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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货币制度的经济绩效分析 在人类历史上，有几种货币制度。就一国范围来看, 主要出现过金本位制、金汇兑本位制以及现在各国通行的纸币本位制。从国际范围来看, 主要包括固定汇率制、浮动汇率制以及介于二者之间的可调整的钉住汇率制如布雷顿森林体系。不同的货币制度与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相联系并产生不同的经济绩效。笔者试图分析主要的货币制度与经济绩效之间的关系并力求得出一些有益的结论。 一、 货币制度的经济绩效 传统理论认为自由兑换的货币制度, 例如1880-1914年间的古典金本位制, 以一系列自我管制的市场力量为特征, 一般能够保证价格水平的长期稳定。这些自我管制的市场力量通过古典的货币商品理论发挥作用。根据该理论, 黄金在货币与非货币商品之间的替代使用将最终抵消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 但不可预期的黄金需求或黄金供给冲击会在短期内对物价水平产生重要的影响。在国际自由兑换体制之下, 被钉住国家的货币与黄金挂钩, 这就为国际货币体系提供了一种名义稳定器 (nominal anchor) 。然而这种稳定性是以较易受到外来的冲击为代价的, 即由于存在工资和价格粘性, 国际收支的变动会造成产量和就业的波动。实行国际自由兑换制度也暗含着货币政策独立性的丧失, 因为在这种体制下, 货币当局的首要任务是维持他们的货币对贵金属的可兑换性而不是稳定国内经济。 在纸币本位制度下, 从理论上讲货币当局能够通过公开市场业务或其他政策工具防止导致物价水平波动的冲击, 因而物价水平在短期和长期内可以保持稳定。同时在纸币本位制下实行浮动汇率制不仅能够使货币当局在稳定物价的前提下保持政策的独立性, 而且还能够使一国经济免受外来冲击。与自由兑换制度相似, 实行纸币本位制的国家相互间也能实行固定汇率制度。此种制度的最大优点就在于能够减少外汇交易成本。然而, 除非所有的国家都根据一个占主导地位国家 (例如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美国) 的货币决定他们各自货币的汇率, 并且主导国家必须遵循物价稳定的规则, 否则以纸币本位制为基础的固定汇率制度不能提供类似金属货币自由兑换制度那样的名义稳定器。同时, 在纸币本位制为基础的浮动汇率制度下, 很明显也缺乏名义稳定器, 货币当局就有可能为了满足政府的财政需要或维持充分就业不得不大量印制钞票从而造成通货膨胀。 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得知, 单纯从理论上对货币制度的经济绩效进行明确的界定比较困难, 为进一步研究这一问题, 我们还需要对不同货币制度的经济绩效进行实证分析。 表1说明的是评价经济绩效的两个关键指标:通货膨胀率和人均GDP增长率。我们以七个发达国家的数据作为分析样本, 样本期间为1881-1989年。 (一) 可兑换的货币制度 在古典金本位制下各个国家的通货膨胀率是最低的, 此外两次世界大战间隔期发生了中等程度的通货紧缩。布雷顿森林时期的通货膨胀率处于平均水平, 而且除了日本之外每个国家的通货膨胀率都比此后的浮动汇率时期低。布雷顿森林时期的两个子时期的通货膨胀率实际上相同。 如果从标准差来判断的话, 布雷顿森林时期内可兑换的子时期具有最稳定的通货膨胀率。相反, 布雷顿森林时期内前可兑换时期的通货膨胀率的变化幅度都远远大于金本位时期和浮动汇率时期。金本位制时期和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通货膨胀及其变化幅度都小于浮动汇率时期, 这说明可兑换的货币制度能够提供一个物价稳定器。对其他两个名义变量:货币增长和长期名义利率的分析也支持上述结论。第一, 从各个国家的情况来看, 金本位制下货币增长一般来说是最低和最稳定的, 其次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可兑换时期。第二, 长期名义利率在古典金本位时期是最低的, 布雷顿森林期间该变量也低于浮动汇率时期。名义利率是实际利率与通货膨胀率之和, 在实际利率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 较低的名义利率就意味着较低的通货膨胀率。在两个可兑换的货币制度下货币增长与长期名义利率都是最稳定的。 (二) 供给与需求冲击 总的来说, 在各种货币制度中, 布雷顿森林时期, 特别是其中的可兑换时期的GDP增长率是最高的, 两次世界大战的间隔期最低。布雷顿森林可兑换子时期的产出变动也是最小的, 但由于前可兑换时期的产出变动较大, 从总体上来说整个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产出的波动要大于浮动汇率时期。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产出波动要大于二战之后的产出波动, 而且前者是古典金本位制时期的近两倍。总之, 表1所列的数据表明, 可兑换货币制度与较好的经济绩效相关, 这符合传统理论。布雷顿森林时期产出的增长最快也是最稳定的, 古典金本位时期虽然产出的增长也非常快, 但其稳定性明显低于战后的货币体制时期。 我们需要考虑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在冲击存在或不存在的情况下, 表中所列的不同货币制度的经济绩效所能够反映的货币体制运行的程度。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是区分潜在的总需求与总供给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