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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孟禄与黄炎培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

黄炎培是中国现代著名的民主干主和教育家。他从孩提时代起就致力于教育救国，致力于促进和实施职业教育，为现代学校制度的发展和传统教育制度的改革作出了重大贡献。其中他在1913年至1917年间积极探索、实践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作为他职业教育思想历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虽不常为教育史论者表彰,但对于我国近代教育思想的革新与探索独具匠心,当重笔于史。

一、黄炎培的儒家思想的形成与孟璐的第一次中国传统教育思想的形成是一致的

二、主张“应用形式主义教育思想,即教育即生活”,强调工具—黄炎培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特征

1913年至1917年,黄炎培大量研读各种西方教育学说,结合我国教育实际进行反复思考,批判当时旧教育脱离实际,脱离生产的弊病,首倡教育与学生生活、学校与社会实际相联系的实用主义,并具体提出:小学各科的教学应与儿童的日常生活紧密联系;不强调学科本身的系统性,重在具体运用;要因科制宜地采用不同的教学方法,重视实物教学等等。1914年黄炎培在各地考察教育时,多次发表关于“实用主义与教育之关系”的演说,其中他并不讳言他是接受了实用主义教育思想,即教育即传递、即生活、即发展的论点。此时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不仅是黄炎培抨击封建教育的有力武器,更是他社会教育理想实践的首要工具。黄炎培对实用主义教育实践的总结及思考,奠定了其教育理论体系的基础,形成了该时期他的实用主义教育的两个重要思想特征,即实用教育和生活教育。

(一)“惩于虚名的教育,而倡导实用教育。”封二图四

封建教育的本质特征之一就是轻视劳动技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实用主义教育兴起之时,不少人进行机械理解。针对这两种情况,黄炎培专门指出:“今各地小学有国文注重写信,算术注重珠算,而以采用实用主义鸣于时者,夫仅仅写信、珠算,诚未尽实用教育之妙。……特进言之,更当授以直接谋生之术耳。故谓惩于虚名的教育、玩物的教育而倡实用教育,可也,谓惩于实用教育而倡职业教育,不可也。盖职业教育犹是实用教育也。”(P42)可见黄炎培深刻领悟了实用主义教育的要义在于使受教育者获得实用的“谋生之术”,在于教育的生活化、社会化、职业化,实用教育即是职业教育的必要部件。那种简单化的、机械的实用主义教育相比之下则是极其肤浅的、片面的。

(二)“教育者”的主张

封建教育的另一本质特征就是压抑学生天性,偏重机械记忆,忽视个性的主动创造。人文主义教育兴起于文艺复兴时期。它强调教育应该促使人类尤其是儿童的天赋能力得以全面和谐发展。黄炎培尤其推崇“大鼓吹实用主义的近世博爱派之教育者”,尤其是裴斯泰洛齐,“益主张生活教育,务使学校教育与实际的生活相接近”(P18)。生活教育是黄炎培深受实用主义影响所形成的主要教育理念之一,也是他对实用主义教育的深刻理解之处。1916年黄炎培在江苏省教育会暑期补习学校考察时,看到那里分数至上,教师本位,学生懒惰成风,四肢不勤,就明确指出:“余以今日最重要者,莫如发展本能,不应在书籍上,文字上考究。须想如何可造就一个完全理解之学生,当目明耳聪,四肢灵活,各官发达。”(P39～40)这表明黄炎培生活教育的宗旨就在于把青年培养成具有个性发展可能、与社会生活融为一体的职业者,把教育从学校这个狭窄天地走出来成为发展生活、开拓生活的有力工具。这与实用主义教育即生活的观点是一脉相承的。

三、孟禄首次对华

(一)美国教育家杜威和孟禄的先后来华讲学对黄炎培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形成有着直接影响,相比之下影响之大、影响之早当推时任哥伦比亚大学教育院教务主任及教育史教授的孟禄(P.Menro)博士。

杜威首次来华讲学的时间是1919年4月30日至1921年9月11日。1919年5月4日黄炎培在江苏省教育司会见正在演讲的杜威,“既见博士夫妇,则大喜……博士其世界之福星也。敬告国人,吾社向所提倡之主义,今后其可无庸疑骇”(P79)。

而早在1913年6月,美国教育家孟禄首次来华,参观了江苏中小学校后,就劝告时任江苏省教育司司长的黄炎培,应注意实业教育和学校卫生教育(《教育杂志》第五卷第四号)(P242)。这次孟禄实用主义教育思想的在华传播事件及其对黄炎培思想的重大影响,得到了他本人的直接证实:“今夏美教育家孟罗(孟禄、下同)博士东来,既觇吾国教育现状,语余曰:‘贵国未尝无优良小学校,第以余所见一般学校,理化专科,程度去欧美太远,殊无以为富国之本。’又曰:‘贵国地层以上之农产,地层以下之矿产,如此天然大富源,加以民俗习于勤俭,苟能于教育注意此点,以余辈外人观之,致富强易耳。君其善为之。’余聆此语,未尝不感孟罗之厚意,颇欲于小学注意输入理科知识以植其本。”(P246～247)这段史实就记载在1913年10月黄炎培发表的《学校教育采用实用主义之商榷》著名论文中(《教育杂志》第五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