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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柯尔伯格三位一体道德认知发展理论及其现实意义 　　[摘 要]柯尔伯格的道德认知发展理论，与皮亚杰的道德认知发展学说一脉相承，这一理论描述了道德认知结构不变序列的苷遣发展过程。在皮亚杰关于儿童道德判断的开创性研究的基础上，柯尔伯格用其毕生的精力把这一学说精心构造并扩建成为一个主要囊括哲学、心理学、教育学理论思维在内的“三位一体”的庞大的综合体系，以往学者对柯尔伯格的道德发展理论的研究往往侧重于某一个维度的介绍和分析，本文则旨在全面审视该理论所体现的三个维度及其在内的逻辑性和相关性，在使理论“回家”的同时，力图凸显对当今学校德育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柯尔伯格；道德认知发展理论；学校德育 　　[中田分类号]B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06)09-0087-03 　　 　　一 　　 　　柯尔伯格把西方道德教育哲学划分为三大流振：浪漫主义、文化传递沦和进步主义。前两种是他所批判的道德教育哲学，后一种是他所继承的道德教育哲学。 　　浪漫主义源自卢梭的教育思想。这种道德教育哲学认为，道德是发自人心的一种判断善恶的本性。来自儿童内在的东西是其发展的重要方面，教育环境要创设一种让内在的“菩”得以施展和内在的“恶”得以控制的条件，而不是让这些东西受到成人文化压力的钳制。在浪漫主义者看来，儿童先天的能力、情感、秉性和愿望必须让他自己去发展，儿童先验的和内在的自我也必须由他自己去发现。由此浪漫主义倡导个人的自由发展，把教育看作是引发个人内在发展潜能的过程，采用的教育策略是培养“美德袋”，认为品德教育采用这样一种方法就能激发儿童勇敢、自信、诚实、坚韧等能力和美德。文化传递论来自洛克的教育思想。这种道德教育哲学认为，人的道德观念来自社会文化，它着重于人类行为对社会环境的效果。教育的过程就是把有用的知识、规则和价值传递给学生的过程，把培养儿童的文化顺应能力作为教育的目标。文化传递论者相信，教育只要有意识的运用行为技术学，合理组织和安排环境，就能控制人的行为，使它沿着人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其采用的教育策略就是成就预测，就是按照社会需求或今后人们可能的成就制定某种可操作的教育程序，把道德教育看作应付社会技能的工具，造成教育的独断性和个体价值的随意性。 　　柯尔伯格所继承的道德教育哲学是进步主义，源自杜威的教育思想。这种教育哲学认为，道德教育必须兼顾儿童与发展中的社会或环境之间的自然交互作用，其目的是促进儿童道德和谐发展。道德的获得乃是对有问题的社会情景的反应模式的主动应变，既不是个体内在潜能的展开，也不是文化中可接受的规则学习。进步主义的心理学基础是皮亚杰的认知发展论，认为心理是一种内部组织结构性发展体系，是内外部交互作用发展的产物；进步主义的认识论基础是机能主义或实用主义的认识论，它把知识作为探究者与问题情境的互动平衡关系，即主客体的相互作用，由此进步主义采用发展的策略实施其道德教育，它把发展看作是一种沿着有序的阶段从低级到高级的过程，主张用教学来促进儿童与社会的自然交往，推动儿童的道德判断向较高阶段发展。 　　在柯尔伯格看来，无论是浪漫主义还是文化传递论，在伦理学上都犯了两种错误：一是价值相对论错误，一是“自然主义的谬误”。价值相对论主张道德规范、道德观念是相对的、可变的、有条件的，善恶的标准是相对的，或者行为的正确与否取决于个人或社会集团的态度：柯尔伯格认为浪漫主义强调个人潜能的自由发展、个人行为的自由选择，是一种个人价值相对论，它必将导致鼓吹先天成熟论，主张学校消亡，否定学校德育。文化传递论强调儿童社会能力的发展在于对社会规则的学习和掌握，是一种典型的文化或社会价值相对论，其后果是将儿童训练成为没有个性的统一模型。 　　柯尔伯格还认为，浪漫主义和文化传递论还同样犯了自然主义的谬误。柯尔伯格用借用直觉主义伦理学的创始人穆尔的自然主义谬误概念，认为“凡是企图从‘是’(或事实)的陈述直接的衍申出‘应该’(或价值)的陈述的做法，都犯了一项逻辑的谬误，称为自然主义谬误”。与此相类似，心理学家通常把心理学研究成果直接应用到教育中去，作为制定教育目标和方法的依据，以为好的心理学理论就是好的教育理论：浪漫主义和文化传递论都犯了自然主义谬误，都把儿童的心理和身体的自由而健康的发展等同于儿童同内在“善”的自由展开或社会公允的“善”的传承。尽管柯尔伯格自己的理论构建也没有完全摆脱自然主义的谬误，比如说，柯尔伯格的道德发展理论中，阶段1-5都是道德经验上的“是”，而良心或原则取向上的阶段6所涉及的却是道德经验上的“应该”，显然道德经验上的“是”和“应该”之间缺乏过渡的桥梁，也陷入了“是――应该”悖论。但柯尔伯格不可忽略的贡献是他虽然强调事实科学与价值科学之区别，但他并不反对两门科学之间的相互联系。他的道德认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