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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口味的生肖

我的器官太美味怎么办

十二生肖成精后混迹人类社会，暗中开设了一家会员制餐厅。

招牌菜竟是“清蒸人类拇指”，据说能延年益寿。

我作为美食侦探潜入调查，却在厨房发现自己的照片被贴在备料区。

主厨鼠精舔着嘴唇说：“稀有的十三生肖传人，你的每一寸血肉都是无上珍馐。”

惊恐中我突然想起奶奶的警告——“千万别让十二生肖发现你出生在闰年闰月闰时”。

‘饕餮阁’的门脸儿藏得极深，挤在两条繁华商业街背后一条终年不见阳光的窄巷尽头，连块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只悬着一盏昏黄的旧式灯笼，灯罩上蒙着油腻，光线吝啬地漏出来一点，勉强照亮脚下几块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空气里常年弥漫着一股复杂的气味，像是几十种香料被打碎了混在一起，又经过文火慢炖，渗进了墙壁和地缝里，甜腻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喉头发紧的腥。

推开那扇沉得不像话的木门，喧嚣与某种更沉重的东西一起压了过来。灯光是暗金色的，刻意调得很低，只照亮一张张铺着雪白桌布的小圆桌，客人们的脸大多隐在阴影里，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听见压低的、带着奇异嘶声或嗡鸣的笑语。穿着笔挺黑马甲、动作精准得像机械的服务生无声地穿梭，托盘里的餐具闪着冷冰冰的银光。

我叫陈默，是个美食侦探。听起来挺唬人，其实就是个专门替各大餐饮杂志或某些疑神疑鬼的有钱人，去探访那些名声在外却底细不明的馆子，挖一挖后厨秘密的家伙。“饕餮阁”最近在上层圈子里风头很劲，预约排到了半年后，但关于它的传闻也最邪乎——有人说在这里吃一顿，回去感觉年轻了十岁；也有人讳莫如深，眼神里藏着恐惧，却又忍不住一次次回来。主编把任务拍到我桌上时，嘴角咧到了耳根：“小陈啊，搞个大新闻，就靠你了！”

为了混进来，我几乎掏空了积蓄，还动用了点见不得光的关系，才弄到这张临时会员卡。此刻。此刻，我坐在角落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而微微发白。手心在冒汗，冰凉的卡片边缘硌得生疼。不是紧张，是一种更深层的不安，从骨髓里丝丝缕缕渗出来。这地方不对劲。非常不对。

邻桌一个大腹便便、脑袋油光锃亮的中年男人，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上周刚谈成的生意，说话间舌头不自觉地自觉地快速吞吐，带着一种爬行动物般的迅捷。他对面坐着一个妆容精致、举止优雅的女人，只是偶尔抬手掩嘴轻笑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纤细得不似常人，皮肤底下似乎没有骨头，只有柔韧的筋络。还有远处独自啜饮一杯碧绿色液体的干瘦老头，脖颈奇长，喝水时喉结滚动的幅度大得惊人。

他们……不太像人。这个念头荒谬地蹦出来，却死死攫住了我。

第一道前菜上来了，盛在白瓷小碟里，摆盘精致得像艺术品。服务生用一种平板无波的语调报出菜名：“开胃小品，‘琥珀凝脂’。”

碟子里是几片半透明的、颤巍巍的胶冻，中间封着些许淡粉色的、色的、纹理细腻的肉丝，淋着琥珀色的酱汁。我用银质小叉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点放入口中。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鲜美爆炸开来，紧接着是某种熟悉的、属于活物的勃勃生机感，顺着食道滑下，暖洋洋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好吃，好吃得诡异。胃里却一阵翻一阵翻搅。

第二道是汤，“白玉澄清”。汤”。汤色清澈见底，只有一两片嫩黄的“笋尖”和几点翠绿的葱花悬浮其中。我舀起一勺，那香气钻进鼻子，直冲天灵盖，带着一种洁净的、近乎神圣的诱惑。入口极鲜，回味却有一丝极其微弱的、铁锈般的腥气，若有若无，抓不住源头。

周围的窃语声浪稍微高了一些。

“……老王上次吃了那道‘凤爪’，风湿痛真好了不少……”

“……关键是那股‘气’，补元气啊！比什么补药都灵……”……”

“……听说今晚有硬货，‘清蒸玉指’……”

“玉指”？我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扫过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面孔，看到的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期待。

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去后厨看看。

借口去洗手间，我离开座位，闪身拐进了一条更加昏暗的通道。这里与外面的奢华截然不同，墙壁是粗糙的水泥，头顶挂着老旧的、布满油污的通风管道，发出沉闷的轰鸣。越往里走，那股炖煮香料的浓郁气味越发强烈，但底下掩盖不住的血腥气和某种……类似动物园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晰。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带有观察窗的铁门，热气和噪音正从门缝里不断涌出。

我深吸一口气，凑到观察窗前。

里面是一个超乎想象巨大的空间，灯火通明，人影幢幢。但不是正常的人影。一个围着沾满血污围裙的壮汉，脖子粗短，鼻头泛红，正挥舞着沉重的砍骨刀，咚咚地剁着什么带骨的肉类，嘴里发出不耐烦的“哼哧”声。另一个瘦小的身影则在灶台间灵活地窜动，手脚麻利地处理着配菜，尖嘴猴腮，不时快速地抽动鼻子。还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背对着我，正在给一盘菜肴做最后装饰，她扭动腰肢的动作带着一种蛇类特有的韵律。

这根本不是后厨，这是个……妖怪巢穴。十二生肖？那个荒诞的传说难道是真的？

我的目光猛地被吸引到右侧一片区域。那里相对独立，贴着白色瓷砖，格外干净，像个准备特殊食材的点位。墙上钉着一块软木板，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照片。有些明显是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