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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台湾的土地与业户 在这项工作中，我们使用了初始土地测试文件，研究了清初的恢复状况，尤其是工业家庭（本文的家庭不是创始人，而是不是防守者）在恢复中的作用和经济状况。关于清代台湾的业户(或称垦户、业主等等)已有不少论述,有认为所谓垦户者,多是有钱有势之人,向当局递上一禀,即可请领大片荒地,然后交由佃户开垦而收租坐享其成;也有认为业户须付出资本、组织生产、承担风险,并非不劳而获。众说纷纭,皆由早期记载不多,后人难得其详之故。而流传至今的早期土地文书上载有一些讯息,为一手材料,可补记载之不足。笔者即试图综合这些讯息,对当时的实际情况作些探讨。惟笔者限于条件,所依据的文书仅为台湾银行经济研究室编纂之《清代台湾大租调查书》及《台湾私法物权篇》中的有关文书,讯息量既受限制、疏漏在所不免。 本文所研究的业户状况截至乾隆中期。虽然业户这个概念与清廷在台湾的统治相终始,但乾隆中期前后业户所处的环境和条件有很大的不同,实际状况也就大不相同,不可一概而论。 清代台湾的开垦自清廷平定台湾后不久就进行,但康熙四十年代以前开垦的土地多是抛荒了的原先郑氏军民开辟的田地。郑氏政权被战胜之初,许多军民返回大陆,这些田地就成了无主荒地。但这样的荒地毕竟是不多,所以自康熙后期起,开垦就进入了中、北部地区,除了中央山地不算,确切地说是中、北部地区易于到达的平地一一彰化平原、台中盆地、新竹沿海平原及台北盆地,丘陵地带及难于到达的宜兰平原和埔里社盆地及桃园台地的大部分要到清代中、后期才被开发。 如果和南部平原作一个比较的话,可以发现,中、北部的平地自然条件十分优越。中、北部平地的土壤是酸性的近代河川冲积土,比南部的碱性土壤更肥沃,适合水稻生长,用古人的话来说叫做“厥土黑坟,厥田上上”。中、北部的水资源也比南部丰富。南部平原冬季无雨,无法种植双季稻,且由于群山集水面积不足,河川水量不够供应整个平原之需,所以南部作物构成为一季的稻子、甘蔗以及番薯等旱作。中、北部则全年雨量丰沛,地表径流量充足,浊水溪、大肚溪、淡水溪、大甲溪及其他中、小河川能为平地提供丰富的水量，所以中,北部的这些平地实在是适于水稻种植的良好地区。来自福建、广东的大陆移民在祖居地早已谙晓劳动密集的水稻种植,只要解决水利问题,中、北部很快会成为同样的稻米产区。事实也确实如此。据陈秋坤先生研究,清领之初台湾耕地面积的增加以中部地区为主,自康熙49年到雍正13年全岛耕地面积增加20,000余甲,其中彰化县增加的数字为11,000余甲.又据王崧兴先生的研究,中部的浊大流域在雍正年间水田的耕作就已逐渐取代旱地。北部的情况当也无不同。 当然,移民们还会遇到一个问题,就是先住民。他们无疑是台湾土地的先占者,这些土地是他们的田地、鹿场和活动场所。汉人移民要开垦土地,不能不和他们发生冲突。但居住在平地的先住民一一平埔族和居住于山地,经常“出草”的先住民不同,他们生性温良,有的已有游耕的农业、极易受到汉人移民的影响.所以清代汉人移民获取土地的手段在早期多为和平的方式,如购买、租、通婚、结好、以至欺诈等等。而在中、后期开垦进入山地之后,多采取暴力手段强占土地,而山地的先住民也经常“出草”,双方争战不己. 比较一下的话,我们可以发现早期开垦肥沃而水量充沛的平地只须和平埔族打交道的移民的境况,无疑要比后期那些开垦相对贫瘠难于建设水利的山地又要经常和山地先住民争战的移民要好得多。开垦山地的移民为“防番”而有隘的设立。隘的普遍设立,表明开垦已从平地转入山地。据戴炎辉先生的研究,普遍设隘开始于乾隆50年,而在此之前,各地当已有零星设隘之事。所以本文将研究的下限划在乾隆中期,以中、北部平地水田的开垦状况及当时的业户状况作为研究对象。 由生荒地变成丰腴的水田,大约包含获取土地、垦辟、兴修水利等几个方面。以下我们就利用垦照与番社给垦字并结合其他资料进行探讨. 一、 荒东南角的土地流转 众所周知,移民要获取土地须向当局请垦,领取垦照,开垦成功升科纳税之后土地即可成为其产业。但因为土地是先住民的,所以移民还要和他们打交道,或送或租或买,订立文书,方能安心垦地。 我们先来看租贌的情况。在汉人移民的影响下,有的先住民巳懂得出租、买卖土地。《大租调查书》中所收的雍正年间垦户杨道弘开垦台北盆地兴直地方的文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杨道弘是于雍正5年请垦并领有垦照的,以下是杨道弘的垦照: 特简州正堂管彰化县正堂张,为请垦荒埔,以裕国课事。据贡生杨道弘其禀前事,词称:农为民事之本,产乃国用之源.弘查兴直埔有荒地一所,东至港,西至八里岔山脚,南至海山山尾,北至干豆山,堪以开垦。此地原来荒芜,又无请垦在先,兹弘愿挈借资本备办农具,募佃开垦.爷台爱民广土,恤土裕国,思准给垦单告示,弘得招佃开荒,随垦升科,以裕国课等情.据此,饬行乡保,通事查明取结外,合就给垦。为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