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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行政法论丛(第 12 卷) 风险规制与不确定性的多种面貌* Vem R. Walker材著金自宁时译 一、导吉 决策于不确定性之中的问题在于，如何基于极有可能不准确的 不完美信息实施管制。本文的主要目的是:通过考察内在于信息的诸 种不确定性，澄清这类决定行为的某些方面。我为内在不确定性提供 了一种分类方法一一对不确定性多种面貌的界定和描述。本文的第二 个目的是辨识当前哪些不确定性能量化、哪些不能量化。 一个作为研究背景的假设是:为了处理不确定性的诸种面貌，我们 需要评估决定的规则。作为一项社会事业，风险管制，无论其实质目标 是什么，应当是尽可能有效果(effective) 、有效率(effcient) 井且公平的 ( equitable) 。这三个E 构成了一组过程目标或元目标。 第一，风险规制应当尽可能有效地最大化在冒险与避险之间取得 平衡的可能性。第二，至于效率，我们可以作出诸如最小化不利的附加 后果、最大化扣除成本之后的净收益之类的尝试，或者，成本-效益有 效地(cost-effectively) 运用可得资源。第三，公平的结果，部分涉及成 *原文出处: Risk Regulation and the Faces of Uncertainty , 9 RISK: HEALTH , SAFEπ E.肝lRONME.盯27 (1998) 。本译文获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 基金资助，是风险管制与行政法新发展研究课题(项目批准号:08JJD820182) 的阶段 性成果。 Hofstra 大学法学院教授。 略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副教授。 风险规和j 与不确定性的多种面貌 213 本和收益在受响影者之间的分配，部分涉及潜在受影响者的实质以及 程序权利。这三项元目标各并不相同并且彼此互补，但有时它们之间 也会出现紧张。它们最佳可得的结合取决于每一规制行为的具体环 境。 这些元目标构成评价风险规制及相应事实认定的背景。对特定管 制行为而言，为了获得效果、效率和公平的最佳可得结合，一个必不可 少的条件是恰当地运用可得科学信息。当风险规制者努力预测后果、 最小化伴随的副作用、公正地分配成本和收益时，作为规制支撑的科学 信息和结论必须是充分并且准确的。通过理解科学信息的内在不确定 性及其类型和程度，我们可以获得恰当的准确性。 在考虑论证和指导规制决定的三类因果信息时，这种观念可以得 到说明。这三类信息分别关于风险、收益与成本。与规制行为相关的 风险信息是至关重要的，它们经常是定量评估的结果，并且掠于有关因 果作用的信息。与可能收益相关的信息比较少被当做单独类别来研 究，经济学家除外。但我们可以想象一种收益评估方法，无论经济 评估中有或没有这类尝试。最后，成本分析也立基于有关自然或市场 过程的因果信息。我在这里并不是要捍卫一种区分实质信息类型的、 无所不包的方案，而是要说明:在每一类信息中，因果信息都非常重要。 我们要知道咐么导致什么，才能决定风险、收益和成本一一包括其 大小与可能性。如果我们有关因果的信息具有内在的不确定性，那么， 风险、收益和成本评估就会遭遇不确定性，相应地，任何对规制有效以 及公平的辩护也会遭遇不确定性。 评价风险规制的这一背景，凸显出一种区分内在于因果信息 的一-并由此也内在于风险、收益与成本结论的一一不确定性的分类 法，这为本文的主要任务提供了基础。站在不确定性的立场上，将因果 信息分为群体信息与个别信息两类是颇有助益的。群体的因果推论的 一个实例是:以吸入方式暴露于某一化学物质可以致癌，在一定暴露水 平的群体中癌症病例增加的风险上限被评估为 1 %00 。个别因果推论的 实例如，我女儿很可能不会因接触上述化学物质而患上癌症，或者特定 个人患肺癌很可能是因为抽烟。每一类别，无论个别的还是群体的，各 自拥有自己内在的不确定性。这些在逻辑上有区别、一般也彼此独立 214 行政法论丛(第口卷) 的不确定性，累加起来促成了内在于最终因果结论的总体不确定 性。我要从内在于群体的不确定性开始，循一定的步骤为这些不确 定类型一一画像。 二、有关群体的信息 至少有五种不同类型的不确定性内在于群体的因果信息中:概念 选择的不确定性、度量的不确定性、样本的不确定性、数学模式的不确 定性、因果模型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