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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西斯》中的文化书写与文化心理 詹姆斯乔伊斯（jamesgorce）的《威丽西斯》是一部伟大的现代主义杰作。它不仅反映了现代人的孤独和分离生活状态，也反映了乔伊斯在英国殖民文化的压制下，在爱兰治山民族文化难以解决的问题，以及文化咨询和混合视角的未来。它展示了当时英国殖民文化和爱兰治山文化中的共同问题。作为“他人”，不同民族的文化被神秘化和妖魔化，民族文化的定位是自然的、理性的。为了展示这种对异族文化妖魔化、神秘化的普遍性,乔伊斯运用大量的篇幅来书写英爱文化之外的文化被“他者化”的现象,并展示了殖民主义、民族主义将异族文化边缘化、神秘化、妖魔化的荒谬和危害。 《尤利西斯》对英爱文化之外的文化的书写主要集中在被异族文化认为是备受歧视的犹太文化的遭遇上。除此之外,《尤利西斯》对其他民族文化也有所涉及,其中涉及较多的便是中国文化。尽管涉及中国文化和中国人形象的文字在《尤利西斯》中往往是只言片语,且分散在《尤利西斯》中的各章节中,并且一直未引起乔学批评家们的注意,但如果我们将这些只言片语连接起来,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就会发现它们在《尤利西斯》中的地位相当重要。表现西方文明对中国形象的扭曲不仅可以表现西方殖民文化对“落后”民族文化的神秘化、边缘化、妖魔化所惯常使用的伎俩,而且还可通过普通人对这种扭曲的接受来展现殖民文化通过大众传媒对大众意识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同时还可以展示民族主义者对民族文化盲目纯洁化、神圣化的荒谬。 一、 《尤利西斯》对中国形象的扭曲 (一) 来自西方的认同 “没下巴的中国佬”是《尤利西斯》中作为英国殖民文化帮凶的穆利根在谈及民族文化时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这句话原本是当时在西方盛极一时的反映所谓东方情调的轻喜剧《艺妓》中的一句台词,但却出现在穆利根关于民族文化的长篇大论中,这足以反映“中国人下巴短”这一定式化思维已经成为西方帝国主义文化贬低中国形象的有效手段之一。这与西方人对中国人的“小眼睛、塌鼻梁”等相貌方面的负面想象如出一辙,是西方人从人种学的角度贬低“他族”、“他者”司空见惯的做法,因为“将少数民族描述成具有像猩猩一样的长相是一个世界范围的趋势”87。英国殖民主义人类学家在他们绘制的人种谱系树上将黑人放在比大猩猩只高一点的位置上28,英国殖民主义漫画家则将爱尔兰人丑化成大猩猩87,他们将中国人丑化成短下巴、塌鼻梁则一点也不出人意料了。同时,西方人对中国人外貌的贬损也是与他们对“中国愚昧落后状态”的想象联系在一起的。 《尤利西斯》的女主人公莫莉认为,中国人早晨起来为一天作好准备,其主要活动首先是梳理他们的“猪尾巴”辫子。这里的“他们”包括男人和女人,这反映出在莫莉心中中国人全都是梳着猪尾巴辫子的老古董。 中国人的“猪尾巴辫子”似乎成了中国人落后的标志。“他们奇特的衣服样式和辫子看起来十分不合时宜”294,这与西方人想象中的中国人“娘娘腔”、喝“老鼠汤”等一起构成了可证明中国人“落后”、“荒蛮”的“有力证据”1-2。实际上,我们知道中国人并非人人都是短下巴,1904年(也就是《尤利西斯》所描写的那一年),在中国即使是男人也并不都梳着“猪尾巴辫子”。当然,西方人对中国人的这种外貌上的想象是与他们对自我的“进化、开化、文明”等民族特点的定义相关联的,他们对自我的“进化、开化、文明”的定义是建立在对“他者”的“落后、原始、动物化”的定义的基础之上的,因为西方人眼中的“他者”总是他们的“自我”所不是的那一类人20。 (二) 对“他者”特征的宣传 中国菜闻名世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在西方人眼中,他们对中国饮食的想象同样有许多负面的东西。例如《尤利西斯》中代表现代“每个人”的布卢姆在看到都柏林人大吃大喝的时候就联想到:人们在饮食上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习惯,例如中国人喜欢吃腌了50多年的鸭蛋,其颜色“先蓝后绿”,而且中国人“一桌席上三十道菜”340等。这实际上反映了布卢姆虽然是一个在大多数情况下能理解其他民族习俗、能质疑一般人对“他民族”特点负面想象的人,但他自己并不能完全避免对异族人的偏见,同时也可看出西方帝国主义文化对“他者”特征的宣传已达到深入人心的程度。 另外,《尤利西斯》中作为代表身份的虚构性和不确定性的老水手摩菲对与他一同喝酒的人大谈一些可能是他胡编乱造的稀奇古怪的异族经历,其中就包括他与中国人的所谓接触。他说中国人喜欢用“老鼠汤”招待客人,而且味道非常好1025。这实际上也是把中国人作为他者而进行妖魔化的典型例子,因为这与摩菲之前讲述的所谓非洲落后部落的风俗如出一辙。在西方,关于中国人饮食的负面想象流传甚广。例如,美国人阿尔伯特W.帕尔默在20世纪初观察到,西方人总是戴着有色眼镜观察、丑化中国的一切,认为“中国城看起来十分诡异”,“中国人以吃鲨鱼甚至老鼠而著名”1-2。 这些对中国人饮食的负面想象绝不是单纯的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