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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聂小倩故事

我凭骨灰盒钓到鬼仙老婆

我被女鬼缠上了，还是古代的那种。

她飘在我床头说：“公子前世负我，今生该还债了。”

作为程序员的我给她看了代码报错：“姑娘，等我修完这个bug再死不迟。”

没想到她竟然坐下来和我一起debug。

我们联手修复了地府投胎系统漏洞后...

阎王亲自发来Offer：“Offer：“两位，考虑来阴间当个CTO吗？”

键盘敲下最后一个分号，林默往后一仰，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凌晨三点的出租屋，只有屏幕的冷光和主机风扇的嗡鸣陪伴着他。又熬了一个通宵，眼睛里拉满血丝，他感觉自己离猝死大概只差一杯浓度更高的速溶咖啡。

就在他伸手去够桌上那个印着“程序员鼓励师”（其实是只一脸嘲讽的猫）的马克杯时，房间里的温度毫无征兆地骤降。

不是空调坏了那种凉，是种渗进骨头缝里的阴寒。桌上的半杯水，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起一层薄冰。屏幕跟着闪烁了几下，幽幽地暗了下去，不是断电，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光亮。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是：妈的，电压不稳，刚写的代码没保存？

他没来得及肉疼，眼角余光就瞥见了床边。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团模糊的白影。

白影渐渐清晰、凝聚。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或者说，一个女性的形体。长发如瀑，直垂到腰际，一张脸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嘴唇却一点猩红，像是雪地里绽开的梅。她身上穿着一件样式古雅的白色襦裙，布料轻薄，无风自动。最瘆人的是她那双眼睛，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直勾勾地盯着他。

饶是林默这种跟逻辑和二进制打交道的理工男，此刻脑子也彻底宕机了数秒。幻觉？加班过度的后遗症？他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

那白衣女子，不，女鬼，开口了。声音倒是清凌凌的，像玉石敲击，只是带着一股子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寒气。

“宁采臣……你让我好找。”

林默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得厉害。“……谁？”

“休要装傻充愣！”女鬼柳眉微竖，周遭寒气更重，“你前世负我，累我含怨而终，在幽冥漂泊数百载。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你转世之身，今生，该你还债了！”

她的声音凄婉起来，带着钩子似的哀怨，伸出那只苍白得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指甲尖尖，朝着林默的咽喉缓缓探来。“负心之人……拿命来……”

眼看着那冰冷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皮肤，死亡的寒意激得林默汗毛倒竖。求生本能压倒了恐惧和荒谬感，他几乎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一挪鼠标，让进入待机状态的显示器重新亮起，然后把自己刚刚正在调试的那一屏密密麻麻、布满红色错误标记的代码往女鬼面前一推。

“等等！姑娘！手下留人！”他语速飞快，带着程序猿特有的焦躁，“你看这个！致命错误！CriticalBug！搞不定它服务器就得崩，几千用户的数据都得玩完！天大的恩怨也得等我把这个Bug修完再说，不然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他一口气吼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那女鬼，自称聂小倩的，动作真的停住了。她那双死水般的眸子，从林默脸上，移到了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屏幕上。那一行行跳动的字符，似乎对她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吸引力。

她歪着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除却怨恨和冰冷和冰冷之外的表情——一种纯粹的好奇。

“此乃何物？”她轻声问，声音里的杀气淡了些。

“……代码。呃，就是一种…指令集合？告诉机器该怎么干活。”林默小心翼翼地解释，脑子还在飞速运转思考对策，“你看这里，”他指着一段标红的报错信息，“参数类型不匹配，空指针异常……简单说，就是，就是这东西现在‘卡壳’了，不工作了。”

聂小倩盯着屏幕，若有所思。片刻，她居然往前凑近了些，一股混合着陈年檀香和泥土气息的味道钻入林默鼻腔。她伸出一根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虚点在屏幕上另一个地方。

“此地……‘循环引渡’，似有不妥。”她迟疑地说，“观其脉络，如同阴阳二气纠缠不休，未有出口，恐生执念，积郁成疾。”

林默一愣。循环引渡？他仔细一看，卧槽！她指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深层嵌套的循环逻辑，确实缺少一个有效的终止条件，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会导致内存泄漏直至进程崩溃！这是他排查了半天都没注意到的一个隐蔽角落！

这女鬼……能看懂代码？！不对，她是用另一种难以理解的方式，“感知”到了程序结构里的“不通畅”之处？

荒诞感再次席卷而来，但这次里面夹杂了一丝绝处逢生的希望和极度的好奇。

“姑娘……高见啊！”林默瞬间忘了对方是索命厉鬼，职业素养让他脱口而出，“就是这个理！阻塞了！来来来，这边坐，我们详细说说，‘这个气’该怎么把它理顺？”

他顺手从旁边扯过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折叠凳。

聂小倩看了看凳子，又看了看林默那双因为遇到技术难题而暂时屏蔽了恐惧、闪闪发光的眼睛，犹豫了一下，竟真的轻轻飘飘地“坐”了下来——虽然她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完全接触凳面。

于是，凌晨的出租屋里，出现了一幅足以让任何误入者精神错乱的画面：一个眼窝深陷、头发蓬乱的现代程序猿，和一个白衣飘飘、脸色惨白的古代女鬼，并排坐在电脑前，对着满屏的代码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