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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双边型经济发展模式的理论基础 一、 “雁行模式”的内涵 日本科学家akmasu，1932年，在《日本经济发展的综合原则》一文中提出了“雁行模式”的概念。赤松要认为日本的工业化发展遵循雁行模式, 即日本作为一个经济落后的国家, 由于国内的资源与市场的约束, 只有主要依靠对外贸易向工业国输出消费性商品, 与工业国交换输入工业设备, 然后建立自己的工厂进行替代性生产, 以满足国内需要, 并进一步带动国内相关产业的发展。上述过程绘成图像, 犹如雁群列阵飞行, 故称其为雁行模式。赤松要在这篇文章中, 以棉纱、棉布代表消费品工业, 以棉纺织机械代表生产资料工业, 并以过去半个世纪世界棉纺织工业的经验证明, 二者均沿此轨迹发展。此时, 所谓雁行模式仅限于一国内部产业发展, 这就是雁行模式的原始概念, 我们不妨称之为“原始雁行模式”。 自20世纪60—90年代初期, 东亚经济开始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产业链, 所谓雁行模式范围得以扩大, 从一国内部走向多个国家, 成为一种国际经济发展模式。在扩大后的雁行模式中, 日本扮演了技术和投资来源的角色, 日本的产业结构不断升级换代, 并将进入成熟期和大规模制造期的产业转移到更有成本优势的亚洲“四小龙”。亚洲“四小龙”的产业升级后, 这些行业进一步转移到劳动力低廉的东南亚和中国沿海地区。这种环环相扣、逐级转移的区域分工模式带动了东亚经济的次第起飞。我们现在所说的雁行模式就是建立在这一层面上的, 它实际上是一种扩大了的国际经济发展模式, 是对单国经济发展模式的超越和延伸, 为与原始雁行模式相区别, 我们称之为“ (超越) 雁行模式” (下文除非特别说明, 涉及雁行模式都指这种超越雁行模式, 这也与我们现在的经济理论共识相一致) 。雁行模式的提出符合经济学中的比较优势基本原则, 而且雁行模式与科林·克拉克 (1940) 的配第—克拉克定理、波斯纳的技术性周期理论、雷蒙德·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霍夫曼法则 (1931) 以及小岛清 (Kojima) 的边际产业扩张论等诸多模型理论有着共同内涵, 即强调产业间转移与发展的规律性。在此问题上, 其他理论 (如波斯纳、雷蒙德·弗农) 在具体的领域做出了贡献, 而雁行模式则在更大意义上是一个一般理论, 它形象而动态地阐释了国家和地区间以及国家内部产业转移和经济发展的逻辑性。当然, 雁行模式主要用来说明东亚经济的发展, 这种纯粹归纳式的理论的主要缺陷就是, 时过境迁之后, 往往缺乏说服力和适用性。 何为、原正行 (2002) 认为, 中国在保持劳动密集型产业优势的同时, 也进行着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的发展, 从而认为中国的经济发展中并存着两个龙头产业, 从前固有的雁行模式正在发生动摇。这就是何为、原正行关于中国的“双头型经济发展模式”的理论。何为、原正行 (2002) 认为日本、NIES (新兴工业化经济体) 、ASEAN (东盟) 的经济发展都符合霍夫曼法则, 以劳动密集型的纤维产业和以资本技术密集型的电器机械产业为例, 以上国家和地区都符合雁行模式理论, 但从中国纤维产业出口额占世界出口的比率、中国各产业附加价值的变化以及中国进出口品种构成变化等三方面统计数据出发, 认定从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开始, 中国的劳动密集型的纤维产业和具有一定规模的技术密集型的电器产业齐头并进, 成为了中国经济的两大龙头产业。 和赤松要相似, 作为当代日本著名经济学家, 原正行的这一理论一经提出, 立即在理论界引起很大反响, 尤其是对于雁行模式是一个极好的补充和发展, 并且强调了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工业发展的作用和“波纹效果”及其投资战略变化, 提出了中国应利用“后发性利益”和劳动力优势, 注意WTO的自由投资规则和“企业的国籍” (经济安全) , 但这一理论本身也存在自身的缺陷。 二、 中国的“龙头产业” 何为、原正行 (2002) 的理论基础是“龙头产业” (主导产业) 的概念, 认为从国内的观点来看, 被期待为牵引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称之为龙头产业 (主导产业) , 而从国际的观点来看具有高生产性、出口竞争力的产业可称之为龙头产业 (主导产业) 。我们不妨称前者为国内定义, 后者为国际定义。由于雁行模式理论主要是一种出口导向型的经济理论, 而日本、NIES、ASEAN等国家和地区也大都是实行出口导向或者贸易立国战略的岛国或半岛国 (地区) , 这也就是何为、原正行 (2002) 为什么选择使用了龙头产业的国际定义, 同时也留下了其理论的软肋。 由此出发, 以劳动密集型的纤维产业和以资本技术密集型的电器机械产业为例, 日本、NIES、ASEAN等国家和地区都符合雁行模式理论, 但从中国纤维产业出口额占世界出口的比率、中国各产业附加价值的变化以及中国进出口品种构成变化等三方面统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