病因病理，指出：“牙齿痛者，是牙齿相引痛。牙齿是骨之所终，髓之所养，手阳明之支脉入于齿。若髓气不足，阳明脉虚，不能荣于牙齿，为风冷所伤，故疼痛也。”认为牙痛的产生内因髓气不足，阳明脉虚，外因风冷侵袭所致。 唐·王焘《外台秘要》卷二十二载方30余首，根据牙痛出现的不同症状，分别选用祛风、清热、泻火、补肾之品，且以外用为主，体现了唐代对牙痛治疗的特点。 宋·赵佶《圣济总录》卷第一百一十九说：“牙齿疼痛有二：手阳明脉虚，风冷乘之而痛者，谓之风痛；虫居齿根，侵蚀不已，传受余齿而痛者，谓之虫痛。”对牙痛病因的认识与前人基本相同，治疗也主张以外用为主，内服为辅。 元代，根据牙痛的病因，特别重视从肾、从胃等两方面进行辨证施治。如危亦林《世医得效方》卷十七说：“安肾丸、八味丸，治虚壅牙齿疼痛。”《丹溪心法》卷二亦说：“牙齿之痛，因胃中湿热上出于牙龈之间，适披风寒或饮冷所郁，则湿热不得外达，故作痛也。”这些辨治方法，一直沿用至今，对临床仍有很大指导意义。 明·薛己《口齿类要·齿痛》对牙痛的认识具有独到之处，指出：“六郁而痛者，越鞠丸解之；中气虚而痛者，补中益气汤补之；思虑伤脾而痛者，归脾汤调之。”对后世影响较大。 清·沈金鳖《杂病源流犀烛》卷二十三说：“齿之为病，大约有七：一为风热痛；二为风冷痛；三为热痛；四为寒痛；五为痰毒痛；六为瘀血痛；七为虫蚀痛。”沈氏在总结了清代以前各医家对牙痛病因的认识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痰毒、瘀血致痛的新观点。表明清代对牙痛病因的认识更趋全面。 【病因病理】 牙痛的病因很多，临床一般分为风火、风寒、胃火、虚火等四类。 1．风火犯齿（龈）：风火邪毒外袭，直侵牙体及龈肉，邪聚不散，气血滞留，瘀阻脉络，不通则痛。如《外科正宗》卷四说：“齿病者，有风有火……。风痛者，遇风发作浮肿，随后生痛。” 2．风寒犯齿（龈）：风寒邪毒经口直犯牙体及龈肉，邪聚不散，气血凝滞，不通则痛。如《医方考·齿病方论说》：“凡人卧去之时，开口引其风寒，因致牙痛，故得寒饮，则助其邪而痛甚，得热饮则散其寒而少宽。” 3．胃火燔齿（龈）：胃火素盛，又嗜食辛辣或风火外袭，引动胃火循经上蒸，燔灼龈肉，损及脉络而为病。如《辨证录》卷三说：“人有牙痛日久，上下牙床尽腐烂者，至饮食不能用，日夜呼号，此乃胃火独盛，有升无降之故也。” 4．虚火灼齿（龈）：肾主骨，齿为骨之余，肾阴亏损，虚火上炎，灼烁牙体及牙龈，令骨髓空虚，牙失荣养，牙齿浮动而痛。如《辨证录》卷三说：“人有牙齿疼痛，致夜而甚，呻吟不卧者，以肾火上冲之故也，然肾火上冲，非实火也。” 【临床表现及辨证论治】 因牙痛是多种口腔疾病的常见共有症状之一，其临床表现有风火、风寒、胃火、虚火之不同，与辨证论治中证型所述一致，故合并叙述。 一、风火牙痛 ［主证］牙齿痛，牙龈红肿，患处得冷则痛减，受热则痛增。全身伴有发热、恶寒、口渴等症。舌偏红，苔白干或微黄，脉浮数。 ［证候分析］风火郁于牙龈，气血壅滞，瘀阻脉络，故牙齿痛，牙龈红肿；风火为阳邪，故患处得冷则痛减，受热则更助风火而痛增；全身及舌脉所见，为风热表证。 ［治法］疏风清热，解毒消肿。 ［方药］薄荷连翘方。方中银花、连翘、绿豆衣、鲜竹叶、知母、生地黄清热解毒，凉血止痛；薄荷、牛蒡子疏风清热。 本证亦可用薄荷15g、白蒺藜15g、露蜂房15g，水煎服，以清热解毒，祛风止痛。 二、风寒牙痛 ［主证］牙齿作痛，牙龈淡红不肿，患处得热则痛减，受寒则痛甚。全身并见恶寒、无汗、口不渴、舌苔薄白，脉浮紧。 ［证候分析］风寒侵犯牙体及龈肉，气血凝滞，脉络瘀阻，故牙齿作痛，牙龈淡红不肿；风寒为阴邪，故患处得热则痛减，受寒则更助其邪而痛甚；全身及舌脉所见，为风寒表证。 ［治法］祛风散寒止痛。 ［方药］苏叶散。方中苏叶、防风、桂枝、生姜祛风散寒，甘草和中。痛甚者加细辛、白芷、荜拨。 三、胃火牙痛 ［主证］牙齿疼痛剧烈，牙龈红肿较甚，或出脓渗血，肿连腮颊，头痛。全身并见口渴饮冷，口臭，溲赤便结，舌苔黄厚，脉洪数。 ［证候分析］阳明经脉循行入齿，胃火炽盛，循经上炎，故牙齿疼痛剧烈，牙龈红肿；火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