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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远瞩的故事

成为敌人的白月光后我赢了

竞争对手公司那位雷厉风行的女总裁找到我，

递来一份优渥得令人咋舌的合约：“签了它。”

“为什么选我？”我不解。

她轻笑：“因为：“因为二十年后，你的名字会出现在所有历史书上。”

会议室的门在身后合拢，发出一声轻而沉的咔哒响，将外面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空气里残留着上一场会议留下的淡淡咖啡香咖啡香，还有某种更尖锐的、属于权力与博弈的无形气息。顶灯的光线过于明亮，落在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光可鉴人的表面上，反射出冷硬的辉光。

陆延站在门边，脚步有片刻的凝滞。他没想到里面只有一个人。

沈心坐在长桌的另一头，背对着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窗外是这座城市钢铁丛林的天际线，午后阳光被玻璃过滤，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近乎不真实的锐利轮廓。她没起身，甚至没有转过来，只是透过玻璃的反光，看着门口他的倒影。

“陆先生，请坐。”声音传来，不高，却像冰片划过琉璃，清晰、冷静，不带多余的情绪。

陆延吸了口气，胸腔里那颗东西跳得有些紊乱。他强迫自己迈步，皮鞋踩在厚绒地毯上，几乎发不出声音。这段从门口到桌前的距离，忽然变得无比漫长。沈心，恒科集团最年轻的执行总裁，业内公认的点金圣手，也是他们启明科技目前最难缠、最具威胁的对手的对手。过去半年，两家公司在多个项目上杀得刀刀见血，互有胜负，但谁都清楚，更大的战役还在后面。她怎么会在这里？单独见他？

他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中间隔着能映出人影的宽阔桌面，像一片无法轻易逾越的战场中轴线。

“沈总。”他开口，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沈心终于缓缓转过身。她很年轻，这是陆延的第一观感，比财经杂志封面上那张经过精心修饰的照片还要年轻几分。但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海沟，里面没有任何年轻人该有的跳跃光芒，只有一种经历过极致风暴后的沉淀与洞察，仿佛能一眼看穿皮囊，直抵灵魂深处。被她这样注视着，陆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脊柱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直了些。

她没有寒暄，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将手边一个薄薄的、质感异常出色的深蓝色硬质文件夹推过桌面，平滑地停在他面前。

“签了它。”

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不容置疑。

陆延垂下目光。文件夹封面是素面，没有任何标识，只在右下角有一个烫银的、他不认识的徽记暗纹，显得神秘而矜贵。他指尖微顿，翻开了它。

首页，“首席未来架构师聘任及特别授权协议”一行字跃入眼帘。他的眉头下意识蹙起，继续往下看。条款一条条列得清晰明了，然而每一条的内容都让他心跳漏掉一拍。一拍。薪酬数字后面的零多到需要他默默数两遍，股权激励的比例高得像是天方夜谭，授权范围更是宽泛到惊人——几乎涵盖了他个人名下所有现有及未来的知识产权，并赋予他对甲方（恒科集团）特定战略方向近乎独断的建议权。而甲方的义务里，明确列出了将无条件提供他所需要的、几乎是天文数字级别的研发资源。

这不像一份雇佣合同，更像一份……卖身契，或者说，一场豪赌的赌约，而他似乎是那个被选中的、中的、筹码重得离谱的赌徒。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始终静默如深海的女人。“沈总，我不明白。”喉咙有些发干，“以恒科的体量和技术储备，有必要开出这样的条件？而且……”他顿了顿，还是说出了口，“我们是对手。”

沈心的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太小，算不上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对某种既定事实的了然。“对手？”她？”她重复了一遍，语调平直，“格局打开点，陆延。”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锁定他，窗外的天光似乎在这一刻都汇聚到了她的瞳孔里。“看看最后一项补充条款。”

陆延依言快速翻到末页，那里用那里用比正文稍小的字体打印着一行字：

【特殊目标约定：乙方：乙方（陆延）应以其专业能力，全力协助甲方（恒科集团），确保在2043年及以后的人类文明重大历史记录中，‘陆延’及其关联技术体系被视为被视为关键奠基者与核心推动力之一。】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耳膜嗡嗡作响。陆延盯着那行字，每一个字符都认识，组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荒谬得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又逐字读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历史书？奠基者？”他想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沈总，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从不开玩笑。”沈心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令人心悸，“尤其是在关乎文明存续的问题上。”

文明存续？

这四个字像重锤敲在陆延的心口。他看着她，试图从那双眼眸里找出一丝一毫戏谑或者疯狂的痕迹，但没有。只有一片绝对的、如同宇宙真空般的冷静和确信。

“为什么是我？”他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只是个搞技术的，或许在某些领域小有突破，但绝不是什么能左右人类文明进程的旷世奇才。恒科内部，乃至全球范围内，比他资深、比他成就更高的科学家比比皆是。

沈心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窗外城市的背景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