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分类及语法意义研究.pdf

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分类及语法意义 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分类及语法意义 杨洪建 提要：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尝试对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 构成类型进行了更为细致的划分，即AA式、ABB式、AABB式、A里AB式、 ABAB式和AAB式，其中既包括有基式重叠，又包括无基式重叠。同时对这 些大类之下的次类也进行了较为详细的阐释分析。在此基础上，阐明了形容 词重叠这一语法形式所表现出的语法意义，进而对可重叠的形容词范围进行 了大致的界定。 关键词：形容词；重叠结构；分类；语法意义 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作为形容词的一种表现形式，其内部分 类问题比较复杂。朱德熙(1956)把形容词重叠方式分为完全重叠 式(即单音节形容词X按照XX的格式重叠，双音节形容词XY按 照XXYY的格式重叠)、不完全重叠式(即有些双音节形容词按X 里XY式重叠)以及像“霎白、冰凉、通红”一类双音节形容词的 XYXY式重叠。①吕叔湘把形容词重叠方式分为五种：一是单音 节形容词A重叠为AA式；二是单音节形容词A加双音节后缀构 成ABB式；三是双音节形容词AB重叠为AABB式；四是双音节 形容词AB重叠为A里AB式；五是双音节形容词BA(是由单音 节形容词A前面加上一个修饰成分B构成的，如“笔直”、“冰凉” 等)重叠为BABA式。②李宇明曾把形容词的重叠方式分为六种： ①朱德熙：《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 ⑦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年。 621 第五届国际双语学研讨会论文集 一是AA式(如黑黑、高高等)；二是ABB式(如干净净、暖和和 乐乐、大大方方等)；五是ABAB式(如雪白雪白、通红通红等)；六 是A里AB式(如马里马虎、土里土气等)。①他认为，没有基式就 没有重叠式。如“热腾腾”从表面形式看与“红通通”相似，但是“热 腾”、“腾热”都不成词，因此，“热腾腾”不是词语重叠式。由此可 见，朱德熙、吕叔湘和李宇明等学者所描述的这些重叠结构都属于 有基式的重叠结构。而像“白白胖胖”、“红艳艳”、“深深浅浅”、“麻 麻黑”等结构并不是由词“白胖”、“红艳”、“深浅”和“麻黑”直接重 叠而成，它们常常是由两个语素或两个词直接重叠而成，因而这类 结构实际上没有基式，那么他们到底算不算形容词的重叠结构呢? 我们认为，重叠式和重叠结构应加以区别，这对于建立严密而科学 的语法体系是有好处的。从严格的语法意义上说，重叠式指的是 词的重叠，是词的词性变化，重叠式是针对基式而言，没有基式就 没有重叠式；重叠结构指的是词语的一种构造方式，即词语中至少 有一个构成成分被使用两次或两次以上。②从广义上看，重叠式 也是重叠结构的一种。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可以分为有基式的重 叠结构和无基式的重叠结构两种。有基式的重叠结构是在一个词 的基础上重叠而成，基式和重叠式的词汇意义是一样的，此种类型 的重叠不是构词手段，而是属于构形法和句法层面的语法手段，从 这个意义上说，它是一种用词方式。而无基式的重叠结构没有基 式，是在两个语素或词的基础上产生了一个新的词，因此它是一种 造词方式。目前的情况是，形容词的重叠方式分为AA式、A。BB ①李宇明：《论形容词的级次》，载《语法研究与探索》(第八辑)，北京：商 务印书馆，1994年。 ②邢红兵：《汉语词语重叠结构统计分析》，载《语言教学与研究))2000年 第1期。 622 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分类及语法意义 公认，但除这五种之外是否还有他类，或大类之下还有什么样的次 类，各具有什么样的语法意义，这些问题虽已有许多人探讨，但至 今仍未能取得一致意见。对形容词重叠结构作细致的分类，无疑 会使我们加深对它的认识，同时也可以为汉语教学提供重要参考， 因而是很有价值的。 汉语形容词重叠结构的分类可以有两个出发点，一是看其重 叠方式是词还是语素，由此可知其构成类型；二是看其重叠结构是 有基式重叠还是无基式重叠，由此可知其是用词方式还是造词方 式其是可知成类型或大类之下还有什么样的次类，各具有什么样 的语法功能。本文正是通过这两点把形容词的重叠方式分为AA 对这六类之下的次类在内部构造上进行阐释分析。 语法意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