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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卷 第 5期 哲 学 分 析 Vo1．2，No．5 2011年 10 月 PhilosophicalAnalysis Oct．，2011 成人：在成 己与成物之间 黄 勇 摘 要：在 《成 己与成物：意义世界的生成》一书中，杨国荣对作为其书名的两个 概念，“成己”和 “成物”，作了详尽无遗的论述。相对来说，杨国荣对于一个与此相关 的，且同样重要的概念，即“成人”，没有加 以同样的重视。成 己指向行为者 自身，成 物指向 自然世界，而成人则指向 自我之外的其他人。一个人当然要通过 自我修养来 完成 自己，通过辅助 自然万物而让其各 自完成他们 自己。而且也需要通过道德教育 或感化使他人也实现他们 自己，并让他们也能去辅助别人和 自然万物完成 自己。在 此成 已当然是最重要的。但这不是说，一个人要先成己，然后再能成人和成物，因为 一 个未去成人和成物的人也不能说 已经成己。在这个意义上．成己包含 了成人和成 物 。 关键词：成 己：成人 ；成物 中图分类号：B018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0047(2011)05-0019—11 一 、 引言 杨国荣的 《成己与成物 ：意义世界的生成》是其又一部融中西古今史论为一体的 力作 。杨国荣原来接受的是中国哲学史的训练，但如我在另一场合 已经承认的，①f也 对西方哲学的了解和运用 自如又使一开始就接受西方哲学的本人感到汗颜。更重要 的是，《成己与成物 》不是一部 日常意义上的关于中国哲学、西方哲学或者中西比较 哲学的著作，而是一部利用 中西古今资料从事哲学构造 的专论。本书继其2005年出 版的 《存在之维》对存在问题的讨论，②进一步从成己和成物的角度探讨存在的意义 问题。全书充满了精辟的分析、独到的观察和深刻的洞见。能对这样 部重要著作所 做的最坏的事情就是 “照着讲”，即人云亦云、似懂非懂地重复作者的观点，再加上几 作者简介 ：黄勇，美 国宾州库茨城大学 (KutztownUniversity)教授。 ① 参见YongHuang, R“eviewofYangGuorong’sDimensionsofBeing：．Metaphysicsin口Post— 卸咖 c口fAge”， Dao：AJou ofComparativePhilosopby,Vo1．5，No．1，2005，PP．198-201。 ② 本人对该书写过简单评论。参见上文。 · 19 · 哲学分析 2011年第 5期 句抽象空洞而不着边际的赞美 。这显然是作为作者多年朋友的我所不愿做的事情 。 对这样一部著作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乃是 “对着讲”，即如惠施对庄子所做的那样 ． 提出针锋相对 的论证，从而促使作者提出更多精辟的分析、独到的观察和深刻的洞 见。但这又是我没法做的事情 ，因为要像惠子跟庄子那样跟作者 “对着说”需要两个 条件 ：一是具有与作者相当的哲学思辨能力，而本人显然缺乏这样的能力：二是必须 要么与作者的观点本来就有根本分歧 ，要么存心要与作者唱对台戏 ，而我与杨 国荣 在观点上没有根本的分歧，同时又不愿意为争论而争论 。因此我觉得本人唯一能对 这部著作所做的就是 顺“着说”，即对这部著作 中没有明确涉及 的相关问题作出某种 说明，虽然这种说明不一定与作者的观点有什么冲突。 二、成人 ：在成己与成物之间 在我所关注的这部著作中，杨 国荣对作为其书名的两个概念 ，“成 己”和 “成物”， 作 了详尽无遗 的论述，我对此没有什么重大异议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加以补 充 。相对来说 ，我觉得杨 国荣对于一个与此相关的，在我看来是同样重要 的概念 ．即 “成人”，没有加 以同样的重视。成己指向行为者 自身，成物指 向自然世界 ，而成人则 指 向自我之外的其他人类。一个人当然要通过 自我修养来完成 自己。通过辅助 自然 万物而让其完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