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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现代中国学权威怀念薮内清先生 2000年6月8日，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系院长田洋发表了著名的日本科学发现家。他在2日获得了京都大学和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头衔。噩耗飞来, 一时间我的思想竟僵呆在那里, 许久许久还是反应不过来。 回想, 1987年的11月, 在日本国的京都市, 曾经召开过一次盛大的关于中国科技史的国际学术讨论会。我有幸参加了这次盛会, 并有幸代表所有到会的中国学者在欢迎晚宴上致词。当时担任即席同声翻译的, 乃是日本的现代中国学权威吉田富夫先生。有谁知, 数年之后我和吉田先生在他担当系主任的日本佛教大学中文系, 竟有同事10年的缘分。我当天的祝词是这样开始的: 在这红叶满山的金秋, 我们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 共同来到日本的千年古都京都市, 参加在这里举行的关于中国科学史的国际学术讨论会。在中国科学史的研究领域里, 人们常说:在西方有李约瑟 (Joseph Needham) , 在东方则有薮内清。他们二人都是大家所公认的国际性的第一流的权威。他们是活跃于中国科学史界东西方星空上的两颗耀眼的明星。 薮内清先生是1906年生人, 那次的京都国际会议, 也有祝贺他八十寿辰之意。记得1980年, 我也曾代表中国的同行专程赴剑桥祝贺李约瑟先生的80寿辰, 1987年京都会议上我又代表大家向薮内清先生祝寿, 衷心祝愿他们两位老人能够健康长寿。想不到李约瑟先生于1995年去世之后5年, 日本的薮内清先生也与世长辞了。这不能不使人产生一种深切的空荡寂寞的感觉。 1 内开发的项目也是在协同、合作,造成了本过程所见的改变 对于薮内清先生, 我一直是非常尊敬的。我一直自认为、并且也经常和别人谈起:我要算是他的私淑子弟。这决不是什么客气话。 我是先读先生其书, 后识先生其人的。薮内清先生的成名之作:《隋唐历法研究》以及他所主编的《中国中世纪科学史》、《中国宋元科学史》、《中国明清科学史》等等, 是我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读研究生的50年代后期60年代前期、以及在其后的长年研究工作中, 和李约瑟的“大书”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 一道, 都几乎是每天必读的书籍。特别是那几部断代的论文集, 在当时还没有一部中国科技通史的情况下, 对我的帮助很大。这些著作, 启发了我后来在通史领域内的许多想法。薮内先生最令人折服的是:他竟然能够把非常古奥难懂的中国古代天文历法问题, 用极其简洁而且又十分漂亮的语言表达出来, 就像用优美的诗歌写出来的欧几里得《几何原本》一样。我的这一看法, 曾经对他的关门弟子、后来在我的研究所留学两年的川原秀城教授讲过, 川原也表示 同意我的看法。我一直都是这样认识的, 只有对自己所要描述的对象具有彻底洞察和深刻了解的人, 只有那些具有极深的洞察力和极强的表现力的人, 才有可能做到这一点。在我所认识的前辈中间, 薮内先生和钱宝琮先生都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们都是我所衷心敬佩的。 薮内清先生1906年出生于日本国神户市。1929年毕业于京都大学理学部宇宙物理科 (相当于中国的天体物理专业) 。1935年进入东方文化学院京都研究所 (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前身) , 历经京都大学教授、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所长 (1967) , 退休后为京都大学名誉教授。 薮内清先生上承狩野直喜、内藤湖南等京都汉学家以及新城新藏、能田忠亮等京都大学历史年代学研究者们的余绪, 从隋唐历法史研究入手, 逐步将自己的研究拓展为对整个中国古代历法史的研究, 做出了自己的贡献。《隋唐历法史研究》是他的最初成名之作, 而京都大学退休纪念作《中国的天文历法》 (平凡社, 1969年, 有1990年增补版) , 则集中了他在中国古代天文历法史研究工作的毕生精华。薮内先生的天文历法史研究, 不仅仅是局限于内史方面的研究, 不仅仅是关于天文历法内在发展规律的探索和阐述, 而且也包含有对促成这种发展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背景的探索和阐明, 从而开创了中国天文历法史的文化史、比较文化史等外史方面的研究。自50年代开始, 从他担当班长的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中国科学史讨论班开始, 和中国科学技术史各分支领域的多位日本的专家学者一道, 利用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广为使用的集体解读中国古代典籍 (如《天工开物》、《齐民要术》等等) 的学习和工作方式, 把上述这种内史、外史相结合的综合研究方法, 拓展为对中国科学史的断代研究。《中国中世纪科学技术史研究》 (1963年) 、《宋元时代的科学技术史研究》 (1967年) 、《明清时代的科学技术史研究》 (1970年) 可为其代表。正是由于薮内清先生的这些杰出的活动, 使得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逐渐形成与北京自然科学史研究所、剑桥李约瑟研究所相并列的举世闻名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