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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中声调信息驱动的语音加工机制 1 研究目的的确定 由于它在语言交际和语言接收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高参考信息的神经机制（尤其是大脑偏移）一直受到研究人员的关注。早在1980年,Van Lancker就提出了音高信息加工的功能理论(functional hypothesis)。该理论认为言语中的音高信息由于所承担的功能不同而由不同的大脑半球加工:具有语言学意义的音高信息(比如声调)由左脑加工,不具有语言学意义的音高信息(比如情绪韵律)则由右脑加工。来自脑损伤病人、双耳分听实验以及近期的脑成像研究为功能理论提供了大量的支持证据。但是,功能理论可能只是揭示了音高信息加工大脑偏侧化的一个方面,即高层次的与语义和音位特征区分有关的音高信息主要由左脑加工,这种加工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加工。另一方面,对音高信息自下而上的声学语音学分析也是加工过程中不可缺少的,这种低层次的加工应该只与信息的物理属性有关,而与其所承担的功能无关,功能理论对此并不能作出合理的解释。 为了弥补功能理论的不足,Gandour等在2004年提出了一个新的理论,该理论认为左脑和右脑都参与了对言语中的音高信息的加工:右脑负责声学语音学特征的分析,而左脑则加工其语言学意义。已有大量研究显示,非言语的声音信号(纯音和音乐等)中的音高信息的加工具有明显的右脑优势,Gandour等的理论实际上是整合了功能理论和这些研究的成果。但是,纯音和音乐中音高信息加工的右脑优势并不表明言语中音高信息的声学语音学分析也存在右脑优势,因为声音的范畴属性对偏侧化同样有重要影响。尽管有研究报告了言语中音高信息自下而上的声学语音学分析在某些脑区具有一定的右侧优势,但由于实验设计等方面的不足,这些研究实际上很难得出明确和一致的结论。首先,任务对偏侧化存在影响。这些研究一般都要求被试对特定的音高模式作出明确的区分或者识别,而明确的任务要求对声音信号的加工有重要影响,它会直接影响颞叶的激活情况,甚至决定了激活的偏侧化模式。其次,高层次的语义和音位信息存在影响。研究发现,与正常句子相比,音高曲线拉平的句子在某些脑区的激活有右侧优势。但是,因为实验中使用的都是母语被试和句法、语义正确的句子,他们对这些句子的音高模式有完整的音位表征,对平调句子的加工产生了更多的激活,反映了自上而下对不正确的音高曲线重新分析和修复的过程,而不是对音高信息本身自下而上的加工。 由此可见,对于言语中音高信息加工的神经机制和大脑偏侧化,与语义、音位特征有关的高层次信息加工的左侧优势已经较为明确,而音高信息自下而上的声学语音学分析是否与非言语信号中的音高信息加工一样,在颞叶和额叶的广泛区域存在右脑优势,结论却并不明确。本文的目的在于:(1)在排除了高层次的语义和音位特征等信息的情况下探讨言语信号中音高信息加工的神经机制和偏侧化;(2)分别采用被动听和主动判断任务探讨颞叶和额叶的相关脑区在音高信息加工中的作用。 2 实验设计 2.1 测试基本资料 北京师范大学15名大学生自愿参与了本研究,其中男生4人,女生11人,年龄在18到25岁之间,平均年龄为20.9岁。所有被试均以汉语为母语,听力正常,左右耳听力平衡;爱丁堡利手问卷测查为右利手。被试报告没有神经或精神系统病史,没有学习过法语及接受过音乐训练。 在正式扫描之前,参加者均需签订由北京师范大学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国家重点实验室拟定的被试知情同意书,实验后获得少量报酬。 2.2 直接将“个音”和“个声母”组成 参考Ramus的研究,实验材料用语音合成软件MBROLA制作完成。实验材料来自于一位法国男性发音人的数据库,本研究合成的语音材料一共使用了法语中的5个辅音和6个元音。所有实验材料均由6个时长为200 ms、结构为辅音+元音的单音节组成,辅音和元音的时长固定为50 ms和150 ms。根据音高模式的不同,刺激材料分为两类:即音高不变和音高变化(见图1),每个条件都有30个刺激,共60个刺激。使用汉语被试不熟悉的法语以及6个音节组成的连续语流制作实验材料主要是为了尽量排除高层次的语义和音位表征对加工的影响,因为如果使用单独呈现的汉语真音节或者假音节,被试很容易把单个音节的音高模式同汉语的声调作对应。 2.3 激深入后探索 实验采用事件相关设计。包括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为被动听任务,被试只是听刺激,在刺激结束后按键,无须作出判断;第二个条件为主动判断任务,被试在听完刺激后按键判断刺激串的音高模式是否发生了变化。左右手在被试之间进行平衡。每个刺激时长为1200ms。同时,每个刺激呈现之前都有一个时长为200ms,频率为500Hz的纯音提醒被试。 2.4 维结构分析 实验在北京师范大学核磁共振中心的西门子扫描仪上完成,机器型号为Trio Tim,场强为3T。所有被试在扫描过程中都佩戴专用耳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