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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戏剧主义五要素冲突性的应用 摘要：肯尼斯·伯克的“戏剧五位一体”理论是新修辞学核心内容之一。“戏剧五位一体”主张任何修辞行为都包含戏剧五要素：“场景”、“人物”、“行为”、“方式”、“目的”。五要素之间的一致性，可解释修辞动机。五要素中两两配比的一致性对修辞动机的解释，向来是学界研究的重点，而对五要素冲突性的考察则显得不足。本文通过分析喜剧《生活大爆炸》第八季一二两集中的话语片段，分析五要素冲突性在喜剧中的表现，指出其冲突性是产生喜剧性的根源之一，旨在探寻喜剧性的本质，拓展“五位一体”理论的应用视角。 引言众所周知，肯尼斯·伯克是新修辞学的奠基人。1945年，伯克在《动机语法学》中，提出“戏剧五位一体”理论。随着新修辞学研究的深入，伯克新修辞学思想越来越受到关注。近年来，关于“五位一体”理论应用的研究逐渐增多，多数以名人演讲为语料，分析其中戏剧主义五要素的一致性，并以此阐释修辞动机。但笔者发现，戏剧主义五要素在生活中存在冲突现象，尤其体现在喜剧中，这种冲突性是产生喜剧性的根源之一。关于喜剧的研究，国内学界大多从艺术学、语用学的角度展开。从伯克戏剧主义五要素冲突性角度进行的喜剧性研究，暂时未见。因此，从戏剧主义五要素冲突性视角出发，以情景喜剧《生活大爆炸》第八季一二两集为语料，阐明其冲突性是喜剧性的根源，以探究喜剧的本质、拓阔该理论的应用范畴，并为喜剧创作和喜剧赏析带来启发。一、戏剧主义：探究修辞动机的手段伯克在其专著A Grammar of Motives中提出了“戏剧主义”的修辞思想，借助戏剧的概念，将修辞情景一一划分为五个部分，即：“场景”“人物”“行为”“方式”“目的”，利用这五要素之间的关系，表现不同社会环境中的话语修辞特征，进而探究出一种“动机语法”。所谓“动机语法”，就是理解人类修辞动机的手段。伯克在A Rhetoric of Motives中指出，“修辞是根基于语言的一个基本功能，修辞者使用语言在他人身上形成态度，诱发他人合作，使他人自然而然地对修辞者所用语言作出反应”。上述定义中的“诱发行动”“诱发合作”，是修辞产生的效果。该定义表明，修辞是劝说性的符号行为，其目的是使他人形成态度及看法，或者是改变他人已有的态度或看法，最终使被劝说者采取相应的行为。“伯克新修辞学理论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它不仅是修辞的学说，而且也是有关人类行为阐述性的学说”。因此，伯克新修辞学研究的范围较之于西方古典修辞学要大得多。新修辞的研究范畴既包括语言表达，也包括舞蹈、雕塑、建筑等非语言表达形式；既包括日常话语、外交话语等实用语用范畴，又涵盖文学话语、影视剧等艺术形式。它们的共同的特征是：都是人类重要的交际方式，能使受众形成或改变一种观点或态度，能影响其思维方式或行为模式，具有说服性和修辞性。作为当下很受欢迎的影视剧形式，情景喜剧用幽默、嘲讽、戏谑等方式，表现和揭示人的挫折、失望、压抑、困苦，为饱受重压的受众带来了欢笑和愉悦、纾解和释放，是人们忙碌的、暗黑生活中的一道光亮。从这一角度看，情景喜剧极易使受众与剧中人产生共鸣，并被带入其中，这种说服性认同说明情景喜剧是一种包括“场景”“人物”“行为”“方式”“目的”五要素的修辞行为，故可以用新修辞学的戏剧主义视角，审视它的修辞动机、分析其喜剧性产生的根源。二、戏剧主义五要素任何修辞行为的分析，都可从戏剧主义五要素出发。具体而言，可以归结为回答以下五个问题：发生了什么或做了什么(行为)?在何时或何地发生(场景)?行为主体是谁(人物)?怎样发生(方法)?为何而发生(目的)?“场景”指行为发生时的场所，时间，或背景。它可以具体到某个特定的时间或地点，如“中午12点”“人民大会堂”等；可以指某个大的环境，如“中国社会”“西方社会”等；也可指代某个特定的历史时期，如“伊丽莎白时期”“维多利亚时期”等，还可以指抽象场景，比如“舆论”。“人物”指行为的主体。主体可以指单一个体，具体人物，如悲剧人物“哈姆雷特”，小说人物“奥利弗·退斯特”，某个英雄人物，某个反面人物等。主体又可以指集体，如“国家”“种族”等。“行为”指受思想支配而表现出来的举止行动。任何行为的背后都隐藏着动机，这是“行为”和“运动”两者区别的根本所在。运动是行为产生的必要条件，行为不能离开运动。伯克在A Grammar of Motives中指出，“The basic unit of action would be defined as ‘the human body in conscious or purposive motion”，即行为是目的性的运动。例如，一个走在路上的人不小心被石头绊倒，这仅仅是一种运动；相反，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被石头绊倒，这是一种行为。“方式”指完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