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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为主的生肖

辰时三刻

暴雨如注。

长安城在初唐的夜色中沉睡，唯有平康坊北曲的一处宅院依旧灯火通明。檐下灯笼在风中剧烈摇晃，将晃动的光影动的光影投射在纸窗上，如同皮影戏的开场。

厅内，十二盏油灯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排列，映照着袁守诚苍老而凝重的脸。这位名震京师的天文学家、相士，此刻正襟危坐，手中托着一枚龟甲，甲上裂纹如同命运般曲折难测。

“师父，子时将至。”年轻的弟子李淳风低声提醒，目光中满是忧虑。

袁守诚微微颔首，将龟甲置于案上，起身走向窗前。雨丝斜打入廊，沾湿了他的衣袖。

“今夜观星，紫微晦暗，妖星犯帝座，长安城恐有大变。”他声音低沉，“更奇的是，的是，方才卜卦，卦象显示‘忠仆护主，十二轮回’，此乃前所未有之兆。”

李淳风皱眉：“师父，这‘十二‘十二轮回’何解？”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撕裂夜空，惊雷炸响，整座房屋为之震动。狂风猛地吹开窗户，十二盏油灯齐齐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几乎同时，远处皇城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雨夜。

袁守诚脸色骤变：“不好！宫中出事了！”

一

太极宫内，烛影摇红。

李世民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寝衣。梦中，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充满怨毒与仇恨。

“来人！”他喊道，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殿门应声而开，但进来的不是值夜的太监，而是他的弟弟——齐王李元吉。

“皇兄，做噩梦了？”李元吉微笑着，手中端着一碗汤药，“听闻陛下近来失眠多梦，臣弟特命人煎了安神汤。”

李世民警觉地坐直身子。深夜无诏擅入禁宫，这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与李元吉及太子李建成的矛盾已非一日，朝野皆知。

“有劳齐王关心。”李世民不动声色，“只是朕并无不适，这汤药还是免了吧。”

李元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皇兄是担心臣弟下毒不成？”说着，他自己先喝了一口，“看，无毒，无毒。”

李世民正要说话，忽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他猛然看向殿内的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一丝异香。

“。

“你…”他想呼喊侍卫，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李元吉的笑容变得狰狞：“皇兄连日操劳，突发恶疾暴毙，实在是大唐的不幸啊。”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紧接着，一条黑影闪电般窜入寝宫，直扑李元吉——

是李世民的爱犬，细犬阿灰。

阿灰死死咬住李元吉的手吉的手腕，令他痛呼出声，药碗摔碎在地。趁这空隙，李世民用尽全身力气，抓起枕边的玉如意掷向殿柱上的金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脚步声顷刻而至，侍卫们冲进寝殿。李元吉见势不妙，挣脱阿灰的撕咬，仓皇逃离。

“追…”李世民用微弱的声音命令道，随后，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长孙皇后守在床边，眼中满是血丝。

“。

“陛下醒了！”她喜极而泣，“太医说您中了南诏奇毒‘梦陀罗’，若非发现及时，恐怕…”

李世民虚弱地问：“阿灰呢？”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跪地禀报：“陛下，细犬阿灰…它因咬伤齐王，被齐王府的人乱棍打死，尸体扔到了城外乱葬岗。”

李世民闭上眼睛，心如刀绞。那条狗是他当年征战沙场时捡回的流浪犬，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昨夜若非它舍身相救，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传朕旨意，以诸侯礼厚葬阿灰，立碑‘忠义犬’。”’。”他沉声道，眼中已有泪光。

然而，这只是开始。

##。

二

三日后，袁守诚被秘密召入宫中。

太宗皇帝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但神情锐利。经历了经历了那场未遂的弑君事件，李建成和李元吉已被软禁，但朝堂上下暗流涌动，局势依然危急。

“袁卿，”李世民开门见山，“朕听说你当夜曾占卜到宫中有变？”

袁守诚躬身回答：“回陛下，那夜臣确实观测到天象异常，并卜得‘忠仆护主，十二轮回’之卦。不知…”

李世民抬手打断了他，将当晚阿灰舍身救主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袁守诚听罢，若有所思：“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直言无妨。”

“那夜除了天象异常，臣还观察到一件怪事。”袁守诚压低声音，“子时前后，长安城中同时有十二只动物暴毙，其中包括陛下的爱犬阿灰。它们死亡的时间完全一致，且分布位置恰好构成一个环绕皇宫的阵法。”

李世民眉头紧锁：“十二只动物？都是什么？”

“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各一只。”袁守诚答道，“而且据臣调查，这些动物生前都极其忠于主人，其中有几起甚至也有救主事迹。”

皇帝陷入沉思。良久，他抬头问道：“袁卿以为这其中有何玄机？”

“‘忠仆护主，十二轮回’。”袁守诚重复着卦辞，“臣猜测，这十二只忠义之畜，它们的魂魄或许会以某种形式重生，继续完成守护主人的使命。而这‘轮回’，可能就应在陛下身上。”

李世民难以置信：“你是说，它们会转世为人来辅佐朕？”

“或是附身于人，或是借体还魂，典籍中不乏此类记载。”袁守诚道，“但具体如何，臣还需时日研究。”

就在这时，内侍通报：潞国公侯君集求见。

侯君集大步走入，神色紧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