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对历史学派本质探问的视角——读马克思的《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pdfVIP

2009年第3期 理论探讨 No．3．2009 (总第148期) T陋0RETICALI卜r、，E汀IGATION General．No．148 论马克思对历史学派本质探问的视角 ——读马克思的《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 张 文喜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历史学派掌控德意志民族法律心灵近乎整个19世纪，作为一种学术史存在可谓不可轻视。但在另 一方面，马克思在观察邻近各国的现实生活的时候，几乎就无心情赏析萨维尼等人的学术水准。马克思基于对历 史学派现实概念的哲学批判、忧心于德国人参与当代问题的缓慢程度，而对与落后的当代现实保持同等水平的历 史学派进行追问。马克思想要表明，德国人民必须对深蕴于民族历史的民族精神作深刻的反省，不仅需要批判现 存的国家制度，同时还要批判这种制度的抽象继续。然而，面对此问题，马克思是站在哪一点上?对此，存在许多 不同的观点，但在其中都忽略了马克思对虚无主义的挑战。 关键词：马克思；历史学派；虚无主义；《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 中图分类号：A811．2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594(2009)03—0036—05 出于研究历史哲学的兴趣，很久之前，我就读过 一、我们为什么要重读这篇文献 马克思的《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当时觉得这个 题目很吸引我，读完了，却感觉没有把握它的要领。 为什么《历史法学派的哲学宣言》这篇文章当时 对于有关的种种事实一般也都知道，但同时也意识 强烈吸引我? 到对于自己研究中的一些空白仍然有待填补。可 老实说，回想起来，我是被作为文体家的马克思 是，自接触反省西方现代性或现代理性思想家对历 的语言打动了，其诗化的语言上口有味，容易成为供 史学派的本质审视之后，不仅勾起了过去没有解开 人审美阅读享受的作品。比如，在文章中就有很多 的困惑，而且还生发了一些新的问题。这就像为了 比喻的说法：“历史学派已把研究起源变成了自己的 以后能够解开结而去打上一个结一样，更难窥其堂 口号，它把自己对起源的爱好发展到了极端，以致要 奥了。在这种感觉方面，诚如马克思所见，“随着时 求船夫不在江河的干流上航行，而在江河的源头上 间的推移和文化的发展，历史学派的这棵原生的谱 航行”[1]229；“人们摘掉锁链上的虚假的花朵，是为了 系树已被神秘的烟雾所遮盖；浪漫派用幻想修剪它， 戴上没有花朵的真正锁链”[1]232。如此等等。类似 思辨又把自己的特性嫁接给它”，而凡此一切，“实际 的修辞手段在文章里出现得很频繁，以致当初我在 上只须略加考证，就能够在种种天花乱坠的现代词 阅读这个文献时，仅仅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一美文学 句后面重新看出我们的旧制度的启蒙思想家的那种 层面上，肤浅的阅读就变成了远离问题之所在的阅 龌龊而陈旧的怪想”，“并在层层浓重的油彩后面重 读。如果阅读确实成了问题，那么我想马克思表述 的意义和我对这个意义的理解之间就不会融贯。因 新看出启蒙思想家的放荡的陈词滥调”[i]238。很明 显，在这一点上，马克思这篇论文的思想引领意义在 此，今天我仍然有兴趣再读《历史学派的哲学宣言》 此前不也恰恰被我们大大地低估了。因此，我们应 这个名篇。 该重新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仅仅是这样的理由还不成其为理由。我 收稿日期：2009—02—15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重建历史唯物主义历史总体观》阶段性成果(08RZX074) 作者简介：张文喜(1961一)，男，浙江东阳人，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世界问题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马克思主 义哲学研究。 36 之所以选择这个文本来重新阅读，仔细想来，主要原 度看，就这么说吧——与好人在一起他就是好人。与 因有两个：一个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