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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态恢复与重建的景观生态研究 20世纪70年代，宫伟昭教授提出了世界著名的“米西亚-达穆”。20世纪80年代，英国、美国和澳大利亚提出了矿区恢复后，许多国家根据对生态恢复的不同理解，开展了不同形式的生态恢复和重建，如退化矿区、湿地、湖泊、森林和河岸生态系统。生态恢复和重建逐渐成为现代生态领域的亮点[13、14、15、16、17、18]。 有关“生态恢复”的定义,包括1994年生态恢复协会(SER)的公开定义,多是定位在生态系统层次之上[19,20,21,19,20,21],甚至有的是基于对灭绝或濒危物种及种群的消极(passive)恢复或保护。然而,如何探求生态系统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以及生态系统之间的关系与过程恢复,仍是目前生态恢复研究的一大“空白”,这不仅限制了恢复生态学学科的发展,同时也严重制约生态恢复目标的实现,所以,生态恢复必须述诸于景观途径。对生态恢复与重建认识不能仅仅局限于生态系统,生态恢复与重建应是跨尺度、多等级的问题,其主要表现层次应是生态系统(生物群落)、景观,甚至区域(如沙化土地、水土流失严重的黄土高原等)。虽然诸如物种的稀有或濒危问题是发生在某一层次(如种群)上,而保护和管理则需要在更高的层次(整个景观上,乃至区域)来进行。特定地点生态环境退化影响着整个区域性景观的生态过程,生态恢复战略必须从保护目标上升到景观以上尺度。脆弱景观在整个区域的保护中具有战略性意义,其退化将对整个区域产生不可遏制的逆行演替之势,所以生态脆弱景观的恢复与重建,是构建区域生态安全格局的关键途径。 1 景观生态恢复和重建的概念和内涵 1.1 景观空间结构的退化 景观退化就其表现形式可以分为景观结构退化与景观功能退化两种类型,二者又相互影响。景观的空间格局是若干生态过程与非生态过程长期作用的产物,景观的空间结构影响着干扰的扩散和能量的转移,尤其是景观中某些具有战略性的结构退化或破坏将对整个景观产生致命的影响。与此同时,通过物种入侵、环境污染等途径增加或减少景观中的熵值,同样会引起景观功能退化,影响景观的稳定性,当超过一定的阈值时,该过程用自然恢复方式甚至是不可逆的。 1.1.1 景观结构的退化 (1) 景观破碎化的影响 通常情况下,景观结构退化主要表现为景观破碎化,它是指景观中各生态系统之间的各种功能联系断裂(rupture)或连接性(connectivity)减少的现象。景观破碎化是一个渐近过程,首先,景观在人为大尺度(coarse scale)干扰下,景观的组成、形状、大小、景观要素的空间分配格局等发生强烈变化,原本利于景观流流动的各种廊道被截断或逐渐成了新格局下的障碍,各斑块间的空间隔离度增加或连接度减小,景观斑块化或片段化,形成复合种群(metapopulation),但景观中各生境斑块仍通过各隔离种群间的物种迁徙而保持联系;随着干扰的继续,各斑块边缘生境增加而内部生境减少,残留生境越来越小,新生境中物种数减少,生物多样性丧失,各生境的生态系统功能下降,复合种群逐渐消失,形成了破碎化景观。 景观破碎化引起斑块数目、形状和内部生境等3个方面的影响,它不仅会引起外来种的入侵、改变生态系统结构、影响物质循环、降低生物多样性[31,32,33,34,32,33,34],还会影响景观的稳定性,即景观的干扰阻抗与恢复能力。有时,景观破碎化还会引起人类社会经济结构的变化。 (2) 景观破碎化对于植被的影响 景观聚集(Aggregation)与景观破碎化过程相反,但在很多情况下同样具有造成景观退化的负面效应。它主要发生在干扰引起的景观破碎化之后的植被恢复过程中。这种现象在自然景观中普遍存在,但人们往往却只注意了破碎化引起的景观资源破坏,而事实上,聚集而成的景观中异质性和(区域)多样性都会降低。聚集过程常常可以增加更多的内部生境,而使边缘减少,就这一点而言,只适于那些需要大面积斑块的物种生存。景观聚集还会引起景观中区域性种群的一致性摆动,从而增加了全球性物种丧失的机率。目前很少有这方面的研究。 1.1.2 干扰与景观异质性 景观功能退化是因景观异质性的改变而导致景观稳定性和景观服务功能的衰退,如土地荒漠化景观,富养化湖泊景观等。景观异质性是景观基本特征,是景观规划管理的重要原则之一。它是指在景观中对一个物种或更高级生物组织的存在起决定性作用的资源(或某种性状)在空间上(时间上)的变异程度(强度)。景观异质性是地质、地貌、风化、成土、生物、气象以及人类与自然干扰等的综合作用,而从景观退化的角度来看,更强调人为干扰造成的景观异质性改变。研究表明,干扰对景观异质性的改变决定于景观的初始状态,若景观初始状态是异质的,则干扰可降低其异质性;若景观初始状态是同质的,则随干扰的继续,景观异质性变化呈现正态曲线,即先增加后降低。景观异质性程度变化比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