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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调代表字与四声连贯 普通话中有四种色调：音平（55）、阳平（35）、上声（214）、曲阴（51）。四个声调连起来,传统的读法是“阴阳上去”。在我们教外国留学生的《基础汉语课本》中,采用了通俗的名称: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在教学上一般说四声连读指的仍是传统的按一、二、三、四声次序先后排列的连读。在教学中我曾使用过这样的方法:通过让学生正确、牢固地掌握一系列的四声词组(给拼音和翻译)如:加强友谊、积极努力、踢球跑步……使之成为学生自己的“辨调代表字”,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唱四声”的“四声”加上“歌词”,当学生要检查语流中某一声调是否正确或纠正某一错调时,皆可以之为据。这种方法使声调教学尽早地和实际语言结合起来,并能从心理上削弱一些四声连读中的难度,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这种传统四声连读的“辨调代表字”是不能摆脱其局限性的,传统四声连读的难点在教与学上都有反映: 第一点,一声开头,接着读二声,学生常在第一声的音高基础上拔高,这是由于一、二声前后相连造成的。第二点是学生读三声困难,因为三声是个先降后升的调子,较难掌握,这是属于三声本身的问题。至于这两个难点在教学上的反映,我自己的感受是:语音阶段初期为了贯彻声调刺激的一贯性,教四声连读时就特别注意连中有分,有意识地把一声念成高平调(55),把三声念成全三声(214),否则很容易把一声念成中平调(33),把三声念成降调半三声(211),其实这些变调才正是实际语言中的语音现象(有的必须作为规律让学生掌握)。这岂不形成了教学与实际语言的矛盾吗?由此看来,作为四声连读的练习,我们应该以全部的四声组合形式为对象,以练习实际语音为目的;作为“辨调代表字”则应该是既反映实际语音现象又能保持原调值的四声连读组合形式。“辨调代表字”是依靠对象,依靠它来作声调教学中四个原调值的声调标准,也是提供学生掌握的一把辩调、正调的尺子。由于没有把作为练习对象的四音连读与作为依靠对象的“辨调代表字”分别开来,这样的“辨调代表字”必然是条件不足的、不理想的。本文试图找出较理想的“辨调代表字”来。我们从分析传统四声连读中存在的难点着手。 在传统的四声连读中,二声衔接在一声之后。二声是中升调,由一声终点五度下降两度作为它的起点,立刻又上升到五度形成其(35)调值(见下图1)。所以成为难点是由于这一降升变化既来得突然又无缓冲余地,发音器官对这样一些较大的突变,总是不易适从而是有所保留的;因而在实际语言里,在一般叙述语气的条件下,二声字总是要把它前边的一声字拉得低一些,这就形成了上述的第一个难点。我们以二、三声的衔接作一对比:三声衔接在二声之后,要由二声的终点下降三度才是三声的起点,但由于三声衔接后,趋势是继续下降后才缓升上去,三声与二声之间差距虽比二声与一声之间的还要多一度,反而连读起来较自然、容易(见下图2)。在突变无缓冲余地这一点和一、二声连读关系相似的是一声衔接在四声后所形成的(见下图3)。作为理想的“辨调代表字”,首先要避免上述这两个难点,至于三声变调问题,只要把三声放在四声连读的末一位置上就解决了。因此构成理想的“辨调代表字”的条件有三:(一)一、二声不前后连读。(二)四、一声不前后连读。(三)三声在四声连读的最末一位置上。 下面我们把四个声调可能组合成的全部二十四个四声词组罗列出来,再根据上述三条件进行剔选,并在上述(一)、(二)两难点(其难度在下例中有因语音停顿而削弱者,如“节日烟火”、“掌声雷动”等)存在的地方加上重点号: 一声字开头的:三声字开头的: 加强友谊(1 2 3 4)掌声雷动(3 1 2 4) 中国电影(1 2 4 3)火车站台(3 1 4 2) 欣赏杂技(1 3 2 4)九层公寓(3 2 1 4) 忠恳热情(1 3 4 2)早晨作操(3 2 4 1) 天气还好(1 4 2 3)我去公园(3 4 1 2) 谁买衬衫(2 3 4 1)大家早来(4 1 3 2) 从以上全部四声组合的词组中,根据上述三条件,可选中三个:一声字开头的“天气还好”、二声字开头的“学说汉语”和四声字开头的“大型商场”。这三者作为“辨调代表字”都是较理想的,把这三者再加以比较,我们可以发现“学说汉语”更好些,理由如下: (一)这个四声词组由二声(中升调)开头。从表面上看一声这个高而平的调作为标准调开头,学生容易掌握。其实外国人掌握这样一个悬空的高平调也不一定比掌握一个由低而高的中升调来得容易,何况中升调所概括的声调领域大于高平调,从作为标准的角度来考虑其作用也有增无减。 (二)在这个四声词组中,二声升调经一声平调至四声降调形成“升平降”相衔接的连读形式有利于学生掌握。(见下图) (三)在这个四声词组中,两个声调衔接的最大差距是四声与三声之间的一度。(见下图) 一个较理想的“辨调代表字”剔选出来了,如果我们再用作为“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