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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的角度谈傣、泰族南迁说 泰国、中国的少数民族和壮族是否有共同的民族起源？它的起源在哪里？在现代，居住在同一个地方的泰国和瑶族是否住在同一个地方？然后你是如何改变的？长期以来，人们对这些问题有不同的看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过去比较通行的说法是傣、泰、壮原为同族,属于百越,发源于中国的西南和东南部,即川滇两广。国外学者也有“鄂豫皖说”(Lacouperie)、“滇藏说”(Aymonier)、“华南说”(Garnier)等种种说法。主张这种“中国说”的,必然联带要解释迁徙问题。关于泰族南迁也有两说,一是陆路说,认为泰族的祖先由滇黔川康从陆路逐渐南移至今泰国;一是海路说,认为“楚灭越、秦始皇灭楚与开发岭南,与汉武帝灭南越和东越,南方百越民族遂撤离大陆上的历史舞台,退居今日的南洋群岛,即现代南洋群岛印度尼西亚系土著的来源”。近年来有人以在泰国的班清发现了五千年前的历史文物为依据,认为泰族是泰国的土著居民,也有人著文反对南迁说的。在科学研究中有不同的见解本来是正常事情,但过去傣、泰、壮三族的关系问题学者们对这些问题很少敢于涉猎,据说是怕被某些“泛泰主义者”利用,分裂我国的傣族或攻击我国是侵略者等等。打倒“四人帮”以后,人们解放思想,打破禁区,活跃了学术空气,敢于根据史实和材料实事求是地来探讨这些问题。笔者想从语言的角度来探讨一下这方面的问题,提供一些材料。当然,探讨族源、迁徙这样重大的历史问题,光凭语言材料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语言发展演变的情况是很复杂的,同一个民族既可以说不同的语言,不同的民族也可以说相同的语言。但语言毕竟是民族的一个重要标志,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为历史现象提供一些佐证。比如民族迁徙轨迹的研究,常常求助于地名,而用地名的材料,就离不开语言和语言学的方法。 从语言上看,傣、泰、壮有共同的起源。这三种语言从发生学来说,它们有共同的起源;从类型学来说,它们有相同的结构。下面对语音、语法、词汇三方面作一简单分析: 语音从语音系统上看,三种语言的声母比较简单,共有的声母有p、b、m、f、v、t、d、n、s、1、k、η、h、?十四个;韵母比较复杂,共有的元音有a、i、u、e、o、、七个,有-i、-u、-m、-n、-η、-p、-t、-k收尾的音节,有的元音在韵尾之前分长短;不同的声调区别词义,分舒声和促声,促声又因元音的长短而有所分化。在声母上,壮语的声母b、d保留了先喉塞成分,读作、,傣语和泰语已丢失了这种先喉塞成分,壮语北部方言没有送气音声母,傣语、泰语有一套送气音声母;在韵母上,傣语和泰语有一套短元音带喉塞韵尾的韵母,壮语没有;在声调上三种语言的调类对应整齐,如下表: 语法三种语言都和汉语一样,词序和虚词是表达语法意义的主要手段;量词比较丰富;使用主-谓-宾的语序;修饰或限制成分在被修饰的中心词之后,指示代词在整个修饰词组的最后,如: 量词对名词起类别的作用,如人、动物、植物和各种形状的物体用不同的量词。tu2(壮)、to1(傣)、tua2(泰)是“只”,用于动物;pou4(壮)、phu3(傣、泰)是“个、位”,用于人;ko1(壮)、(傣)、(泰)是“棵”,用于植物。关于程度的比较,词序与汉语不同,“我比你高”,三种语言都说成“我高过你”。在构词方面,三种语言都有一种和现代汉语不同的“类名加专名”的格式,将事物类别化,如鸟类冠以“鸟”,液体类冠以“水”,粮食类冠以“谷”等等: 词汇在约两千个常用词中,傣、泰、壮三种语言都相同的词有500个,傣语和泰语相同的有1500个,其中三种语言都相同的词汇绝大多数属于最为基本的单音节词根;傣语和泰语相同的词汇有一部分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上的文化词。分别举例如下: 傣、泰、壮语都相同的词 傣、泰语相同但和壮语不同的词 从以上三种语言比较的情况来看,有五百个最为基本的词根相同,语音和语法又基本一致,说明三种语言起源于共同的母语,应是来源于一个祖先。如果这三族人民不是源于一个祖先,决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相同的基本词汇。再从三种语言的语词中没有本族的“冰”、“雪”这类词而有一致的“船”、“田”、“稻谷”“芭蕉”、“茅草”等词的情况看,他们的祖先不会是生活在冰雪寒冷的北方而是生活在气候温和而靠水的南方,并且很早就有发达的农业。另外,从词汇的比较上也可以看出三种语言的亲疏关系。在所比较的两千个词中,傣、泰语相同的词有一千五百个之多,而壮语中借汉语的词较多,傣语和泰语借汉语词较少。往往壮语使用汉借词,傣语和泰语则保留本族语词或用本族语成分创制的词,或者共同使用巴利语借词,如上表中的“祖父”、“汤”、“汽车”、“飞机”、“纸”壮语是借汉语。傣语和泰语只有“汤”是借用汉语的“羹”;“祖父”是本族词;“飞机”是用本族语材料创制的;“纸”和“汽车”借自巴利语。在语法上也是这样,壮语吸收了一些汉语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