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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农村劳动力回流现象的思索 ■文 ／章刚勇 阮陆宁 农村劳动力大规模跨区域流动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中 现了对廉价农村劳动力的强烈需求，中国农村劳动力的流 国经济社会一个引人注 目的现象，但近年来又出现了大量 动进入一个高潮。 农村外出就业者回流的现象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3．流动过程 的通畅 推力和拉力的共同作用下，流动的发生取决于是否具 劳动力流动的原因及劳动力回流 备流动的中介条件 ，这种条件包括交通条件、政策条件、 劳动力的流动是指劳动力谋求生存资源与优越的生存 组织条件。其中主要的是政策条件。我国相关政策的演变 环境的流动 ，是谋生手段的优化与生存的竞争选择，也是 是从控制流动到公平流动：1979—1983年 ，控制劳动力 传统经济转型中主要生产力和基本生产要素重新配置的过 的流动；1984—1988年 ，允许劳动力的流动；1989— 程。劳动力的流动包括劳动力在不同产业问和不同地域间 199i年，控制盲 目流动 ；1992—2000年，规范流动 ； 2000年至今 ，公平流动。其 中组织流动有来 自政府参与 的流动。其中的地域是个相对的地理空间，小可至一个乡 镇，大可 以到国内国外 ，既能指城乡之间的劳动力流动 ， 的和民间组织的招工形式。 4．流动者 也能指沿海与内地 的劳动力流动 ，还能指国际间的劳动力 主要是身强力壮的整体素质不高的 “农民工”。沿海 流动 。本文中劳动力的流动将限于内地 (农村)与沿海地 地区发展较快的企业是加工业 ，比如制衣，制鞋，食品加 区劳动力的流动。 一 工业，其对劳动力的素质要求不高。 般而言，劳动力流动现象的形成必须具备4个条件 ， 20世纪90年代的中国之所 以形成大规模 的劳动力流动 即劳动力输出地的 “推力 ”，劳动力输入地的 “拉力”， 现象 ，是因为不仅具备这4个条件 ，而且每个条件都十分 流动过程的通畅和一批具备流动素质的潜在流动者。 充分，使地 区之 间的劳动力流动源源不断 ，而且是流量 1．推力 巨大。 输出地的推力主要来自于内地大量剩余劳动力的产生。 改革开放初期，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 内地农村经济增长缓慢，人均收入水平低。在农村不 收入增长很快，农民的积极性一次性释放。1985年以后，农 断投入面积既定的土地，每个劳动力可使用的耕地面积减 民收入增长主要靠劳动力 的流动。但 1997年 以后 ，这种 少，收益递减规律开始发挥作用。劳动力与土地 比例的不 现象发生了逆转，大量的外出劳动力又开始回流到农村， 断提高导致劳动力的边际产 出下降，实际工资率的下降也