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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改革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的方法探讨 　　［摘 要］ 改革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强大动力，加强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已提上了议事日程。这是一项十分复杂的系统工程，要给出满意的解决方案，首先要界定问题，从方法上寻求突破。本文是借助于设计科学的研究成果，对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的方法进行探讨。重点阐述五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确立愿景梳理谜团；二是系统性思维；三是综合设计阶段性目标；四是约束条件分析；五是实现路径选择。本文的结论是改革需要思想解放，而思想解放的关键在于思想方法突破。 　　［关键词］ 顶层设计；改革；总体规划；设计率高 　　［中图分类号］ F20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511X（2011）04-0014-05 　　 　　一、引 言 　　“十二五”时期，是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是深化改革开放、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为此，中共中央提出了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指出“改革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强大动力，必须以更大决心和勇气全面推进各领域改革。更加重视改革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明确改革优先顺序和重点任务，进一步调动各方面改革积极性，尊重群众首创精神，大力推进经济体制改革，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加快推进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上层建筑更加适应经济基础发展变化，为科学发展提供有力保障。”［1］“重视改革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这个表述首次被提出。2010年11月30日胡锦涛总书记在主持召开党外人士座谈会上又一次强调，要切实推进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加强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明确优先顺序和重点任务［2］。 　　“顶层设计”（Top-Down）原本是源于大型工程技术领域的一种设计理念，它是针对某一具体的设计对象，运用系统论的方式，自高端开始的总体构想和战略设计，注重规划设计与实际需求的紧密结合，不仅需要从系统和全局的高度，对设计对象的结构、功能、层次、标准等进行统筹考虑和明确界定，而且十分强调从理想到现实的技术化、精确化建构，是铺展在意图与实践之间的“蓝图”［3］。关于改革的顶层设计，据有关专家解释指的是主体结构和主要模式，有了这个设计之后，才谈得上其他。提出这个问题，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中国改革30多年，现在到了一个新阶段。我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过去的发展模式不可持续和面临各种各样新的重大改革议题条件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就要经济、社会、政治体制改革稳步协调推进，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有一个顶层设计，包括主要目标、路径，理顺各项改革的相互关系以及主次顺序和实施的先后顺序。具体的顺序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安排［4］。 　　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无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难题，要给出系统的解决方案，首先要在方法上有所突破。笔者建议用设计科学（Design Sciences）的思路来思考和解决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中的问题，重点是想强调人工科学与自然科学在方法和逻辑上的不同。自然科学探寻的是自然界的规律，主要是实证研究方法，注重于描述、解释和对行为的预测。回答“是什么”和“为什么”的问题，是对真理的追求；而设计科学面对的人造世界和人为制度，是对愿景或理想的追求，重点回答“做什么”和“如何做”的问题，是在给定约束条件下针对愿景和目标给出实施的路径和行动方案。目前学术界普遍采用的实证研究的方法，很难解决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问题，因为中国的改革是面向未来的，也是前所未有的［5］。改革开放30多年的中国，不可能照搬西方的模式，也很难用实证的方法在过去和现在的数据基础上推测未来。如果用 “未来决定现在，愿景梳理谜团”的设计科学方法，来思考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问题，一切将会变得清晰可解。从其种意义上讲，设计科学也是一种有关改革的思想方法。本文将借助于设计科学的研究成果，探讨中国深化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中的若干问题，重点阐述五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确立愿景梳理谜团；二是系统性思维；三是综合设计阶段性目标；四是约束条件分析；五是实现路径选择。 　　 　　二、确立愿景 梳理谜团 　　愿景是人们愿意为之奋斗并希望达到的远景,它是一种相对宏观和抽象的意愿表达。愿景概括了核心价值观、信念、使命及未来目标等内容。愿景回答的问题是我们要创造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它是需要人们通过长期的奋斗才能接近或实现的目标。对一个有组织的社会，共同的愿景能够凝聚人心，明确方向，激发起人们为之奋斗的热情和力量。 　　回顾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的伟大历程，实现现代化是我们的共同的愿景。在1975年全国四届人大上，已身患癌症极度消瘦的周恩来总理宣读了仅有5000字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在本世纪内，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