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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哲学从征兆到具有充分意义重大界标 　　[摘　要]在马克思哲学研究史上，《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一直被认为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后来，随着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现和发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在马克思哲学研究史上一度被认为比《德意志意识形态》手稿更为重要。所有这些观点都有其合理性，但也都有一个共同点，这就是把马克思哲学中具有“征兆”意义的东西视为“具有充分意义”的东西了。在这方面，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具有不可取代的意义，这一时期的工作最终以马克思自己对自己哲学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系统概括而结束，标志着马克思哲学的阶段性完成。 　　[关键词]马克思；《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 　　[中图分类号]B0－0　[文献标识码]A 　　 　　学术界对马克思哲学研究史分期的划界，一直存在各种分歧。公认度比较高的是《德意志意识形态》(以下简称《形态》)这部手稿，认为这部手稿的写作和完成标志着马克思哲学的产生。在对所有能收集到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稿进行研究后，特别是对《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以下简称《57－58年手稿》)多年研究后，我必须坦率指出，这正如马克思在《57－58年手稿》中说的，是将先前的具有“征兆的东西”视为后来的“具有充分意义”的东西了。关于《形态》我另有一个较详尽的研究，在这里，我只想提一下恩格斯晚年对《形态》的评价，恩格斯是这样说的：“在这篇稿子送去付印以前，我又把1845－1846年的旧稿找来看了一遍。其中关于费尔巴哈的一章没有写完。已写好的部分是阐述唯物主义历史观的；这种阐述只是表明当时我们在经济史方面的知识还多么不够。旧稿中缺少对费尔巴哈学说本身的批判；所以，旧稿对现在这一目的是不适用的。” 　　我们将看到，“缺少对费尔巴哈学说本身的批判”对马克思哲学来说会意味着什么(至少不能说是历史唯物主义)，特别是，“在经济史方面的知识还多么不够”对马克思哲学来说更意味着什么(至少不能说是科学唯物主义)。 　　简言之，无论分期的划界多么困难，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其划界一定与经济学有关。对于这一点，恩格斯说得再明确不过：“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到有关时代的经济中去寻找。”(黑体为恩格斯所加，以下凡引文中有黑体，均为著者自己所加) 　　正因为如此，对于未深谙马克思思想特点的人来说，马克思在学术界是个奇怪的形象：对经济学家来说，马克思更多的是一个哲学家――见熊彼特(J，A，Joseph Alois Schumpeter)、萨缪尔逊(PaulAnthony Samuelson)等人的评论；而对哲学家而言，马克思更多的又是一个经济学家――见罗素(Bertrand Russell)、胡克(Sidney Hook)等人的评论。马克思本人的工作“踪迹”也说明了这一点。比如，《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下简称《44年手稿》)是个经济学一哲学手稿，1845―1846年写作《形态》手稿时，同时也写了《政治和政治经济学批判》手稿两卷本。同《形态》手稿一样，马克思1845年2月1日与出版商签订了出版合同，但1847年2月被出版商取消。同样的，《57―58年手稿》也是一个经济学一哲学手稿。 　　萨缪尔逊在其《经济学》中从经济学方面提到一个很重要的观点，那就是《57―58年手稿》涉及一个更大的计划(马克思的每一研究成果几乎都有一个远远超出该成果的宏大计划，这也符合马克思在这一手稿中阐述的否定之否定的辩证法思想，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后面会详谈)。在这个计划中，《资本论》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对此，马克思在这个基础上出版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有一个专门的说明，“资本”只是六个问题之一。不过这没什么，根据《57－58年手稿》中的思想，尽管马克思没有写完后面的问题，但《资本论》仍不失其“征兆”意义。值得注意的是，正是在《57―58年手稿》的基础上，马克思于1859年在柏林“出版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第一次且唯一一次亲自对自已的哲学做了经典的概括和总结。这无疑是标志性的和里程碑式的，它使那些先前只是“征兆”的思想具有了全新的丰富的具体的性质。 　　限于篇幅，我们试着从三个重要的方面谈起。 　　 　　一、“生产一般”与“物质生产” 　　 　　说到马克思的哲学革命，一般人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实践”这个词，但这种理解在其现实性上导致了这样一个结局，马克思的哲学革命更像是一种哲学体系外的对哲学的非哲学革命。 　　实际情形如何，我们在《57―58年手稿》中可见一斑。对马克思来说，无论如何有一点是清楚的：只有一个哲学，只有一个哲学史，这条哲学之路早就存在了。恩格斯说，这就是古希腊哲学之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