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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安全与环境风险防范法治建设 ——2011年全国环境资源法学研讨会（2011.8.6~9·桂林）论文集 论气候变化与风险防范原则 唐双娥（湖南大学法学院，湖南长沙 410082 ） 摘要：发达国家无法就后京都时期国际碳减排义务达成共识以及将其是否承担碳减排义务与我国捆绑一起的 做法，违背了气候变化法的风险防范原则。风险防范原则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基本原则，其内含的证明责任转 移规则要求发达国家首先根据“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履行了“可测量、可报告和可核实”的减排义务；其安 全价值要求发达国家采取减排措施以保障气候安全，符合其风险社会基本的价值追求。此外，风险防范原则赋 予我国完全可以根据能力决定采取应对气候变化的措施。 关键词：气候变化；风险防范原则；不确定性；气候安全 一、风险防范原则在气候变化领域出现的背景 气候变化中普遍存在的不确定性是风险防范原则产生的主要基础，风险防范原则是应对气候变化中 的不确定性的主要原则。 1、气候变化中的不确定性 气候变化及其影响的基本事实已得到国际社会和科学界的广泛认同，气候变暖说成了气候变化的主 流理论。《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的生效以及《京都议定书》的实施表明，变暖说更取得了“政治正确性” 的地位。问题在于，[即使是]当前人类对气候化的诸多研究结论，包括成为政治共识的结论在科学上并 非是最终定论。1地球气候变化仍存在许多不确定性，需进一步加强科学研究，“ 自1990 年 IPCC 发表第 一次评估报告到 2007 年发表第四次评估报告……对气候变化、影响和对策的科学认识有了长足的发展， 但仍然存在很多的空白和不确定性，需要各国科学家们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2 气候变化中的不确定性包括很多方面，如气候变化极端复杂性导致的不确定性、温室气体合理浓度 确定中的不确定性、甲烷来源的不确定性等。这些不确定性因为气候系统内在的复杂性而变得更加复杂。 气候系统作为一个系统，其极端复杂，具有内在混沌的特性，包括各种时间尺度的非线性反馈，“在年 代际时间尺度上，对这些反馈过程的认识比较充分，但对百年到千年时间尺度的认识不足，对万年或更 长的时间尺度的认识则相当有限。” 3[2] 因此，对于未来气候的走势，主要依靠气象数学模型进行预测。 而气象预报模式在时间尺度上是相当有限的。因此，以气象模型来预测极端复杂的气候变化，得出有关 气候变化的结论中存在的不确定性是可想而知的。 《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在序言中承认了上述不确定性：“注意到在气候变化的预测中，特别是在其 时间、幅度和区域格局方面，有许多不确定性” ；“认识到了解和应付气候变化所需的步骤只有基于有关 的科学、技术和经济方面的考虑，并根据这些领域的新发现不断加以 重新评价，才能在环境、社会和经济方面最为有效。” 为此，2007 年 IPCC 在发表第四次评估报告 因此特别强调，要在风险管理框架下，采用更为系统的风险评估和管理方法开展气候变化影响研究[3]4 。 那么，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复杂问题上，是否应当采取国际行动，又该如何行为？应当承认，对于气候变 化这种充满不确定性的复杂问题，要形成一个一致的决策是相当难的。当然，这与面对不确定性一直以 来形成的“等着瞧” 的决策模式密切有关。 2、气候变化不确定性下的决策模式 气候变化不确定性下存在两种决策模式：“等着瞧”和“风险预防思想” 的决策模式。“等着瞧” 的决策 模式认为，气候变化首先而且应当是一个科学问题，完全依赖于气候学对于气候变化诸方面问题的探讨， 包括气候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变化的趋势是什么，变化导致的后果是什么， 1 葛全胜、方修琦、程邦波：气候变化政治共识的确定性与科学认识的不确定性，《气候变化研究进展》2010 年第 2 期 2 赵宗慈、王绍武.从 IPCC AR4 得到的启示[N].中国气象报社, 2009-09-15 3 Martin R Manning. IPCC 第四次评估报告中对不确定性的处理方法[J].气候变化研究进展,2006, 5 ：233 4 IPCC. Climate Change 2007: Impacts, Adaptation and Vulnerability-Working Group II Contribution to IPCC Fourth Assessment Report. Lond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中 国 法 学 会 环 境 资 源 法 学 研 究 会 1 2011 年全国环境资源法学研讨会（年会）论文集 尤其是变化会导致什么危害。目前，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有关气候学理论对于气候变化的 这些问题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