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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实学术方法及其在文献学上成就 　　#61482; 摘要：本文认为顾实在学术研究的方法上注意宏观与微观相结合，传统性与时代性相结合，并将其运用到读书治学中，取得了令人敬佩的学术成就。在具体的学术方法上运用上又强调文献学的基础功底。本文试就这些问题进行初步探讨。 　　关键词：顾实；学术方法；文献学 　　中图分类号：G25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017(2006)03-0087-05 　　 　　顾实（1878-1956），字惕生，江苏武进（今江苏常州）人，古文字学家。早年攻习法科，曾在东南大学执教。后在无锡国专任教，教授中古文学。通多国语言，“读日本书，犹本国书也。习英法德三国文字，粗能检读。” 喜研先秦史籍，又理西方学术，“究心于古今地理沿革，其后习东西洋史，又探究西北地理。” 其著述兼涉史?p子?p集三部，主要著述有《汉书艺文志讲疏》、《穆天子传西征讲疏》、《墨子#8226;辨经讲疏》、《庄子天下篇讲疏》、《大学郑注讲疏》、《中庸郑注讲疏》、《论语讲疏》、《杨朱哲学》、《中国文字学》、《说文解字部首讲疏》、《六书解诂及其释例》、《重订古今伪书考》、《中国文学史大纲》等。但“刊者十不盈一，盖慎之也”。与丁福保?p王献唐?p马叙伦?p徐宗泽?p瞿良士?p瞿凤起?p张元济等人交往很多，在学问上互相切磋，相得益彰。 　　 　　一 　　 　　顾实注重从学术史的角度来审视先秦典籍，凡作著述，都将其放在当时学术史的大背景下予以宏观把握。他在《汉书艺文志讲疏自序》（以下简称《汉志讲疏》）中说：“夫中国古史蒙昧，曩尝欲撰上古史，而征信于先秦群籍，寻其自然之证迹。” 在其《汉志讲疏》自序中，从三皇五帝开始述起，将中国上古至先秦的学术之源流发展叙述清楚，而后将《汉书#8226;艺文志》（以下简称《汉志》）引出，凸显《汉志》在学术史上的重要性，“而试一审《汉书艺文志讲疏》，则今古之传，犁然秩然”。 在这里，顾实不仅将《汉志》看成是一部目录学著作，更重要的是将其视作一部较早的学术史著作。他在《穆天子传西征讲疏自序》（以下简称《穆传讲疏》）中说：“慨上古史之多阙，而注意于《山海经》、《穆天子传》二书多所考证” ，认为“得《穆传》以治上古史，则可以为一切上古史之原料也，中华上古史之原料也，世界上古史之原料也。乃至专门学术史，如上古之法治也，交通也，民族变迁也，文化移动也，皆当以此《穆传》为之原料也” ，其所重学术源流如此。顾实之所以注重学术史的审视，是由于他认为从学术史源头上把握典籍，可以“本正而末自理”。这种对学术史的宏观把握使其具备了良好的学术史素养，从而使其在治学时游刃有余，轻车熟路。 　　纵观其著述，大都为先秦典籍，这种对先秦典籍的爬梳剖析也正体现了他对学术源头的强调。有了学术史的宏观把握之后，才有了对某种思想和某部书的较合适的定位。在对典籍进行定位以后，顾实利用其目录?p版本?p校勘?p辨伪?p文字?p音韵?p地理等方面的知识进行综合运用，寓宏观于微观之中。在其引用书目中经部如《尚书》、《左传》、《礼记》、《说文解字》、《经典释文》等，史部如《史记》、《汉书》、《后汉书》等，子部如《荀子》、《庄子》、《韩非子》、《墨子》、《论衡》等，材料广泛，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在《汉志讲疏》中，对各序的讲疏条分缕析，材料广博，内容翔实，对每一古书的讲疏分别标明存?p残?p亡等，讲明其传本源流，列出其主要版本，而后可知某门之发展源流，甚得家法。在具体的讲疏中，通过其对文字?p音韵等知识的具体运用实现了对典籍的宏观把握。在对每一条目梳理时，皆有理有据，广征博引，综合前人说法，予以断语。古人对同一问题的见解一一列出，并提出己见。《汉志#8226;六艺略#8226;礼》有“记百三十一篇”，《六艺论》认为戴记后起礼家所集，而兼糅和古文逸经。顾实认为《戴记》为古文，证据有二。“司马迁以《五帝德》、《帝系姓》为古文，而《大戴礼》有之，其证一” ，又，“《礼古经》出鲁淹中，及《明堂阴阳》、《王史氏记》，而《小戴记》之《月令》、《明堂位》，《别录》属《明堂阴阳》，其证二” 。又引用《后汉书#8226;桥玄传》驳斥了《隋志》言马融于《小戴》增益三篇之谬，又驳斥了《隋志》中所引晋陈劭所谓二戴互删之说。接着将大?p小戴《记》的篇数源流叙明，将诸家说法一一列举，如引钱大昕说法：“合大小戴所传而言，《小戴记》四十九篇，《曲礼》?p《檀弓》?p《杂记》皆以简策重多，分为上下，实止四十六篇。合大戴之八十五篇，正协百三十一篇之数” ，但陈寿祺、邵懿辰、黄以周、皮锡瑞均反对此说，顾实同意钱大昕的说法，认为陈寿祺等人未进行仔细考辨。顾实还认为汉代时《尔雅》在《礼》中，其证有三，一是《春秋公羊传》宣公十二年《传注》引《礼》“天子造舟”四句，孔颖达疏认为出自《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