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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藏语言研究 粤语侗水语关系字(词)例释 黎意 中央民族大学 粤语与古百越语问存在着较为复杂的关系，这种关系或可从发生学上得到解释，或 可从语言间的密切接触上得到解释。无论属于哪一种情况，这种关系反映在语言内部就 体现为粤语以及古百越语在今天的演进——侗台语族诸语言中都存在着一些有特点的语 音、词汇、语法成分或有异于主流结构的结构关系。粤语和侗台语中的这些成分或关系 往往是以某种形式相互联系在一起的，因此可以比较。语言学在这方面已经做了大量工 作，特别是在词汇的比较研究中有相当丰硕的成果。①用以比较的词汇单位在有些情况 下是独立的词，因而可以称为“关系词”。有些情况下，并非整个词都具有可比性，仅仅 是词内部某个有意义的音节才是比较的对象，因而有的学者使用。关系字”这一称谓， 并明确说明它是词汇比较的基本单位，是“用声母、韵母、声调所构成的有意义的音 节”@。即，在涉及汉语及其方言与其他语言相互比较时用以比较的一个“字”大体上就 相当于一个单音节语素或一个单音节的词。 在汉语及其方言与侗台语族诸语言的比较研究中之所以会出现“关系字”或“关系词” 这种概念，是由于在这些可比的字、词中较难区分出哪些是由同源关系造成的，哪些是由借 贷关系造成的。曾有一些研究者论述了有关关系字(词)分类方面的问题，为我们进一步确 认关系字(词)中的同源字(词)和借字(词)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和切实可行的理论依 据。④然而，区分同源字(词)和借字(词)仍然有相当大的困难。对于汉语和侗台语这些 ①邢公畹：(汉语遇蟹止效流摄的一些字在侗台语里的对应)，见邢公畹：《语言论集，北京：商务 印书馆，1983；邢公畹：台语一am．一ap韵里的汉语。关系字”研究)，载民旗语文)，1990年第2期。 @邢公畹：‘论调类在汉台语比较研究上的重要性，见邢公畹：《语言论集》，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3。 @刘叔新：‘粤语壮语关系词的分类问题及类别例释，见詹伯慧主编：《第五届国际粤方言研讨会论 文集》．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1997。 250 粤语侗水语关系字(词)例释 缺少形态方面的证明材料的语言来说，确定同源关系主要依靠的是语音对应关系，而关系字 (词)都是由于语音上；≮有近似之处才被确认下来的。严格说来，只有那些语音成系统对应 的字(词)才有可能设认为是同源字(词)，这是需要除了比较之外还要寻找出若干相关的 语言材料的证据才能说明问题的，这也正是困难之所在。例如，粤语①的“掂”thna3(触 摸)在侗台语中可以找到相应的有语音对应关系的词：taml(壮，武鸣)，thinl(傣西)， 各语言间的语音对应规律。以声母为例，可总结出粤语的卜对应于侗台语的t一，但这条对 应规则仅能涵盖这一个词，因而它不是一条成系统的语音对应规律，我们只有找到充分的证 据，即在各自的语言或方言中找到一系列具有卜一卜对应而叉语义相关的字、词，方可确 定这是一条对应规律。否则，就只能将这种语音形式的偶合看做是借贷的结果。因此，在没 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将同源字(词)和借字(词)区分开的情况下，使用关系字(词)这样的 术语是较为妥当的。 粤语与侗台语关系字(词)的研究以粤语和台语的比较较为细致和全面，原因大抵是因 中国境内台语民族与粤语区人民居住区域相连，因而语言问的关系也更深刻些。粤、台语问 关系字(词)比例比较高。其中有些是整个侗台语族共有的。例如，粤语。霎”Ja矿(眨)， 保定)。其中，除黎语的词形上与粤、台语有相通之处外，其他语言的词形显然与“蹦”无 关，而黎语的tsm，与“嗣”的关系也值得怀疑。⑦ 若粤语仅与台语间存在亲密关系而与侗台语其他语言的关系疏远，这或许可对粤语的形 成。特别是对古百粤语的分化年代做出一些解释，然而语言材料显示，粤语与整个侗台语族 都发生了密切的联系。粤语与台语间的关系字(词)所显现出来的一些特征同样在黎语和侗 水语中也有所反映。特别应注意的是，侗水语中除有相当一部分侗台诸语言共有的粤一侗台 关系字(词)外，还有一批只限于粤、侗水共有的关系字(词)，这些字(词)或在侗水语 中普遍存在，或只存在于某一种侗水语中，二者都属于本文的讨论范围。 侗水语诸语言的分布地域主要在黔东南、黔南、桂西北、湘西等地区，与粤语相距着较 遥远的空间。有人考证粤西的怀集、封开两县的标语也属于侗水语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