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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枫树坪
枫树坪其实因枫杨树而得名。老人们都知道,当年这里的十一棵枫杨树,每棵足有扮桶粗,直径超两米,至少都有三百年树龄。但现在一棵也没有了。
枫树坪距我老家黄婆塘只有七里地,但直到成年后参加工作很久,我才第一次到过这地方。那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父亲去世后这十多年,我莫名其妙地开始频繁造访枫树坪。有时候是和好友们在附近聚会,顺道过来遛一遛。有时是假期回老家,我一人独自驾车来这里,在山道上遛弯,在水塘边转悠,在山坡上静坐。
这是个不算偏僻的湘东小山村,距我们镇政府所在的集镇只有两里地,有山有水有田。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我第一次来这里时,山上是光秃秃的,沙土路被拖拉机碾出两条深深的泥坑,人们大多在水田里忙着插秧,一丘白亮的水田慢慢地就被绿色填满了。近处的山坡上竖立着几幢好看的红砖房,但周边的民居大多还是土砖砌成,显得有些破旧。
近几年的枫树坪自是大不相同。水泥路平坦宽阔,路边都是宽敞漂亮的两层或三层大别墅,家家户户被浓绿的果木所包围,庭院里鸟语花香,近处的农田菜地里全是绿,整洁的村子里几乎见不到一块黄土。远处的山坡上更是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全是进不去人的茂密树林。来得多了,周边居民见面都是满脸和善地笑。
有时候遇上相熟的面孔,对方会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来了?忙么子呢?”每当这时我只能含糊其辞地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是啊,这么个与我无亲无故,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小山村,为何我会如此流连忘返呢?
枫树坪之所以成为我生命中一个特别的存在,主要还是因为我爷爷和父亲。
年轻的时候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关于爷爷的事情我几乎从来就没主动打听过,就连爷爷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家里根本没有爷爷的照片或画像,我只从父亲偶尔的讲述中得知他是一个清瘦的人,中等个子,在父亲十岁的时候就已过世,而那年爷爷才三十七岁。说到爷爷在我脑子里的印象,能具体化的至今只有两个地名:一个是我的老家黄婆塘,老屋对面一里外的山坡上埋着爷爷的尸骨;另一个就是爸爸多次提到的枫树坪,这里是爷爷的命之地。
父亲言语向来金贵得出奇,何况关于爷爷的故事他知道的也很少。唯有枫树坪这个地名他生前跟我提过很多次,而且越是年迈提得越多,说得越详细。
虽然是农民,但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爷爷的操持下,我们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家里开了间染坊,附近十里八乡的棉麻布漂染生意几乎都是爷爷带着一家人承接的。客人将自织的棉麻布送上门,三五天后,爷爷带着一家子按对方要求的颜色将布料染好,然后叫上他的某个儿子,用扁担挑起装着布料的竹筐,给人家送货上门。如果货不重或者客人隔得近,那送货就是我爸他们四姊妹(姊妹是老家对兄弟姐妹的总称)的事情了。
枫树坪当时有一天户人家,老主人叫陈伟群,家里二十多号人,十余台织机,每年要染的布匹真不少。那年冬天,爷爷带着十岁的父亲,挑着两筐染成靛蓝的棉布给陈家送货。当爷爷挑着担子背心冒汗赶到枫树坪时,他们才发现陈家没人,整个枫树坪都是静悄悄的,连鸡鸭都不见一只。倒是附近通往长沙的大马路上非常忙碌,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军人在匆匆赶路,士兵们都戴着钢盔背着枪,无声无息的,显得十分诡异。爷爷瞬间明白,又要打仗了。心里有些慌张,爷爷赶紧将竹筐藏进一栋土砖房边的茅屋角落里,拉着父亲就近钻进一棵大枫杨的树洞里躲了起来。当地百姓定是早已闻风而逃,躲到附近的乌川天山里去了。
在树洞里躲了快两个时辰,当兵的还没有走完。父亲耐不住了,催促爷爷回家。爷爷也想早点逃离这是非之地,胆战心惊地从树洞里探出头,想侦察一下情况。前后不过几秒钟工夫,一梭子弹突然飞过来,其中一颗正中爷爷脑袋,爷爷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侧身倒在了树洞里。
那年冬天,日本鬼子第三次攻打长沙,正好从枫树坪过兵。爷爷倒地后,父亲躲在树洞里一动也不敢动,压着声音偷偷哭到天黑,而对面马路上的人和车仍丝毫没见停歇。他趁着夜色悄悄爬出树洞,沿着熟悉的山路跑回村子。我大伯年方十九,得知情况后,哭着请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堂叔,连夜赶到枫树坪,用独轮车将爷爷的遗体拖回了家。
自此之后,曾经活蹦乱跳的少年父亲,开始沉默寡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爷爷没了,但家里的染坊生意没停,大伯接过爷爷的担子撑起了染坊,也撑起了这个家。枫树坪成了家人的伤心之地。但日子还要过,之后一直是大伯带着我父亲,寒来暑往穿行在通往枫树坪的山路上,去接布,送布,维持与陈家的生意。
几年之后,又是枫树坪,一桩更离奇惊魂的事情又让父亲赶上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枫树坪的老枫杨树上,知了们叫得格外聒噪。天伯和父亲将染好的布匹送到陈家,结了账,走出陈家大门,在一棵枫杨树下躲太阳。大树下面好乘凉,正当他们靠着树干昏昏欲睡的时候,头顶上由远及近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隆声,骇得他们从地下跳了起来。一架飞机冒着浓烟从长沙市区方向呼啸而来,越过他们头顶,将一棵距他们不过两百来的老枫杨树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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