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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教育学者访谈录

民国时期，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兴起，许多外国教育学者来到中国，其中美国教育学者最为重要。一些科学家说，“自中华民国以来，许多外国科学家被邀请到中国，尤其是美国教师。”来华的美国教育学者主要有杜威、孟禄、克伯屈、麦柯尔、华虚朋等人,他们来华后,全面调查中国高等教育实际、在高校进行演讲、推动新的教育研究方法的应用、促进高等教育学术思想交流,成为传播美国高等教育学术思想的一支重要力量。以往的学者已对杜威、孟禄等思想人与中国近代教育进行研究,对于美国来华教育学者这一群体与中国高等教育学术的关系还未专门涉及。本文试图对此进行探析,希冀进一步丰富中国高等教育学术史研究。

一、孟禄曾在南京做学位

1919年5月,杜威受邀来华,此时正值我国五四运动轰轰烈烈开展之时,而他所宣扬的实用主义学说,恰好适应了当时中国社会的需求。杜威在来华的两年多时间里,共考察了直隶、奉天、山东、山西、江苏、江西、湖北、湖南、浙江、福建、广东11省的教育状况,着重考察了清华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院、南开大学等高等学府,且进到教室参与了学生的上课。在杜威离华后不久,1921年9月5日,孟禄也受邀来华,东南大学校长郭秉文协同陶行知、黄炎培等到码头迎接。孟禄的调查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1)教育行政机关(教育部,教育厅,勤学所);(2)各种学校(初等,中等,高等);(3)教师训练(师范讲习所,初级师范,高等师范);(4)学校经济;(5)学校设备。在来华的四个多月里,他先后访问上海、北京及江苏、直隶、山西、河南、广东、福建、浙江、山东、奉天9省。且把考察的重点集中在北京、上海和南京。此间,郭秉文还专门与各方面商议制订了孟禄的访华日程表。10月16日,孟禄抵达南京。为了考察是否用洛克菲勒基金对东南大学科学教育事业进行资助,孟禄在到达南京的第二天就与北京协和医学校威尔逊一起对东南大学的科学教育状况进行全面的调查。当日中午东南大学为其举行了欢迎会,孟禄也发表了自己到南京的感受:“我到了南京,如同到家。哥伦比亚师范院与此校之性质,绝对相同。而且郭秉文博士,是中国学生第一个在我手中得博士学位的人。”麦柯尔来华时调查了上海、北京及广东、江苏、湖北、直隶等省。克伯屈考察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在三个月里,他参观学校,与老师们碰面,在大学、知名的协会作演讲。他们调查的范围很广,几乎遍布大半个中国。经过调查,他们对中国的了解也更加深刻。

二、在南高师的演讲

杜威等人来华后,除了进行大范围的调查,每到一地也会有针对性地在高校演讲。他们在高等教育界演讲的主要阵地就是北京高等师范学院(北高师)和南京高等师范学院(南高师)。北高师在杜威在京期间,极力邀请他为北高师教育研究科的学生上课,杜威为他们上了两个学期的“教育哲学”课,并且获得了学生的一致认同。也有报道称:“杜威先生之教授我们的伦理学及教育哲学,前后所用的两本书:‘HowWeThink’和‘DemocracyAndEducation’两本书都是他自己著作的,但是他还下充分的预备功夫。”(编者注:原文如此)杜威还曾在北京大学担任客座教授。并且杜威在回国前夕,又在北高师的学生自治会为北京的教师和学生做了最后的演讲。

1920年3月底,杜威结束了在京的长篇系列讲演,之后又受新教育共进社的邀请南下讲学。而南高师作为新教育共进社的最初发起单位,自然而然成为杜威南下讲学的首选。从4月7日至5月16日,杜威为南高师的广大师生系统讲授了“教育哲学”、“试验伦理学”与“哲学史”,期间由刘伯明担任陪同翻译。之后,他又接连在该校进行了题为《平民主义之教育》、《经验与教育之关系》、《真正之爱国》和《共和国之精神》的演说,并由他的得意门生陶行知等担任翻译。当时对杜威演说的情景报道说“听讲者非常踊跃,无不座为之满”。其后,在1922年1月4日,孟禄来到东南大学,在东南大学的图书馆、体育馆落成典礼上,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称赞“中国近年来,做了一件最令人满意之事,即设立了几所大学”,“本人对中国固有文化诚堪佩服,但当今之世,必须取欧西之长,融会而贯通之。”孟禄的演讲,也肯定东南大学所做的工作,并且在考察完东南大学后,将之称为“中国政府设立的第一个最有希望的学校”。南高师的学生尤其是教育学科的学生,也都非常积极去听他们的讲座,并且还作详细的记录,后经整理而出版成书,其中影响较大的有沈振声笔记而成的《杜威三大讲演》(泰东图书局,1920年10月出版)、郭智方、张念祖、金海观、倪文宙四人笔记而成的《杜威教育哲学》(商务印书馆,1920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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