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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体验研究论面死而生道德教育意蕴 　　摘要：存在问题是道德教育的根本问题，对存在之本质的思考直接指向个体对死亡的体验，道德教育应该以儿童对存在问题的思考为出发点。一方面，儿童对死亡的体验引导着儿童自身道德感的形成，这是道德教育的形而上基础；另一方面，成人对死亡的体验构成了成人对儿童的责任感，这是道德教育在存在论意义上的保障。在此基础上，文章对各种死亡话语进行了现象学的描述和分析，呈现“面死而生”在道德教育中的重要意蕴，尝试寻找一种以生活体验研究为基础的道德教育。 　　关键词：生活体验研究；面死而生；道德教育 　　中图分类号：B82－0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9142(2010)02－0065－05 　　 　　海德格尔曾说：“先行到死中去，看穿丧失在常人之中的日常存在，不再沉沦于操劳和操持之中，而是立足于自己的生存，筹划种种生存的可能性，面对由畏所敞开的威胁，而确知它自己；因负重而激起热情，解脱常人的幻想而更加实际，在‘向死而在’中获得自由。”海德格尔这段话，用很哲学化的语言讲出了“面死而生”在道德实践方面的意义，本文将由此出发，从现象学“生活体验研究”(researching lived experience)的层面，来论述“面死而生”的道德教育意蕴。 　　 　　一、死亡体验中蕴涵的存在问题和价值问题 　　 　　对生与死的思考是一个很奇特的过程，有时候，我们会觉得生与死是两个绝对的对立面，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但另外一些时候，我们又会觉得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死亡虽然是生命的终结，但却是生命周期的一个组成部分，生命缺它不可。在现象学所倡导的“生活体验研究”中，我们也能够发现很多与死亡有关的叙事(anecdotes)。这或许就是生与死之间的辩证关系。电影《阿甘正传》中有一个片段，叙述的是阿甘和他即将死去的母亲之间一段关于死亡的对话，通过这个对话，我们能够直观地领会到死亡体验中蕴涵的存在问题和价值问题。 　　阿甘：怎么了，妈妈? 　　妈妈：我快要死了，阿甘。来，过来坐下。 　　阿甘：你怎么会要死呢，妈妈?妈妈：我是该去了，我只能活到这会儿了。 　　啊，别怕，孩子，我的心肝儿啊。人活着就免不了要死的，我们注定都要走到这一步的。以前我不明白，其实我是命中注定要做你妈妈的。我尽了最大努力做好。 　　阿甘：是的，你是我的好妈妈。 　　妈妈：嗯，我也相信你自己的命运得自己把握。不管老天给了你什么天分，你都得把它用好了。 　　阿甘：那我的命运是什么呢，妈妈? 　　妈妈：你得自己弄明白自己的命运。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啊，阿甘。盒子不打开你永远不知道你要得到的是什么。 　　阿甘：(画外音)妈妈总是有办法把事情解释清楚，好让我明白。 　　妈妈：儿子，我会想你的。 　　阿甘：(画外音)妈妈得了癌，星期二去世的。我给她买了一顶新帽子，上面有小花。 　　阿甘是一个被常人定义为“弱智”的小男孩，生有一双异常强健的腿，跑得非常快。他从小在妈妈的爱心照料和与众不同的养育下，凭着简单的思维和坚定的意志，出乎意料地成长为国家的栋梁。上面那段发生在阿甘和妈妈之间的对话，贯穿着一个很具“现象学意味”的线索，这个线索以妈妈说出自己对死亡的体验为高潮――“我是该去了，我只能活到这会儿了。啊，别怕，孩子，我的心肝儿啊。人活着就免不了要死的，我们注定都要走到这一步的。以前我不明白，其实我是命中注定要做你妈妈的。我尽了最大努力做好。”对话从死亡讲到了命运，又从命运讲到了生活，最后落脚到那一句影响阿甘最大、也是影响所有观众最大的经典话语上――“生活就是一盒巧克力，盒子不打开你永远不知道你要得到的是什么。” 　　生活充满了未知，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样子。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活着呢?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曾昭旭教授在《鹅湖月刊》中以《零简》为题，讲他七岁的儿子有一次说：“既然人都要死的，那为什么还要活?”也许正是因为有那未知的巧克力滋味的诱惑，正是由于这个永远都不知道的味道的存在，才使得终有一死的生命呈现出意义和价值，才使得日复一日的生活不那么烦闷和琐碎，才使得生命的尽头――死亡――的黑暗，显现出些许光亮的颜色。也许正是从生与死的这种辩证关系中，作者认识到“我们才可以了悟，人生的意义在于历程而不能锁定在任何目标之上，否则，由于最终存在死亡之大限，必然导致‘人生终究是一场空’的消极论断。”如果把人生的历程建立在这种否定的前提上，就极有可能导致非道德的生活态度。因此，道德教育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如何引导学生积极、严肃地去面对死亡的必然存在。只有面对死亡的大限，如何活，才成为一种价值判断和人生选择。而正是在这一刻，道德教育才具有存在论意义上的保障和根基。 　　 　　二、“面死而生”在道德及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