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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年代喝酒的故事
赊我三碗酒
那年大旱,村里饿死了不少人。
我把最后半碗米藏进灶台,转身看见爹拎着酒坛子出门。
“去找老王喝一口。”他咧嘴笑,牙缝里还沾着野菜渣。
半夜爹没回来,我摸黑去寻——
老王家桌上摆着空酒坛,两人并排躺在地上。
肚皮被划开,胃里全是观音土。
而坛底沉着一张字条:“兄弟,谢你陪我最后一程。”
暮色像一块脏抹布,慢吞吞地擦拭过龟裂的田埂和远处光秃秃的山脊,把天地间最后一点可怜的光亮也揩了去。村子死村子死寂,连狗叫都听不见一声——能吃的,早都吃尽了。
徐满仓佝偻着腰,从院里那口快见了底的水缸旁直起身,浑浊的老眼望了望灰败的天空,喉咙里发出几声拉风箱似的干咳。他搓了搓满是硬茧和裂口的手,转身挪进低矮的土坯房。
屋里比外面更暗,带着一股子潮湿泥土和腐朽木头混合的气味。角落里,他那半大的小子铁蛋蜷在草席上,睡得并不安稳,瘦得脱了形的肚皮随着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像个破了的风箱。孩子睡梦里大概也在寻食,嘴唇不时咂摸着,发出一点模糊的呓语。
满仓走到灶台边,那口冷冰冰的大铁锅好些日子没见过油星了。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在灶膛口的几块砖头间摸索了一阵,极其小心地、近乎虔诚地,抽出了靠里的一块。砖后是一个小小的凹洞,里面藏着家里最后的粮食——小半碗泛黄、粗糙的米,是他趁着还有点力气时,从田鼠洞里一点点掏换,又掺了些不知名的草籽攒下的。米粒在金贵的粗陶碗底铺了薄薄一层,怕是盖不住碗底的花纹。他看着这点米,眼神里有种近乎痛苦的光芒闪过,伸出两根手指,极轻地捻起几粒,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那点微弱的粮食气味,勾得他空瘪的肠胃一阵痉挛般的抽搐。最终,他还是把那几粒米抖回了碗里,重新将砖头严丝合缝地塞好,还用掌心按了按,拂去表面的浮灰。
不能动。这是。这是留给铁蛋吊命的根苗。
他刚站起身,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他爹,徐老倔,不知何时已经从里屋出来了,正站在昏暗里。老头子比他还瘦,一件破旧的褂子空荡荡地挂在骨架上,眼窝深陷,脸颊上的颧骨高高凸起,像两座孤零零的山丘。但他那双原本已经有些混浊的眼睛,此刻却奇异地点亮了两簇微弱的光。
老倔手里抱着个东西,一个落满灰尘、用油布封着口的旧陶土酒坛。那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似乎还用刀子刻了些歪歪扭扭的纹路。
“满仓,”老倔的声音干涩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活气,“我出去一趟。”
满仓一愣,目光落在那个酒坛上,心里猛地一沉。“爹,你这……抱的啥?去哪?”
老倔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色的牙齿,牙缝里还清晰地沾着些中午啃食的、难以消化的灰绿色野菜渣滓。“嘿,找村头老王……喝一口。”他说“喝一口”的时候,舌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同样干裂起皮的嘴唇,仿佛已经尝到了那想象中的辛辣液体。
“喝酒?”满仓的声音陡然拔高,又赶紧压下去,怕惊醒了铁蛋,“这时候哪来的酒?爹,你是不是饿迷糊了?”他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混杂着酸楚。家家户户连树皮都快剥光了,观音土吃得人腹胀如鼓、排便艰难,谁家还能有酒?这分明是饿极了产生的癔症!
老倔却不理会儿子的质疑,他把怀里的酒坛抱得更紧了些,像是护着什么绝世珍宝,脸上那种虚幻的满足感愈发明显:“有的,有的……早些年埋下的,差点忘了……老王就好这一口,我找他搭个伴儿……”
他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边迈开虚浮的步子,绕过满仓,径直往门外走。那双几乎只剩骨架的腿脚有些不稳,但方向却很明确。
“爹!外头天都黑了!你……”满仓抢上一步,想拦住他。
老倔回过头,昏暗中,他那深陷的眼窝里那两点光亮闪烁不定,语气忽然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别拦我!我就去跟老王说说话……很快回来。”
看着父亲那张被饥饿和岁月雕刻得只剩下坚硬线条的脸,满仓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知道父亲的脾气,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年轻时就这样,老了,在这饥荒年里,更是添了几分谁也捉摸不透的古怪。他心里堵得难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或许,让爹去找王叔说说话也好,两个老哥们儿凑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在家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胡思乱想要强些。至少,有个念想。
“……那,那你早点回来。”满仓终究还是让开了路,声音低沉下去。
老倔没再答话,抱着他那“有酒”的空坛子,身影颤巍巍地融入了门外的浓重夜色里,脚步声很快就被死寂的村庄吞噬了。
满仓站在原地,听着那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心头那股不安却越来越清晰。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踱了两步,又走到门口,朝村头老王家的方向张望。夜幕低垂,没有月亮,只有几颗寒星疏疏落落地钉在天幕上,发出冷淡的光。村子里一点灯火也无,漆黑一片,静得可怕,仿佛整个村庄都已经死去。
时间在沉重的寂静中缓慢爬行。满仓回到屋里,坐在冰凉的土炕沿上,看着儿子铁蛋沉睡中依然因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的小脸,心里的焦躁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强硬一点把爹拦下来。这兵荒马乱、饿殍遍野的年月,又是深夜,万一……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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