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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庄园与隶农的兴衰 “直隶”一词在中国古代罗马史的作品和翻译中常见。这是拉丁语的“colago”的音译，因为它的复合部分是“colago”，所以也可以被翻译成“coloni”或“coloni”。在拉丁文中,“colonus”是从动词“colere”(意为耕地,耕种)衍生而来,原意是“农夫”,“耕种土地的人”,是指古罗马最初的自耕农或自由农业移民。由此可以看出,隶农的前身是自由民,而非奴隶。 隶农身份性质的变化大概发生在公元前二世纪时,这时,由于奴隶制经济的发展,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罗马的大地产开始形成并不断壮大,意大利的许多自耕农,也就是当时的小土地所有者纷纷破产失去了土地。为了维持生计,他们被迫租种邻人主要是大土地所有者的土地而沦为其佃农。而经常地用“colonus”来称呼佃农则是发生在奥古斯都统治时期的事情。(P356)它与自耕农的区别是以是否拥有土地为标准的:自耕农是手中有田地可耕种的农民,隶农则是失去了自己的土地,需向有地者租佃土地以维持自己和家人生活的农业劳动者。 从欧洲的历史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无论是在奴隶制社会还是在封建社会,隶农一词都是广泛使用的。但是,在一般情况下,隶农主要是指罗马帝国晚期介于自由人与奴隶之间的农业劳动者。本文的主要目的则在于将罗马帝国晚期隶农的社会地位进行一初步的探讨,主要包括其在罗马帝国晚期的农业生产中的地位,它的物质经济地位和人身法律地位。 一 从土地和劳动的形式来看,从以法形成的大庄园到以培养剥削者为主体的奴隶制社会 众所周知,古罗马农业经济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奴隶制大庄园的发展。到罗马帝国时期,这些大庄园依据所有者的不同基本可以划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的私人领主的庄园,它属于贵族、官僚和其他的富有者;另一类则是元首的庄园,是元首的私产。一般地,在农业社会中,财富的主要标志是土地占有量,因此,在古代罗马,土地是进行投资活动的基础,罗马的贵族和富人都热衷于对地产的投资。从盖约·格拉古禁止元老贵族经商时开始,工商业就已被视为一种卑贱的职业,投资农业则成了一种光荣的民族传统。正因如此,罗马的元老贵族、官僚和其他的富有者总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或资金来购买、抢占或向国家租赁土地。同时,为了发展自己的地产,他们还采用各种手段加紧兼并小农的土地。这在古代罗马史家阿庇安、普鲁塔克等的著作中常有揭露,这些贵族和富人“通常不依据法律,而是采用暴力或利用手中的职权抢占或放任畜群肆意破坏农民的土地,而那些孤儿寡母、躯残体弱者或丈夫外出的妇人就更容易受到欺侮”。据老普林尼的记载:“非洲的一半在元首尼禄把他们(指下面六个土地所有者)处死时,是属于六个所有者的。”“2世纪时,阿提亚的十七个人占有五十八处地产,其中的五人占领了三十一处。”(p5)到罗马帝国晚期时,国家的大部分土地是被占人口绝对少数的大地主瓜分了。到四世纪末时,甚至还出现了整个村庄都处于一个大土地所有者的庇护之下的情况。 元首的庄园主要分布在各行省。如奥古斯都占领埃及之后,就把它变成了自己的私人领地,同时他还从埃里凯亚斯和阿格里帕那里继承了他们在意大利和行省的地产。(P434)提比略至尼禄时期的“恐怖统治年代”实行的大量没收土地的政策则进一步奠定了元首巨量土地财富的基础,这一基础又通过后来的收买、赠送、继承、取得新土地等办法给扩大了。元首们为了加强自己的经济实力和独立地位,不断地采取自觉的措施来扩大自己的庄园。“公元三世纪末四世纪初的元首们本身都是最大的地主,他们在帝国各地拥有巨大的土地,几万名隶农和奴隶生活在元首的土地上,交出产品来维持宫廷及其无数的仆从。”(P921) 在古代罗马社会中,其经济成分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奴隶制经济,而是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大地产出现以后,自耕农经济和奴隶制大庄园经济就一直是同时存在的。随着大庄园的发展和庄园中奴隶劳动力的萎缩,隶农在罗马帝国晚期大庄园中的生产地位有所上升。 在公元前二世纪至公元一世纪的奴隶制经济发展的鼎盛时期,奴隶劳动排斥自由民劳动的现象十分严重。大庄园中的劳动力主要是奴隶,基本只在农忙时节如葡萄、橄榄等成熟时才会雇佣部分自由劳动者。但另一方面,奴隶的劳动效率却是非常低的,正如科路美拉在《论农业》中所描述的:“他们(奴隶)把土地耕种得极坏,在播种时故意乱播,而浪费了极大数量的种子,他们不管田里的谷物是否成熟,便收割了运到打谷场上去,他们甚至在打谷时把一部分谷物藏起来,或以故意的疏忽造成损失。”(P233)并且,“自奥古斯都统治后开始,奴隶的供应逐渐减少……公元二世纪中期后或越往后,这种现象就更加严重。”(P141)这主要是从图拉真开始,罗马帝国的对外侵略政策已经停止,作为奴隶劳动力主要来源的战俘的减少和解放奴隶现象风行的缘故。大庄园中劳动力日益短缺,劳动生产率低下,庄园主被迫寻求新的和更为有效的剥削方式,把土地分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