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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x式的苗田记 在汉字文化的国家，尤其是中国的古代经典中，有丰富的黑色记录。这些记录是现代研究太阳黑子的重要史料。对这些记录,前人虽已从多角度进行了深入、广泛的研究,但对这些记录量化问题的探讨尚不多见。笔者认为,古代典籍中的黑子“大如X”的取象比类式记录为面积记录,这里,根据古人目视观天的天球模型,对古代黑子“大如X”的记录作一较完整的面积量化归算。 1 黑基础上的一些发现 为做出古代黑子“大如X”记录的视角归算,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人眼对太阳黑子的察觉能力(即肉眼所能看到的最小黑子的大小)。 根据人眼空间辨别原理,视觉能力包括分辨(discrimination)和察觉(detection)两种。分辨率又称视力,指的是裸眼能分辨出两个相离物体(一般为点)的最小视角。人眼的最小分辨角为1′。而察觉力则属于光感范畴,它与视角大小无关,主要指的是对白背景上的黑点、黑背景上的亮点的最小察觉度。人察觉黑暗背景上亮点的能力是很强的,星星的视角远小于1′,仍能看到,就因为它是黑暗背景中的亮点。据测定,黑暗中的发光物体,只要有几个光量子(quanta)射到视网膜上,人眼就可察觉出来。 而人眼察觉明亮背景上的暗物体的能力——这即是目视观测太阳黑子的情形——要弱一些。明亮背景的光渗作用会使过小的暗物象消失在背景中。这时人眼的察觉阈主要取决于视网膜上暗物象的投影亮度与背景亮度的差别。据实验测定,暗物象与背景的亮度之差在1%以上,物象才能被察觉到,而且物体的视角必须大于某一值(随亮度对比的不同而不同,亮度对比愈高,愈容易察觉到更小的物象)。虽然亮度对比愈高,人眼的察觉力越强,但当背景照度太高(1200—2000勒克斯以上)时,眼睛难以耐受,易发生视疲劳,察觉力又会明显下降。所以人眼在亮背景下对暗点的察觉能力的情形远比在暗背景上对亮点的察觉能力复杂得多。 而且,目视观测黑子的情形,已不是背景照度多高的问题了,因为日面是发射光线的光源,这是一种亮度极高的眩光背景。这种情形下人眼的察觉能力目前尚无研究资料,尤其是物象(黑子)实际也是发射光线的眩光、二者亮度差实际只是温度差的情形。故本文试根据太阳黑子记录的相关资料作一些有针对性的探讨。 一个大黑子本影与无扰光球辐射量的比为0.3/1(,58页),黑子本影平均温度为4200°K,比光球的有效温度低2000°K,其亮度则是光球的10%。半影弥漫环绕在本影之外,半影与光球辐射量的比为0.75/1,温度为5680°K,比本影要亮一些。日面亮度是黑子本影的10倍,在这种亮度对比下,人眼的察觉力本来是较高的,但因背景和物象均是眩光,亮度过强,导致人眼察觉力大大降低。所以黑子只有在日出日落或有风沙浓雾的天气,阳光被强烈削弱时才有可能用肉眼看到。 据现代学者研究,古代记录记载的一般不是大黑子,而是大黑子群,因为人的肉眼是难以分辨单个黑子的,只有特殊情况下的特大单个黑子才可能会被看到。为度量黑子或黑子群的大小,可用直径(千米),也可用面积(以太阳面积的百万分之一为单位)表示。黑子的平均直径约为37 000千米,有记录特别大的黑子直径可达245 000千米。发育最为成熟的大黑子群呈双极分布,大致为椭圆形,由前导、后随两个特大黑子、中间充塞点缀大量小黑子组成。 1946年太阳上曾出现经历3个月的大黑子群,最大时长32万千米,面积91亿平方千米,合5202单位,其中最大的一颗面积为144 660千米×96 000千米,超过地球面积的12倍。以太阳直径1 300 000千米计算,这个罕见的大黑子群线度已达太阳直径的24.6%,取太阳平均视直径32′,则此黑子群的最大视角为32′×24.6% ≈7.9′(考虑太阳球面的投影效果,实际所见会略小于此值,如按距日面中心30°处归算,则为太阳直径的21.3%)。 人眼看到的最小黑子群的大小,经学者实测得到的经验结果是:太阳黑子群只有在面积500单位以上时,才能用肉眼观测到(这种黑子群也仅在太阳活动高潮时才频繁出现)。 作者对《天文半年刊》中青岛观象台1952—1953年太阳黑子观测报告中面积在500单位以上黑子群的数据作了统计,得出黑子群面积与其最大尺度如表1。 按表1的结论可知,既然人眼所见的最小黑子(群)为500单位,那么人眼所见最小黑子(群)的尺度约为太阳直径的6.4%,视角为2.0′(如图1所示)。 所以,2.0′就是在眩光背景观测黑子的特例中,人眼所能察觉的亮背景中的黑点的最小视角。它比正常人眼能分辨的视角要大1倍。由于衍射和光渗作用,再小的暗点就看不见了。 有文献称:“欲使1颗黑子为人肉眼所能看见(指不用望远镜的目视观测),须其核(或称黑子本影)所配之角为0.5分。”加上外围的半影(两侧各扩展0.5分),所得值当在1.5弧分左右,与笔者上述统计结果大致相近。 2 古代法律中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