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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提高的三个“门槛”及政策意义 引言 传统的增长理论假设经济增长是无限的 , 认为持续的经济增 长可以带来持续的福利改善。 而且假设经济增长不存在生态极限 或者经济增长不考虑生态的因素。如今 , 这些假设遇到了挑战。 生态经济学家的研究发现 , 经济增长不仅存在福利门槛还存在生 态门槛。 经济增长长期以来一直是福利的代名词 , 但是经济增长作为 福利测量存在不足 , 已经被广泛认可。 Manfred Max-Neef 提出了 “门槛假说” ,即“在每一个国家似乎存在一个阶段 , 在这个阶 段经济增长带来生活质量的改善到达一个点 ;即门槛点 , 超过这 个点,如果有更多的经济增长 , 生活质量可能下降”①。 门槛假说 引起生态经济学家的广泛关注与争论。 计算不同国家的可持续福 利指数（ISEW）发现,ISEW随着GDP勺增长会达到某一点，超过这 点 ,ISEW 的增长会出现停滞甚至下降。原因是经济增长引起了环 境和社会的压力。计算真实进步指标（GPI）这一与ISEW相近的指 标得出同样勺趋势。 生态经济学家将这种现象称为经济增长勺福 利门槛。 伴随经济增长的环境、气候问题已经成为世界性问题 , 门槛 假说及相关研究成为生态经济学界这两年的热点。 Niccolucci 、 Pulselli 等基于门槛假说 , 提出了经济增长的生态门槛概念。指 出生态门槛是当一国达到从生态盈余转向生态亏损的点 , 而且经 济增长与福利增长之间的不同步开始增加。研究发现 , 一些发达 国家已经超过了生态门槛 , 但是这些发达国家可以通过全球化来 转移生态赤字 , 而后发的、处于快速经济增长的发展中国家将很 难通过生态赤字的转移来赢得发展空间。 经济增长单一手段不能带来长期的福利增长 , 那么政府作为 社会福利的主要推动者 , 政府规模对福利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 在初级阶段 , 政府规模的扩大对推动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的改进 具有促进作用 , 但是政府规模相对于福利的提高是否越大越好 呢？Davies研究发现，政府规模相对于福利存在最佳的界限 ，可以 解释为存在政府治理的福利门槛问题 (注:Davies, A., “ Human development and the optim al size of government ”,Journal of Socio-Economics,vol.38,No.2,2009,pp.326-330.) 。 一、经济增长的“福利门槛”及其政策意义 ( 一 ) 福利门槛的提出 门槛假说是建立在对环境库兹尼茨曲线批判的基础上提出 的。环境倒U字型的曲线是基于对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收入和环境 退化之间关系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 “随着收入的增加 , 环境退化 程度也增加直到达某一点 , 之后环境质量开始改善”。 Manfred Max-Neef 和 Arrow 等认为 , 这个结论只适用于一些有限选择的污染物 和行为 , 并在一定区域的范围内和污染具有短期成本的情况下有 效，如卫生和供水的改善、空气悬浮物的减少、 S02和C02的控 制,等等(注:MaxNeef, M., “Economic growth and quality of life: A threshold hypothesis ”,Ecological Economics,vol.15, No.2,1995,pp. 115-118;Arrow, K., B. Bolin, et al., “Economic growth, ca rrying capacity, and the environment ”,Science,Vol.268,pp. 520 -521.) 。事实 上, “自然资源存量的减少、跨界污染、污染物存量的积聚、污 染的长期播散和全球效应等并不符合这条曲线所反映的规律 , 而 这一点却在传统经济关于经济增长和环境的讨论中被忽略了”。 相反, 他们在研究影响人们实现自我满足的因素和条件时观 察到 , 发达国家在经济增长的同时 , 人们对于自己和集体的福利 却感到下降了。据此他们构想 , 是否存在经济增长和福利增加之 间的倒U字型曲线并将其表达为“门槛假说”。 福利门槛倒U字 型曲线反映的规律与环境库兹尼茨曲线反映的规律正好相反 , 因 此 Manfred Max-Neef 认为将环境库兹尼茨曲线应用到发展中国 家是十分危险的 , 会给发展中国家以误导。而门槛假说则对富国 和穷国都具有政策意义。 如果该假说成立 , 则意味着 : 在一个国家 的经济发展过程中存在某个点或阶段 , 从这点开始 , 经济发展方 式必须由注重数量增长向重视质量改善转型。 (1)ISEW和GPI及相关指标一一福利门槛的实证基础。提到 门槛假说的最主要实证工具和方法，就不得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