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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蒙元明清顺丰时期的西域宗教 19世纪，不仅有伊斯兰教，还有佛教、景教、摩尼教、雷神教、撒旦教，甚至还有犹太和道教。天山以南地区的西部是伊斯兰教的势力范围,东部以佛教为主;天山以北,以景教和萨满教为主。但蒙古势力进入西域后,受蒙古宗教政策的影响,西域宗教的发展和分布格局发生了变化。 一、 窝阔台:德国教育的最佳机会 蒙古的统治者在与西域诸多部族交往的过程中,面对西域多种宗教并存的局面,成吉思汗并未将蒙古人信奉的萨满教强加于西域地区各部族,而是宽容地对待西域的各种宗教,并逐渐形成了兼容并包的宗教政策。之所以如此,目的是争取各种宗教力量为其顺利地征服西域服务,并以此为基地,向西征服中亚地区,向东征服中原地区。所以,当成吉思汗派兵征讨屈出律时,可失哈儿(Kashghar喀什)和忽炭(Khotan于阗)地区的穆斯林纷纷响应,“驻在城中穆斯林家的所有他的士兵,如水银泻地般刹那间给消灭殆净。”“蒙古军一支接一支地到来,(除)初屈出律外不向我们要什么东西,允许念塔克必儿和阿赞,并且派一名使者在城内宣布,人人均可信仰自己的宗教,遵守自己的教规。”波斯史学家志费尼认为成吉思汗是一个没有宗教偏见的人,“他一面以礼相待穆斯林,一面极为敬重基督教徒和偶像教徒。他的子孙中,好些已各按其好,选择一种宗教;有皈依伊斯兰教的,有信奉基督教的,有崇拜偶像教的。” 蒙古统治者这种宽容的宗教政策,显然是服务于其政治需要的。一旦蒙古军队在攻城掠地过程中受阻遭到重大损失时,蒙古统治者就会改变这种政策。如蒙古军队在征服花剌子模(Khwarezm)和其他中亚城市的过程中遭到了当地穆斯林军民的顽强抵抗,使蒙古军伤亡惨重,成吉思汗便以“上帝之鞭”的身份出现,对攻占的城市毫不掩饰地采取屠杀政策。 1229年,窝阔台继承汗位后,继续执行兼容并包的宗教政策,他在哈剌和林为各种宗教修建了寺庙,鼓励各宗教自由发展,严禁各宗教纠纷。在穆斯林史料和基督教史料中,窝阔台被公认为是一位公正宽厚的大汗。志费尼在《世界征服者史》之“合罕言行录”中用了50个例子来说明窝阔台是一位仁义、宽容、忠厚、公道、乐施的汗王。下面的两个例子,即描述了窝阔台汗善待伊斯兰教徒的事。其一,一个穆斯林曾向一个畏兀儿贵族借了四个银巴里失,后因无力偿还,畏兀儿贵族强迫其放弃伊斯兰教,改信佛教,“否则要他在市场中心出丑,挨一百个脚掌”。窝阔台了解情况后,指责这个畏兀儿贵族犯下“迫害穆斯林的罪行”,处罚其在市场中心受一百个脚掌。而那名穆斯林,受赐一个畏兀儿妻子、一所房屋和一百巴失里。其二,有一戏班子给窝阔台汗演戏,戏中有一老人被绑在马尾上。窝阔台问此人是谁。戏班回答说,他扮演一个叛乱的穆斯林。窝阔台立即命令停止演出,严厉指责不能拿伊斯兰百姓开玩笑。《多桑蒙古史》中也有类似记述,“有仇视回教徒者,谒窝阔台而语之曰:‘曾梦成吉思汗语我曰:可往告吾子尽杀回教徒,除此恶种。’窝阔台闻言,思久之,询其人,成吉思汗在梦中是否曾用译人?答曰:‘否。’有问曰:‘汝知蒙古语乎?’其人复答曰:‘仅知突厥语。’窝阔台曰:‘然则汝言伪矣,盖成吉思汗仅知蒙古语也。’遂杀其人。” 蒙哥汗时期继续执行成吉思汗和窝阔台时制定的宗教政策,“(蒙哥)自谓遵祖宗之法,不蹈袭他国所为。”他礼遇各种宗教,并赦免基督教、伊斯兰教和佛教的赋税,惟独犹太教未受此恩惠。在各色人和各宗教团体中,蒙哥汗对穆斯林给予了比较高的礼遇。他把大量的礼物和捐施赠给穆斯林,让他们享受最大的权利。在650年的亦德-亦-菲特尔节,穆斯林随同大哈的扎马剌·瓦丁和乌列麻的榜样忽毡的马合木在斡耳朵宫门集会于皇帝之前。这个大哈的用正统哈里发及大主教的名义来美饰忽惕巴,并进入斡耳朵,以伊玛目身份为皇帝祈祷。作为节日的礼物,皇帝赏给车载的金银巴里失和各种贵重的衣物,大家都有份。即使在节日之外的其他时候,他(蒙哥汗)对穆斯林也恩惠礼待。“因你的赏赐,我们天天在过节日;那么在节日重(到)来的那天,将如何区别节日呢!”可见,在兼容并包的宗教政策下,伊斯兰教在蒙哥汗时期受到了更多的优惠待遇。 在蒙古统治者兼容并包的宗教政策之下,西域固有的宗教格局逐渐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首先,各宗教和平共存,并有了长足的发展。据马可波罗记述,当时的西域诸城各种宗教并存,甚至在同一城中,既有伊斯兰教,又有佛教和基督教。喀什噶尔“居民信奉回教,居民除回教徒外,还有一些聂斯托利派的基督教徒,他们按照各自的教规生活,在自己的教堂做礼拜”,叶尔羌“居民一部分信仰基督教,一部分信仰回教”,莎车“居民中大部分是回教徒,一小部分是聂斯托利派基督教徒”,和阗“人民信奉回教”,罗布镇“居民信奉回教”,哈密“居民都是佛教徒”,铁赤塔拉斯(今新疆哈密地区之沁城)“居民有三种教派,少数居民奉行聂斯托利派的教义,信仰基督教,第二种是回教徒,第三种是佛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