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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游走在城市的农民 　　文章编号：1003-9104（2008）05-0234-04 　　 　　 (注:基金项目：本论文为东南大学优秀博士论文基金（项目编号：YBJJ0813）阶段性成果，以及国家“985二期工程”东南大学“科技伦理与艺术”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项目阶段性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张悦（1981－ ），女，汉，河北石家庄人，东南大学艺术学院艺术学在读博士。研究方向：艺术学。) 　　 　　摘 要：在20世纪80年代末至今的近20年来，赵本山的农民形象深入人心，其独特魅力即在于农民意识、机智批判以及高尚的道德感。 　　 　　关键词:赵本山；农民形象；艺术创作；表演；喜剧 　　 　　中图分类号：J827 　　 　　文献标识码：A 　　 　　Zhao Benshan：A Peasant in City 　　ZHANG Yue 　　 　　观众对赵本山和他的伙伴喜闻乐见，且仍在目睹和期待着他们的好戏上演，二十年无可替代。如果认为赵本山的逼肖模仿是难以逾越的天赋，我们只需观看一场东北二人转演出，便能发现其秉承自二人转的技艺并非后继无人。时代造人，赵本山所扮演的角色适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以典型的身份与性格，成为日益亲切的农民代表。赵本山的名字无法跟农民分开。当他从东北民间走出来面对城市的缤纷舞台时本身就能深切地体味到因差异而带来的身份感。而八十年代他第一次站在春节晚会的舞台上，那不仅是他作为一个艺人个人奋斗史的成功，也是一个农民的成功。 　　在东北农村生活的深切体会使得赵本山对农民有着火热的感情，他的喜剧形象正是出自东北农民的典型性格。有人言，“出了山海关，都是赵本山”，“东北话，直性子，乐天好面子”是东北人的典型特征。因此，赵本山所塑造的农民天然的具有机智狡黠、豁达乐观的性格。他将这样的农民在民间技艺东北二人转的形式中表现的自如生动，他自豪地挥洒着演技，做着这样的一个典型农民。这个农民身在城市舞台，长久不衰，他简洁而有力的一句：“我是个农民”似乎正是他成功的法宝。正是他鲜明的身份意识，赵本山及他的编创团队的自觉而鲜明的身份意识使赵本山寻找到展现魅力的性格范式。他的人物首先是农民，其次是具有讽刺力量的，有道德感的人。 　　长期以来，在大众传媒中出现的农民都是主动表达自我的农民在大众传媒中是缺席的，而被表现出来的农民往往又是处于被关怀、被同情、被帮助、被教育位置上，他们粗野、没文化、没见过世面，尤其刚刚进人城市的农民工更是成为素质低下乃至暴力犯罪的代名词。这本身是被扭曲的农民形象。赵本山的出现改变了这种局面。为农民编排剧目，讲述农民的辛酸苦辣，持有农民的视角，站在农民的立场上看问题。他的许多小品台词如“学会扯淡了！”“下来了，因为啥呀，腐败啊！”，使农民通过赵本山，在一个既民俗，又权威的春节晚会舞台上，获得了一种新的话语途径。“立场”是笑的产生机制中关键的一环，站在全国性的舞台上，赵本山站在农民的立场上，做着农民的代表，为此他深味到某种责任。在自然灾害的时候，这个农民高声向全国观众讲话，表示雪灾下他（既是他所扮演的角色黑土又是他本人赵本山）要做出他的行动，为灾区捐钱。赵本山不是要以农民与城市的落差造成滑稽可笑以逗引市民观众的优越感，而是致力于让一个乐观的农民以幽默的方式讽刺社会现象。这是他的贡献。但是在探讨赵本山彻底的农民立场时，需要明晰一个争论。 　　有论者认为赵本山的舞台形象和情节是对农民某种程度的丑化。从形象上，认为人物穿衣戴帽不搭配，动不动慌张地摔下地。其实一个健康包装下的城市化的农民却自信全无，良心道德被小市民的恶性同化，那才是真正的丑态，农民的形象，主要不是从衣着、动作这些表面特性表现的。赵本山所塑造的是普通的农民形象，他们真实的穿着并非西装革履也不是羊皮肚手巾，他们在穿衣打扮上有他们应当有的样子。在动作上，赵本山善于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农民固有的憨直、畏怯的一面。“他扮演的百姓在官员面前‘露怯’：惊慌失措地从椅子上摔下来，是他的招牌动作之一，同时，他把这些素质和农民的愤怒、机智、诙谐、小狡猾、大善良以及对世道人心的洞察力结合起来。”(注:秦良杰《喜剧小品的意识形态分析―以黄宏、赵本山为例》一文，《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3期。) 　　曲艺演员姜昆曾与赵本山探讨过此论，他说道：“有人说你的马大帅，太农民，把农民的状态写得太低了，我倒有不同的看法：马大帅实际上反映的是整个社会农民的生产生活状态。我们得思考，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应该如何定位农村在城市发展中的价值？你说现在，没有农民工的话这城市不得瘫痪了嘛。”赵本山回答说：“现在把农民工撤走，你看哪个城市不瘫痪？得替农民说这个话。” (注:秦彦录音整理《赵本山的“文化观”―记一次对话》一文，《曲艺》，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