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周乐》十五种乡乐考.docxVIP

《诗经周乐》十五种乡乐考 15首唐诗的旋律与15种乡村音乐有关。《燕礼》郑玄注云:“乡乐者,风也。”在春秋以前,“风”是一个泛指音声、曲调的名称,自《荀子·大略篇》“《国风》之好色也”开始,《国风》一名才正式出现于典籍。在此之前,这十五种乡乐,都直接以其最初的流行之地来命名。关于这一点,从《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季札观乐的记载中可以看得清楚: 请观《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为之歌《邶》、《鄘》、《卫》……为歌《王》……为之歌《郑》……为之歌《齐》……为之歌《豳》……为之歌《秦》……为之歌《魏》……为之歌《唐》……为之歌《陈》……自《郐》以下无讥焉。 这十五国风名所指代的地理位置均可一一指实。周、召地在岐周,郑玄《周南召南谱》云:“文王受命,作邑于丰。乃分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之采地。”邶、鄘与卫曾为商王都畿内之地,武王克商,三分其地于武庚、管叔、蔡叔,三监叛周,周公尽以其地为弟康叔封地,号为卫。王,指周东都雒邑,又称王城,西周昭王时器《令尊》云:“明公朝至于成周……咸既,用牲于王,明公归自王。”王即成周;《春秋》多“王人”之称,指东周王官,由是知王指东周王都畿内之地。唐为商之属国,成王灭唐而以其地封弟叔虞,叔虞之子燮改唐为晋。除此之外,齐、魏、陈、桧、曹为周初封国,豳为周人始居之地。秦、郑亦本为地名,周孝王封嬴姓大骆而邑之秦,故号秦嬴。周穆王时有地名南郑,《竹书纪年》云:“穆王元年,筑祗宫于南郑。”《穆天子传》卷四:“吉日于酉,天子人于南郑”。至周宣王封其弟友于郑。由邶、鄘、唐、豳为周初地名可知,作为乡乐的“邶风”、“鄘风”、“唐风”、“豳风”等部类,应和“周南”、“召南”一样,在周初即已出现。 十五国风作为十五支乡乐,它们的名称来自于音乐的产地,而这种以地名命名的音乐,实质上反映了乐器组合上的不同,例如豳乐的典型乐器是豳与土鼓。《左传》中有许多诸侯国君以女乐、歌钟互赠的记载,除二南在周初已经进入王室之外,其它十三《国风》也可能通过这种进献女乐的方式进入周王室的音乐机关,成为“周乐”的组成部分。 尽管十五“国风”作为乡乐的产生时代可能很早,但是,今本《诗经》中的《风》诗,根据《诗序》的解说,诗歌内容、语言等方面表现出来的特点以及与其它诗歌的综合比较可以发现,《风》诗的创作高潮出现于春秋初至齐桓公称霸这一段历史时期内。在此之后,只有个别篇章的增人。在此之前,也仅仅产生了为数不多的几首。但是,产生于东周初年前后的《国风》作品,尽管数量不多,但其意义与影响却是深远的。它们的产生与编定,奠定了后世诗文本的基本格局。兹拟以历代经学家所谓“变风”——除“二南”之外的十三国风诗为对象,通过考察其中创作时代在平王之前的部分作品,以描述东周初年关于《国风》编辑的基本状况。 (一) 《风谷风》之作,当为“仁而不遇”之意,《公史》等官礼,均为北人之“和” 季札观乐时总称其为“卫风”,其中所录皆为卫诗。在《诗经》中,卫诗共三十九篇,其中《邶风》十九篇,《鄘风》十篇,《卫风》十篇。其中绝大部分作品产生在卫庄公(前757-前735)以后,能被考订作于春秋时代以前的诗歌仅《邶风·柏舟》、《谷风》、《鄘风·柏舟》、《卫风·淇奥》四首。 《邶风·柏舟》。《诗序》云:“言仁而不遇也。卫顷公之时,仁人不遇,小人在侧。”《易林·屯之干》云:“泛泛柏舟,流行不休。耿耿寤寐,心怀大忧。仁不逢时,复隐穷居。”据《列女传·贞顺篇》记载,此诗为卫寡夫人所作:“卫宣夫人者,齐候之女也。(陈乔枞《三家诗异说考》云:“‘宣’,《御览》四百四十一引作‘寡’。”)嫁于卫,至城门而卫君死……女终不听,乃作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厄穷而不悯,劳辱而不苟,然后能自致也。”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据《列女传》之文,将《易林》之“仁”释为“贞女确守节义”,以孔子谓伯夷、叔齐“求仁得仁”句证之。又曰:“或谓此与《毛序》‘仁而不遇’合,非也。”孔子“求仁得仁”之语见《论语·述而》,就伯夷、叔齐相互谦辞君位之事而言,故子贡得出“夫子不为卫君”之结论。如此则《易林》之“仁”非“贞女确守节义”甚明。又“复隐穷居”常为古贤人君子不遇之时所奉行,《易林》“仁不逢时”与《诗序》之“仁而不遇”所言正同。且作《列女传》之刘向,在上封事中引是诗“忧心悄悄,愠于群小”句,接着说:“小人生群,亦足愠也。”正与《诗序》之义相合。而《左传》、《孟子》、《荀子》、《礼记》诸书赋引此诗,皆取君子仁人威仪有常然为群小所困、固忧而怒之义,当去诗之本义不远。《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北宫文子对“威仪”作如下解释:“君子在位可畏,施舍可受,进退可度,周旋可则,容止可观,作事可法,声气可乐,动作有文,言语有章,以临其卜,谓之有威仪。”参考《大雅》多处以“威仪”形容男子之实例,此诗“威仪棣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