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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宗殿前司考述 14.周世宗咸德六年（959年）6月，赵太祖在殿前被捕19年。第二年正月四日,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了长达三百多年的宋王朝。事实看起来很简单,却存在许多值得深思的问题。 一 殿前司的财政之职 这里旨在探索下述问题: 1、赵匡胤在周世宗去世时,具备哪些足以夺取政权的条件,是什么原因使他没有在世宗新丧之际夺权,而拖了半年之久才动手? 2、殿前司的衙门就在宫城左掖门旁,为何赵匡胤不直接发动宫廷政变,却采用陈桥兵变的方式? 3、长期担任殿前司最高统帅之职的张永德,为什么不能东山再起;直至夺取政权? 4、侍卫亲军司的统帅李重进,拥有比赵匡胤更大的兵权,为何不去夺取政权,或有效地阻止赵的夺权? 要回答这些问题,必须客观分析一下周世宗去世前、去世时和去世后的形势。 (一) 殿前司军兵士力量强,变化了自己的军队,成为成立概述 后周军制和后汉相比,有一个很大的变化,即新设殿前司,与侍卫亲军司分掌全国兵权。郭威是在侍卫亲军司的高、中级将领支持下夺取政权的,为了防止有人蹈袭他的故技,于广顺二年(952)创建了殿前司,任命外甥李重进担任殿前都指挥使,其地位低于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下辖铁骑左右两厢骑兵、控鹤左右两厢步兵,每厢各二军,共二万人。人数不多,战斗力颇强,是一支中央禁卫部队,地位至为重要。 侍卫亲军司最高统帅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次为副都指挥使、都虞候。下设龙捷马军都指挥使,统率骑兵,虎捷步军都指挥使,统率步兵。马步军均分左右两厢,各设都指挥使,厢下设军。厢的编制远比殿前司大,王彦升于广顺元年末任龙捷左第九军都虞候,可见龙捷一厢至少有九个军。张铎在后汉末任奉国(后周改称虎捷)右第六军都指挥使,韩通于汉末任奉国左第六军都校,可见虎捷一厢至少有六个军,每军二千五百人,虎捷十二军三万人,龙捷十八军四万五千人,侍卫亲军司总兵力至少为七万五千人,如按《武经总要》前集卷1《军制》和卷2《日阅法》所载宋制“十军为厢”计算,则侍卫亲军司的总兵力为十万人。郭威为帝时,王殷任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他赴大名就任天雄军节度使,“以侍卫司局从,凡河北征镇有戍兵处,咸禀殷节制”,“有震主之势”。广顺三年(953)冬,郭威患病,害怕王殷接管政权,设计将他处死,改任李重进为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统率侍卫司,又任命驸马张永德为殿前都指挥使,统率殿前司。 两司实力不同,官员级别也有高低,殿前司的都指挥使略低于侍卫司的马步军都虞候,这由李重进从前者晋升为后者可以推知,殿前司的副手都虞候则低于侍卫司的厢都指挥使,这由殿前都虞候韩令坤因功升为龙捷左厢都指挥使可以推知。聂崇岐将殿前都虞候与侍卫都虞候并称为高级将领,显然是不正确的。 周世宗显德元年(954)三月,后周与北汉在高平决战,殿前司兵马居中,侍卫亲军司兵马分居左、右两翼,其右翼军一触即溃,幸亏殿前司军奋战,才反败为胜。战后,世宗处死逃将七十余人,改派殿前司的一些将领充实到侍卫司。十月,世宗对军队作了一番整顿,他命令殿前都虞候赵匡胤负责挑“选武艺超绝者,署为殿前诸班,因是有散员、散指挥使、内殿直、散都头、铁骑、控鹤之号。”此时,精选的皇帝近卫班直也归殿前司管辖,其数量可能与宋初相当,约数千人,和殿前司军合计,将近三万人。世宗又命李重进将侍卫司中“老弱羸小者去之”,世宗曾说“侍卫兵士,累朝以来,老少相半,强懦不分”,则所淘汰的兵士数目不少,侍卫司的人数可能下降到六万人左右,与殿前司兵力之比缩小到二比一,但战斗力则比原来有所提高,《旧五代史》称“诸军士伍,无不精当”,当去事实不远。 殿前司的实力加强了,张永德的地位并没有提高,而李重进则在显德元年七月由都虞候升为都指挥使。更使张永德难堪的是,显德三年(956)正月,当他随同世宗讨伐南唐时,李重进被任命为淮南道行营招讨使,成为这次战争中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在恼怒、妒嫉、争权的心理驱使下,张永德经常向部下散布李重进的坏话,甚至派亲信密告世宗“重进有奸谋”,世宗很了解李的为人,没有理睬此事。李则考虑两人不和已严重影响军心,在当年八月,单骑往永德帐中,向张敬酒,表示诚意。世宗采取搞平衡的手法,于十二月十四日,特设殿前都点检一职,由张永德担任。这样,张的地位就和李相当了。张留下的空缺,则命赵匡胤担任。平心而论,李、张的矛盾,曲在张,攻南唐的战功,李大于张,世宗的处理方法不是太公道的。从心理状态分析,世宗是多疑的,谣言造多了,他即使不信,也得有所防范。显德四年六月,他得知濠州刺史齐藏珍曾游说过李重进,便找个借口,将齐杀了。这一切自然会激起李对张的仇恨。显德六年(959)五月,世宗北征契丹的返京途中,在供军之物中收到一木片,长二、三尺,上面画了许多卦,卦旁均题“点检做”;一说木片是从四方送上的文书中发现的,上题“点检作天子”,这显然是李重进一伙搞的鬼。六月十五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