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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启蒙视野中道德形态学方法三题 田海平 内容提要从伦理学的实践人文学特性看，道德形态学方法从时空维度凸显“古今中西”的汇通与比照。 将“中西互镜”嵌入到“古今对看”的“形态相通”之认知旨趣中，将敞开西方启蒙视野中道德形态学方法的意 义。道德形态学方法以伦理学史上的三种道德形态为参照，表现为对“西方道德哲学”与“启蒙文化形武”的 三大历史关联样式(传统、现代性、后现代性)的揭示，它要求我们具备“中西互镜”的视野、“古今对看”的眼光 和“语境互证”的策略，并设定了与之相应的思想任务。道德形态学方法的“远见”，包含了“形态相通”与“语 境互证”两面，具体表现为：以道德形态学方法展现道德哲学的视角；以道德哲学的“形态相通”和“语境互证” 展现“理智启蒙”的视角；以道德形态学方法的“中西互镜”和“古今对看”展现“西方理智启蒙”的视角。 关键词 西方启蒙道德形态学研究方法 近年来，以“西学”为参照，反观三十年来改革开放之 样，我们必须特别注意不要用中西文化的地域差异来模 “中国经验”，“道德”问题一跃成为当前中国知识界公共 糊、转移中国古今文化的差异这一严峻任务。”①近三十 论辩的紧要议题，“伦理学”也日益成为实践的人文学术 年过去，这一“古今中西”的大问题似乎仍然存在。尤其 和应用的社会科学研究中的“显学”。与此相关的一个隐 是在道德问题的讨论中，于今日盛。因此，从推进中国思 隐而动的趋向是：上世纪80年代“文化热”中涌现出来的 想文化和伦理道德的现代性转型意义上看，以一种“古今 “古今之争”与“中西之争”的论辩，似乎以一种更为冷静 对看”和“中西比照”的眼光看待西方道德哲学的诸理论 的方式在“伦理”的“百年大课题”中得以重现。如何看待 形态，进而从古今相通、中西相通、道德理论与其历史语 西方道德理论对中国伦理文化和道德发展的意义?如何 境相通的三维视野厘定西方伦理学诸理论形态的问题取 在一种“古今之争”与“中西之争”的道德哲学之学术史的 向和知识架构，无疑是中国语境中的西方道德哲学研究 “丛林”中探索一条相互“贯通”的道路?这成为西学在中 的题中应有之义。这是一个目光长远的研究框架。本文 国语境中如何“立地”或“生根”一类问题的“新瓶旧酒”。 以此为指引，尝试敞开汉语语境下西方启蒙视野的道德 早在上世纪文化讨论中，有学者指证：“问题的实质就根 形态学研究方法问题，从中拈出“道德形态学方法”的“伦 本不在于中西文化的差异有多大，而是在于：中国文化必 理课题”、它与启蒙文化形式的“关联域”以及它开启的 须挣脱其传统形态，大踏步地走向现代形态。正因为这 “远见”三题，进行初步探测。 FundamentalResearchFundsfortheCentral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课题(Supportedby“the University”)“生 命伦理的道德形态学研究”暨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道德哲学与中国道德发展研究所)2009年度重大项目“西方道德哲 学与全球化伦理战咯研究”(项目号：2009JDXM033)的阶段性成果。 西方启蒙视野中道德形态学方法三题 孟子)的“学生”，又可能是他们的最为“严厉”的批判者。 伦理的“百年大课题”： 而更多的时候，向前辈大师(或古人)学习的过程，体现着 伦理的实践人文知识与道德形态学方法 一种人文创造的品行，亦即是通过批判地吸收(即扬弃) 毋庸置疑，伦理学的实践人文学品性，随着近百年来 来延续这种“古今对看”的“地平线”。从这一意义上看， 历次“西学东渐”而变得愈来愈引人注目。我们知道，自 伦理学作为人文知识和实践理性的特质，在中西方文化 清末洋务运动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